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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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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tranger2000 2010-06-15, 周二 16:43

——你看的见的一直,回答我,回答我,你听的见;告诉他们你看见的和听到的,我不是骗子……为什么,为什么……
神给予你们天赋,你可以选择接受或放弃;这个世界没有秘密,你只是选择接受或放弃。你不是被祝福的孩子,也不是被诅咒的孩子;你不是天堂的居民,也不是地狱的使者。你只是站在这里,我们都知道你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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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单凭目测的话,这个叫流川枫的男人应该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五官俊秀。戴着一副金边夹鼻眼镜,不过根据仙道多年的警察生涯,他可以断定那副眼镜只是一个摆设罢了,作为一个伪装大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副眼镜可以带来的不同了,比如现在,他看不见那双眼睛里有任何情绪的闪动;这个人的嘴唇很薄,这样的人往往很冷酷坚毅,对周着的事物漠不关心,比如现在,他正埋首于自己手中的文件,丝毫没有理会仙道探究的目光,也没有开口的打算。这个CASE不好办,为什么局里的人老是把这种烫手山芋丢给自己,哎,这年头能力太强也是一种罪啊。无奈的想着,仙道终于开了口。
“流川医生,请问你手上是否有一个叫樱木花道的病人。”
流川枫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给他一个你不是已经都调查清楚了,还问的眼神,弄的仙道尴尬不已。
“这个……”仙道觉的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了,可是明明冷气开的很大“昨天他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里的浴室里。”说完他开始仔细的观察流川的表情。
“哦。”流川出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请问到我这里有何贵干?”
“警方初步断定为自杀。”仙道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流川,却没有看到任何他意料中的表情。“但是他的好友,水户洋平,坚持说这绝对是他杀,樱木花道绝对不可能自杀,因为他是一个天主教徒。您是樱木的主治大夫,所以,我到这来想听听您的意见。”
“他是一个病人。”有一刹那仙道以为自己幻听,因为从进来到现在他第一次从流川的话种听出一种叫做情绪的东西,还想要进一步的确定,却没有了下文。
“对不起,我知道他是您的病人,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认为他有自杀的倾向。或者说你认为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他患有精神分裂,经常自称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长时间的停顿,久到仙道以为他已经说完了。“但是,我不认为他会自杀。”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仙道若有所思的盯着流川枫看了很久。根据现场的状况来看,没有任何闯入的迹象,也没有挣扎反抗的迹象,100个看过现场的人中有99个会说这是自杀,虽然,仙道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是却想不到一天之内竟然会有两个人和他的想法一致。“我可以调看一下樱木的病历吗?”
“没问题,病历是由晴子小姐保管的,你可以到她那里去取。”然后,流川以眼神示意仙道自便,他要继续工作了。
仙道起身,向门口走去,在快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问道,“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来向你请教吗?”
流川枫从文件中抬起头,似乎没有料到仙道会这么说,迟疑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又继续埋首工作。
从护士晴子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病历,仙道悲哀的感叹着今晚可能又要敖一个通宵了,而也正是由于太过沉浸在哀叹自己的命运,他没有看到晴子欲言又止的表情,也就错过了那个可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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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厦里出来,仙道抬头仰望天空,正午的太阳刺目的挂在头上,灼热的逼烤着大地,就六月的天气来说这样的温度显得有点不正常,延街缓慢行驶的宣传车里反复播放着高温警报,要求市民出门时作好防护准备,忽然一种促不及防的晕眩感袭来,仙道向前踉跄了几步,整个人向地面扑去,在他和地面亲密接触的一瞬间,一只花瓶在他原来站的地方摔的四分五裂,花瓶中的那枝不合时节的樱花正无辜的看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仙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着地上的碎片吹了声响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瓶樱花应该是放在流川医师办公桌上的,由于在这个季节盛放的樱花很少见所以仙道特别注意了。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仙道一边想着一边向停车场走去,看来有必要打个电话到局里让彦一查一下流川枫。
车子在公路上以龟速行使着,仙道百般无聊的调着电台,不知道是因为天太热还是因为太阳黑子在作怪唯一能够接受到的节目,竟然是一个灵异谈话节目,电台里的那个男人用一种半梦半醒的语调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妄想,让人愈发的犯困。
“……我们相信……兹、兹……有一个,不多个平行世界的存在,世界是多维的,人类只是……兹~兹……在夹缝中生存……”
……,……
“那么,中村先生,是认为有幽灵存在的罗?”
“是的,幽……啪!啪!啪!”仙道不耐烦的想要关掉收音机,但是开关好象坏了,反复的试了几次都没有反应,那个无聊男人的声音仍然在电波中传递着,“他们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存在人群中,并不是每个人都看的见,只有那些被赋予能力的人才能听见、和看见他们,但是这种能力也不是永久性,有可能根据年龄增长和主观意愿发生改变……”
仙道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手表的长针和短针正好重叠在一个位置,5点27分!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条路从来没有这么堵过,难不成整个西区的交通都瘫痪了不成?6点和弥生约在餐厅见面的,这下非迟到不可。想着想着,仙道眼前浮现出弥生那张天使般的脸孔露出恶魔般的微笑,下意识的仙道伸手摸向自己的钱包,这次不知道又要被敲掉多少,心疼啊!彦一和弥生真的是两姐弟吗?都是和他亲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为什么性格差那么多,一个被他欺负,一个欺负他,让人不由的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平衡关系还真是微妙啊!再一次确定时间,仙道决定弃车,步行前往约定的地点,也许这样还能快一点。
7点整,比约定的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仙道终于到达了约会地点,那家名为“时间”的法式餐厅。弥生正坐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悠闲的吃着甜品,似乎对仙道的迟到丝毫不在意。
“嗨。”露出一个百分百仙道式的微笑,一个足以迷倒整个东京女性的笑容;可惜的是他对面的那位对此免疫。“这个……路上车子……”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吃过了。”弥生也还他一个优雅的微笑,纤纤的十指递过一张薄薄的纸片,仙道嘴角的笑容僵化,双手微颤的从弥生手中接过那张纸。天那!上面到底有多少个零?一个、两个……不行,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一个月的薪水啊~,就这样没有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弥生笑的天真极了,眼神却明确的告诉仙道,你迟到,所以你活该。
“没有,怎么会有呢?请美女吃饭是每个好市民的义务。”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信用卡,仙道一边考虑接下来的半个月怎么从彦一那里讨会损失。
“弥生,这么急叫我来干吗?是不是彦一那里发现了什么?”
“呃?你有叫彦一帮你查什么吗?”弥生有点困惑,但很快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仙道,最近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事?”
“?”这下轮到仙道不知所云了,最近他不就是查案吗?还会有什么事?不过弥生虽然爱作弄他,但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一定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为你占卜,结果很怪,非凶非吉,却命悬一线。然后,我又试了一下‘蝶仙’一连三次都只拼出一个字‘樱’。你最近到底有没有遇见任何和这个字有关的人和事啊?”弥生的语气里透着焦急和关心。
“呃,弥生你好歹也是一个律师,不要那么迷信好不好。”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么急把他喊出来,鬼神之说,他,仙道彰从来不相信。
“仙道!”弥生有点无奈,他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呢?那时候的事对他的打击也许一辈子也无法治愈了,不过也许这次是个机会,风险虽然大了点但还是值得一试。“算了,你拿着这个,贴身带着,不许出去后就把它扔垃圾桶。”弥生递给仙道一个漂亮的蓝水晶饰坠,并且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想法,让他尴尬不已。
“呃,怎么会呢?难得弥生送我东西,我怎么会把它丢了呢?”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说法一样仙道忙不迭的把饰坠挂到脖子上。“没什么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许多工作要完成。”不等弥生开口,仙道飞一样的跑出了餐厅。
“他不会有事吧。”在灯光昏暗的餐厅里,弥生独自一个人坐着,自言自语般的低喃着。
“听天由命吧,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你要知道我们只是监视者,对于人类的事我们不能出手。”从黑暗里走出一个漂亮的男子,他有着一头柔软的栗色短发,和一双仿佛能看透世上一切的碧绿色眼睛。
“我知道,可是那孩子太……”
“没关系的,你要相信他,会没事的。”
“恩,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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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醒来的时候觉的很冷,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只记得自己把樱木君的病历交给了仙道警官,以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不行,有关樱木君的事一定要和警方谈一下,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晴子环顾四周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流川医师的办公室内,窗子开的很大,夜晚的凉风飕飕的从那个黑洞中吹进来,那瓶今早她刚刚放在医生办公桌上的樱花不知所踪。等等,她把资料给了仙道警官,然后……正想的入神,晴子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那扇开的很大的窗子前,在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前,她发现自己正在急速的下坠……
“从90米的高处下坠的话,大约要用4秒;你说4秒钟是否够做一次祷告呢?我的朋友。”
“无耻,变态!”
“注意你的用词,你可是在骂你自己哦!”
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掉在地上,在黑暗中发出巨大的响声。冷、真的很冷,只是世上也许没有什么比这冰封的心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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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灯光很昏暗,埋身于阴影里的男人,依稀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似乎在想什么入神,他丝毫没有发现指间的香烟即将燃尽。红光耀眼的一闪,却又迅速的被黑暗吞噬;这是花火不甘沉寂却又无可奈何的最终命运。一切都显的很安静,男人安静的站着,香烟安静的熄灭,时间安静的流逝,如果不被打扰的话也许人生也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消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原本沉寂的空气一下子不安分的振荡起来。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掠到男人的身后,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轻轻的攀上了男人白皙的脖子。似乎只是在游戏,缓缓的收紧手没有一丝力量,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在肩窝处游移着,时不时的细细的啃咬;男人的身体一僵,双手紧握成拳状,然后,仿佛是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了。
“别闹了!”男人的声音嘶哑,仿佛是在做极大的忍耐,又仿佛在受着什么巨大的煎熬。
手的主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它转移了攻掠的目标。顺着男人优美的脖子滑进微敞的领口,极具技巧性的挑逗着男人的感官。男人的体质属微寒,体温总是比常人低,但是这双手的温度却叫人心寒,凉的阴森入骨,却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隐隐的暗香从他身上传来,从来不知道原来普通的肥皂的香气也可以制造如此钩魂噬魄的诱惑。
男人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抓住那双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手,迅速的转身反客为主的将身后的人压到墙角,狠狠的吻上那渴望已久的唇瓣,纵然已经没有曾经的温度,但他还是他不是吗?被诱惑了啊!似乎只要是那个人,不论是哪个他,不论是何种形态总是能够轻易的撩拨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这个吻很长,仿佛不到天荒地老谁也不会罢休;这个吻很长,一方带着挑逗,一方带着微微的狠,绞逐着,只是谁也不想放手;这个吻很长,只是冰凉的唇依旧冰凉,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温度。当两个人喘息着分开的时候,彼此的上衣已经被扯的七零八落。
“为什么?”冰冷的声音从淡粉色的薄唇中吐出,仿佛刚才的激情只是过眼的云烟,清淡的不留一丝痕迹,只是那急如擂鼓的心跳出卖了他的主人;可惜的是对面的人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究竟问的是哪个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自杀?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还是为什么今天跑到这里来勾引你?金色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红光,红发张扬的不依借任何自然力的飞舞起来,苍白却依旧美丽的唇瓣上扬一个完美的弧度。告诉你那个傻瓜害怕面对现实,选了一个最蠢的方法来逃避?告诉你那个女孩必须死?还是告诉你那个白痴喜欢你?别傻了,任何一个答案你都得不到,因为我本质上那个白痴一样,一样傻,一样固执,一样自私。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分享同一个生命,同一种命运,同一种心情,同一个名字——樱木花道。所以,绝口不提爱你;所以,今夜想要你的拥抱;所以,今夜选择放纵。也许,我(们)还是有一点不同,我比那个白痴坚强一点、自私一点、诚实一点。
原始的欲望占据着床上的两具躯体,疯狂的翻滚纠缠。近乎残忍、粗暴的进入方式,让樱木发出低低的悲鸣,那是类似野兽受伤时的悲鸣,掺杂着情欲反而带有一种邀请征服的诱惑。“该死!”男人发出低声的诅咒,天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想伤害他,可是为什么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失控呢?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总是停留在彼此伤害的阶段?或者说关心则乱,很多东西在彼此小心翼翼的时候破碎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所以,今夜让我们极尽所能的伤害,最好彼此留下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所以,今夜我们极尽所能的缠绵,明天不是被给予的;所以……
樱木站在镜子的面前,镜子里的人眼角湿湿的,缓缓的抬起右手,手腕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狰狞的翻开着,可以清晰的看到略微泛白的肌肉纹理,手指轻触着脸颊,然后放入口中细细的品尝,那液体咸咸的,尝起来有一种苦涩的味道,那是眼泪的味道。拳头发疯般的砸向镜子,一下、两下……直到银镜碎成千块万块,但是只看到更多的樱木在那里哭泣;直到双拳上露出森森的白骨,但是依旧没有一滴鲜血。
时间,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但是真的来得及吗?别再躲在那里了樱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只是,镜中的男子,像个小孩一样哭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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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报纸头条是,圣约翰医院的医师——流川枫暴毙于家中;其专用秘书——赤木晴子坠楼身亡。有人怀疑这是情杀、也有相关人士认为这是一起仇杀,有关部门仍在调查中,安西家族族长,也是流川与赤木晴子的养父——安西光义,闻讯已偕同赤木晴子的兄长——赤木刚宪搭专机飞回日本。安西家族世代追随日本君主,为最为神秘古老的一支血族……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写着一条不起眼的新闻,若不是有意的寻找,没有人会发现:本市***停尸房里一具男尸被盗,当日的看守被当局定以玩忽职守而开除,但其本人声称自己并没有打瞌睡,当夜也没有任何人进出,但酒精检测发现此人体内酒精含量严重超标……
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没有人关心两个不相干人的死,也没有人关心古老血族族长的归国,更没有人关心停尸房里少了一具尸体;但是有一件事他们不得不关心,户外的气温已经高达50摄氏度,一滴汗滴在柏油马路上都会蒸发成白色的烟气,整个城市在沸腾。
我们怎么了?城市怎么了?可惜空中那细不可闻的回答和叹息声你我都听不见,听见的人却拒绝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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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洋平”一个年轻的男子异常热络的叫着前面人的名字,以百米跑的速度冲了过去。
“你是?”洋平有点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有在哪里见过他吗?
“我是清田信长啊,你不记得了?我是你大学的学弟呀。”清田夸张的打着手势。
清田信长?好象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他们之间很熟吗?熟到可以不用敬语直接叫名字吗?“原来是清田君啊,好久不见了,差点就认不出你了。真巧,在这里遇见你,最近还好吧。”洋平一边礼貌的打着招呼,一边不着痕迹的从清田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是啊,很久没有看见前辈们了,我请客一起去喝一杯吧。”说着清田一把勾住洋平的肩,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时间,把他拖进了附近一家酒吧。
“呃?”这是什么状况?从清田手中接过递来的酒杯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去找仙道警官谈一下樱木过去的情况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有想不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洋平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清田递给他的酒,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清田。
“樱木前辈还好吧,那个时候你们两个可是我们这些学弟学妹的偶像啊,对了,最近你有见过他吧。”
“花道,他……”死了,这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连舌头都好象开始僵硬起来。喝的不多,却已经有了醉的感觉,也许,醉了了更好……
“水户君,你喝醉了。”清田的脸突然变的模糊而陌生起来。
“你……是……谁?”洋平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不是……清田……”想起来了,记忆中缺失的碎片,清田从不喝酒,因为他酒精过敏。
“呵!”清田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部“没有坏啊!不管了,反正我也不太喜欢这张脸,既然被认出来了,那么水户君也知道我找你为什么了吧。呼,还是自己的脸比较舒服。”酒吧昏黄的灯光下,一张人脸恐怖的翻卷着,然后渐渐的被拨离,人皮面具下的脸,苍白的有点不健康,没有什么太大特色的五官中,惟有黑色的瞳孔闪发的深邃的冷光,但是那个人却是笑着的,很温和的笑着“跟我走一趟吧,水户君。”
《月光奏鸣曲》的旋律轻柔的流淌在酒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久久的不曾结束,只是无人注意,直到手机上的电源指示灯熄灭。那只是一支无主的手机而已,城市中每天都有人掉东西,每天都有人在黑暗中消失,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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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梢后拨打”这是仙道第10次,拨通这个电话号码,也是第十次听到系统用仿真的女声机械的重复这句话。放下电话没来由的心慌起来,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右手抓住脖子上的蓝色吊坠,温暖的感觉从掌心穿来,摊开手掌,蓝色的火苗轻轻的在饰坠中跳跃着,像是在轻声的诉说着那些曾经记得,但又却被遗忘的东西,温暖却让人害怕靠近,像火也像人心……
“滴铃铃……”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喂,是水户君妈?”仙道有点急切的对着听筒喊到。
“水户?你的新女朋友?”电话那头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戏谑。
“是越野啊,有什么事吗?”不安或者叫做失望的东西流动在仙道的声音里,只是细微的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当然是有正事啦,你快点赶到位于第29大街的‘梦幻’,我们在它后门的小巷中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头说让你接管这个CASE。”
“但是,我手头有案子啊!”
“就是那个叫樱木的自杀事件?既然上面说是自杀你就不要再管那么多了。反正头说了,这个CASE让你办。你也知道我们这个科人手少,最近,各类离奇死亡的案件又特别多,自杀这种小事,你就别再管了。快点到现场去,彦一已经去了,他好象有点东西要给你。”
“谢了,我这就过去。”
“恩,不多说了,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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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的时候的交通明显要比傍晚的时候好很多,只是从白天残留的热度里,依旧有一些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东西,那时记忆中一种似曾相识的气味,却狡猾的隐没在城市的喧嚣和记忆的裂缝中,让人无所适从。仙道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电台里,一个沙哑的女声在唱着一首经典的老歌,仿佛旧时时光的沙漏中不小心遗落的一两颗沙砾,美好但却不完整……
From a distance
The world looks blue and green
And the snow capped mountains white
From a distance
The ocean meets the stream
And the eagle takes to flight
From a distance
There is harmony
And it echoes through the land
It's the voice of hope
It's the voice of peace
It's the voice of every man
From a distance
We all have enough
And no one is in need
And there are no guns, no bombs and no disease
No hungry mouths to feed
From a Distance
We are instruments
Marching in a common band
Playing songs of hope
Playing songs of peace
They are the songs of every man
God is watching us
God is watching us
God is watching us
From a distance
From a distance
You look like my friend
Even though we are at war
From a distance
I just cannot comprehend
What all this fightings for
From a distance
There is harmony
And it echoes through the land
And it's the hope of hopes
It's the love of loves
It's the heart of every man
God is watching us
God is watching us
God is watching us
From a distance
********************
‘梦幻’酒吧的前面已经围了一堆人,也许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某种特征,人们对某些关怪陆离的事情充满好奇却又自私胆小,不愿招惹麻烦。仙道从人群中挤过,穿过酒吧,来到阴暗的小巷,正准备去查看尸体,却被迎面跑过来来的人撞了一下。彦一?仙道转身,却看到彦一在小巷的角落里,痛苦的呕吐起来,仿佛想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一样。
“彦一?”仙道试探的叫到,回答他的却是更为剧烈的呕吐声。“没事吧?”
“吐……温……纠……和……”彦一口齿不清的回答着,同时吐出更多的胃液。
仙道向尸体的方向移动了几步,在明暗不定的路灯的照射下,他看见了那具尸体,也明白了彦一呕吐的原因,肠胃也开始禁不住收缩纠结起来。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黄种人。看的出他一定经常从事锻炼,因为四肢修长、肌肉比例完美。可以想象在生前,躯体的主人是多么的灵巧和敏捷。尸体的四肢闲散的摊开着从尸体的尸斑和硬度来看大概已经死去4-5个小时。而让人战栗的原因是他的脸整张的被削去了,白骨、血迹、混合着在眼睛位置处的两个深邃、哀怨的空洞,无声的悲鸣着。仙倒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睛,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无法移动,记忆中的某些东西开始叫嚣,一切开始变的狂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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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界了,三井,你知道规则,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着碧绿色眼睛的男人靠墙站着,对着从他面前经过的人说道,从声音里无法辨别出他的情绪。
“你会阻止我吗?”被称作三井的男人抬头,微笑的看着对方。
“不会。”
意料中的答案,三井耸耸肩,“是啊,你是监视者,只要看着就好,至于我的后果如何,就不劳您担心了,藤真大人。”
“为什么?”
“你不会懂的。”
“你……”算了,他只是监视者,管这么多干吗,伴着那句未说完的话藤真消失在黑暗中。
三井抬头望望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背靠着墙点了一支。为什么?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是因为太无聊还是因为开始想念那个人,又或许都有,不过既然一切已经开始,那么结果会如何不重要吧。
“咳、咳、……咳……”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黑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香烟因为手指的颤抖而从指间滑落,在黑夜中划出流星的弧度。一切按规则来,不是吗?那么就看看谁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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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弗洛伊德曾经说梦是人们潜意识的渴望,是人类最原始的情感弥补。还有的时候,梦境和现实本身已经难以分清……
流川枫认为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古怪的梦。在梦里他疯狂的和叫樱木花道的男人做爱。为什么说这是一场梦?因为那个红头发的男人死了,那是一种很漂亮的死法。轻巧而锋利的手术刀,轻轻的划过手腕,在与皮肤撕磨的时候会发出暧昧的呻呤,鲜血顺着手腕滴入水中绽开美丽的花,然后红色开始蔓延,直到充满了整个世界。很奇怪,在那一刻的时候流川觉的原来死亡是一种这么美丽的东西,那种红色有一种难以磨灭的诱惑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于是,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取这个男人的命;而樱木愉快的对着他微笑。那不是濒死者的微笑,愉悦的解脱者的微笑。那种微笑流川不理解,但他却清楚自己的欲望,在那个时刻,他比平时任何一个时刻都想要占有眼前的那个红发男子。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美丽的死亡表演,那每一滴的红色都像是过去的见证,在最初开始的地方……
“你好,我是樱木花道,以后请多多关照。”红发的大男孩略显腼腆的打着招呼。
是他?流川微微挑眉冷冷的看了一眼前的人,低头去看资料。
姓名:樱木花道
性别:男
年龄:22
能力:???
危险级别:???
流川皱眉,眼前的人身上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灵力波动,就算能看见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也最多只是灵媒的级别,安西族长没有必要把他特别交给自己监管,而且还让他为这件事保密,对外声称樱木是自己的病人,伪造了一堆病历,。
“吱呀。”门被推开了,晴子端着咖啡走了进来,“流川医师,您的咖啡。”
对于晴子这个女人,流川觉的她有点可怜,只是赤木放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不过,他本来就是冷淡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赤木只要不惹到他,就让他去吧,反正自己对族长这个位置不赶兴趣。
关于自己的职业,流川不能说讨厌。表面上他的身份是医生,而真正的职业则是安西一族的制约师。
世界是多个重叠的,也许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天方夜谈,但却是真的。不同世界的之间的生灵是不能共存的,只有当他们停留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才能达到一种制约的平衡。制约师就是负责将不属于这个世界生灵清除。当然,所谓清除,自然是彻底消灭,什么都不留;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而规则是不容破坏的。
流川枫是安西一族这一代第二个拥有制约师资格的人。第一个拥有这个头衔的家伙,有一天突然失踪了,就像露珠蒸发在空气中一样。他曾经问过安西有关那个人的事,当然除了其意不明的笑声什么也没得到。
接手监管樱木的任务后,流川再次肯定,那个叫樱木花道的人只是一个大白痴,一个善良无害的大白痴。明明已经是22岁的人了,竟然还能单纯的向一个小孩。唯一让他感到惊讶的一次,是他在樱木的脖子背后发现了和自己身上极为相似的“修罗之刻”,但却又和修罗一族的印刻不太相同,他查阅了很多古籍却一无所获。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变。他是流川枫;而那个大白痴叫樱木花道。
可是,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在发生着变化,或者说一开始就存在着只是后来一点一点的被挖掘了。那个叫樱木花道的人进入了自己的生活,并且产生着影响,甚至有一些叫情绪的东西被那个人牵动着,开始变的不确定起来。那个人毁了自己的生活。开始习惯让那个人待在自己的身边,开始习惯为他闯下的麻烦料理后事,开始……
现在,再次回到樱木自杀的那晚。尸体已经开始变冷,这个人死了,流川枫知道,可是他却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不适合自杀,却能将死亡演绎的如此美丽;那个男人有可能毁了整个世界的平衡,而他是制约师,杀了他是自己的责任;而那个人却连让他动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竟然自杀!没来由的流川枫开始变的狂乱、烦躁起来。从樱木的家里出来后,开着车子在发疯的城市中游荡,凌晨的时候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对着桌子上的樱花发呆。白痴说他的办公室太死板,硬放进来的;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樱花开的正盛,红的妖娆而刺目。
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叫仙道的警察来询问樱木的事情。那个人身上的场很奇怪,流川却无心深究,打发他走后,就直接回到寓所,拉上所有的窗帘不让一丝阳光照射进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然后他想他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一个有关他和一个叫樱木花道的红发男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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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前辈,仙道前辈,”谁?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仙道睁开眼睛,刺目的白色灯光让他微微眩目。
“姐姐,仙道他醒了。”
“彦一?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头还有点晕。
“呜……你在现场一下字晕到了,呜……整整昏睡了一个晚上,吓死我了。”
“我不是没事吗?对了,彦一,越野说你有东西要给我。”
“噢,不过也许也没什么用了……”
“彦一,仙道刚醒他需要休息!”弥生打断了彦一的话。
“到底是什么?彦一!”
“就是你要的流川枫的资料,不过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了,他和他秘书赤木晴子的尸体。还有就是樱木的尸体不见了。”
“彦一!”弥生生气的喊到。
“弥生,你和彦一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仙道给弥生一个我没问题的眼神。
“好吧,我和彦一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弥生拉着还想说点什么的彦一往门外走。
仙道一个人坐在床上,这24小时里发生的事在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还有记忆中的那些红色,清晰而有模糊,仙道努力的回想着,却只是徒劳的换来一阵刺痛,胸前的吊坠荧荧的发着光……
现在是樱木自杀后的第28个小时,仙道正在自己的家里翻阅彦一留给他的资料。根据鉴证科送过来的最新鉴定结果。“梦幻”后巷里的男尸的身份已经确定。清田信长,男,21岁,就读于京都大学,是“梦幻”的常客,死亡原因是心脏麻痹,不排除自然死亡的可能性。死者的脸部组织大面积的破坏,无法识别是何种利器造成。值得注意的是,清田所就读的京都大学,正是樱木所毕业的学校,而京都大学的创办者正是现任安西家族的族长——安西光义。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连着,隐隐约约的让人感到焦虑不安起来
仙道闭上眼睛,头略微向后仰靠在沙发柔软的靠垫上。开始整理整个事件,如果按所有死亡的人按时间排序的话应该是:樱木——晴子——流川——清田。可是,樱木的尸体不见了,另一个明显相关的重要人物,水户洋平也失踪了。假设是水户偷走了樱木的尸体,杀死晴子和流川是为了为樱木报仇,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杀死清田是为了灭口?可是这一切成立的条件是樱木花道不是自杀而是他杀。然而,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项证据支持这一假设,再说水户为什么要偷走樱木的尸体?更加让仙道困惑的是水户洋平这个人,在警方所有的数据库里输入这个名字,都会出现查无此人。如果本身水户洋平这个人就不存在呢?那么,那天在警局里,很激动的告诉他,樱木花道绝对不会自杀的人是谁?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越野和彦一都在场,可是为什么彦一在交给他的资料里没有提到这个人?还有,昨天晚上越野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对于水户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水户这个人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见过?
“滴铃铃……”电话有点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
“喂?是仙道吗?安西和赤木到局里来了,要领回流川和晴子的尸体。以安西家族的势力,局长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你快点过来吧。”电话里传来越野急切的声音。
“我马上赶过来,千万别让他们带走尸体。对了,你听说过水户洋平这个人吗?”
“昨天,你在电话里提到的?”
“对啊,你在此之前有见过这个人吗?”
“昨天晚上第一次听你说起,有什么特别的吗?别浪费时间了,快点过来,这里拖不了多久的。”
放下电话,仙道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水户洋平,一个似乎不存在的人和自己说过话。该死!他一定能为这一切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仙道推开房门,门前的台阶上放着一大束红色的樱花,一张黑色的酒吧邀请卡醒目的插在中间。翻开卡片,里面的文字是一种干涩的暗红色“HEAVEN OR HELL”。仙道耸耸肩,顺手把卡片放进裤子的口袋中。这种东西明显是应该送到隔壁的相田家的,也只有弥生会对这种灵异酒吧感兴趣,从局里回来的时候再给她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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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停尸房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没有任何普通人印象中的阴森恐怖,却有着明亮的24小时照明和监控系统。此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像黑塔般的男人正在警察局长的陪同下走在长长的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皮鞋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时候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回荡在走廊里,有种怪异的紧迫感。
“局长……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无意间却打散了原本窒息的氛围,高个子的刑警挠着头表情有点像是一个西皮的小孩。老人身后的男人眼睛扫过仙道,脸上晃过一丝困惑,随后又恢复到原来的面无表情。
“呃,这位是仙道刑警,这个案子是由他负责的。”在安西的注目下,警察局长颤颤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以下额角汗水,声音有点失稳。“前面就是停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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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台上的男尸静静的躺在那里,死亡对于他来说似乎知识一种沉睡的方式,如果这里不是停尸房,如果不是确实的触摸到了那冰冷的温度,如果不是知道那双眼睛不再会睁开,也许会猜测这个男人只是习惯于沉睡。仙道看了一眼法医交给他的报告,死因是心脏麻痹,没有任何心脏病史,也没有任何药物注射痕迹。
安西默默的站在流川的尸体旁边,眼神里有一种仙道认为叫作惋惜和懊悔的东西,被掩藏的很深。老人转过身,向另一张床走去,步伐有点蹒跚。
赤木晴子,仙道想起这个女孩的名字,一个很容易受惊的小鹿般的女孩,平凡,但是对于身在安西家族来说太过平凡。和她的兄长不同,这类的弱势者,在大家族里注定是要被强者掠食吞噬的,似乎很值得悲哀,却又显的如此应该。验尸报告上写着,由于从高处坠落,死者全身22处发生粉碎性骨折,但是死者在坠地前已经死亡,死因是心脏麻痹。
清田、流川、晴子三个人都死于心脏麻痹!?
突然间了解到的一点,让仙道有点措手不及。在原本已经盘根错节的蛛线中又多了一环,那个蛰伏在中心的毒蛛,似乎近了,又似乎更谣不可及了。
赤木面无表情的用床单遮住晴子变形的脸,干脆而不带任何温情。这个男人很可能是所有后选者,最适合成为安西家族族长的人,但却绝对会是世界上最差的兄长。什么亲情、友情、爱情对他来说都只能是权利的附属品。他会不会和这一系列的连环死亡事件有关?也许……仙道突然打住了自己的思绪,有点恼怒自己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这可是办案的一大禁忌。身后传来了安西略显苍老的声音,让人发现原来这个在日本呼风唤雨、站在权利最高点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两个人的尸体带回去?”
“呃,这个……”局长给仙道一个你来解决的眼神。
“阁下,由于两人的死因还不明确,警方认为有深入调查的必要,所以尸体暂时不能被领回去。”
“……”安西若有所思的看着仙道,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仙道刑事警,对吗?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接下来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向仙道鞠了一个很标准的90度,然后走过石化中的局长,走出了大门。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局长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仙道,他一直知道这个人不普通,但却从来没想到,那个叫安西光义的人,连日本天皇都礼让三分的人会像仙道行礼。
“我……不知道……”他难道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刑警吗?
……
赤木走在安西的身后,保持着3步的距离。有的时候三步能代表很多,甚至超乎你想象的难以跨越。看着安西疲惫但依旧硬朗的背影,心情有点烦躁。他看不透安西也看不透那个叫仙道彰的男人。到现在为止,除了晴子的死,一切都还在掌握中,但是那份不安又是为了什么?三井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那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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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 Where is your brother, Abel?
Cain: I do not know; am I my brother’s keeper?
Lord: What have you done? Listen; your brother’s blood is crying out to me from the ground! And now you are cursed from the ground, which has opened its mouth to receive your brother’s blood from your hand. When you till the ground, it will no longer yield to you its strength; you will be a fugitive and a wander on the earth.
Cain: My punishment is greater than I can bear! Today you have driven me away from the soil, and shall be hidden from your face; I shall be a fugitive and a wanderer on the earth, and anyone who meets me may kill me.
Lord: Not so! Whoever kills Cain will suffer a sevenfold vengeance.”
And the Lord put a mark on Cain, so that no one who came upon him would kill him.
(Cain murders Abel)
“创世纪,第四章,8到15节。”沙发上的男人合上手中厚厚的有着黑色封面的《圣经》,点上一支烟,表情有一种怪异的愉悦。
洋平再次却认眼这个男人一定是一个疯子。
“你知道吗?《圣经》是神的谎言,咳……咳……”指间的烟灰轻谩的随着身体的颤动而抖落,洋平微微皱眉。
“想听故事吗。”男人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青烟婆娑,妖娆的上升,洋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变的不真切起来。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
“从前有一对兄弟,他们非常的相亲相爱,非常虔诚的侍奉着他们的神。神非常喜欢其中的一个,给了他许多恩惠,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对他们来说拥有彼此就拥有了一切。神开始嫉妒,知道吗?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情感。”指间的烟燃尽了,拿烟,点烟,动作利落的让洋平觉得刺目。“于是,神送给其中一个一把匕首,它的名字叫做——欲望。这是所有原罪的根源;送给另一个另一把,名字叫做——守护。”洋平开始颤抖,这个男人将要说的事,不论他听或不听,他都会后悔。
“一旦有了欲望,就很难平息。贪婪的渴望更多,最后走向破灭……”男人的眼神突然变的缥缈起来,“骨肉相连的兄弟,争斗起来,世界几乎因为这场争斗而毁灭……最后哥哥亲手用匕首杀死了自己的弟弟。神愤怒了,把哥哥驱逐到伊甸以东的挪得之地。留下永恒不死的刻印,对他许诺,当弟弟的匕首刺穿哥哥的心脏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得到永恒的安眠……”
“你……是谁?”
“可是,你知道吗?神耍了一个小花招,他抹去了哥哥所有的记忆,这对兄弟在世界里一次又一次的相遇,错身,然后遗忘……”
“你是谁??”
“现在人们叫我,三井,在很久以前,我的名字叫做‘欲望’。”香烟在手中熄灭,男人笑的很温和。
“我是谁?”
“不记得了吗?‘守护’”
——守护,帮我,我想要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守护,我该怎么办……
原来,那就是记忆的真相……
门毫无预警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似乎没有发现水户的存在,冲着三井喊到,“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三井,为什么晴子也死了?”
三井瞟了赤木一眼微微一笑,“人类的欲望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东西,你说呢,水户君?”
“你在和谁说话?”赤木觉的这个人脑子有点不正常。
“噢,我忘了,你看不见他,因为你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只有对权利的欲望。不过,现在你在这里大吼大叫,我会很困扰的。”三井看向赤木,于是,高大的身躯捧着心口倒了下来,满脸的惊愕……
“你……”何苦?看着从三井嘴角流下的黑色血液,水户叹息,“我要去找花道……”
房间里一下子变的空荡荡的的,一具尸体在那里躺着,等待着被发现,等待着腐烂……
当弟弟的匕首刺穿哥哥的心脏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得到永恒的安眠……
那种幸福,可以被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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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在皱眉,这是他今天第3次,走到这家名为“HEAVEN OR HELL”的酒吧门口了,自从他从警局出来后,他就好象一直在这个地方打转。突然想起了什么,伸进口袋从里面拿出那张邀请卡。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白净的高个子男人,对他微微一笑“仙道警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到里面坐坐呢?”
双腿好象有它自己的意志,跟着那个人走了进去。从仙道的角度来说,无疑这间酒吧的设计风格很对他的口味,简约主义加上少许的复古元素营造出的安静的温度,非常的舒适惬意。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环顾四周微微一笑,“请捎等片刻,老板马上过来。”
蓝山咖啡的香醇在舌尖泛开,然后在整个口腔中萦绕缠绵。仙道微笑,在酒吧里喝咖啡已经够怪异了,可是这杯蓝山却是他喝到的最纯正的蓝山咖啡,而且似乎他没有点过任何东西。
“你好,我是这的老板。”皮肤微黑的男人,身上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王者气度。
“你好,我是仙道彰。”应该说点什么的,可是应该说什么呢?
牧有点头痛,看这个小子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帮他从头解释一边。算了,先把禁印解开再说,人类的事自己管不了这么多,现在所做的,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而已。
蓝色的光芒从仙道胸前的吊坠中扩散出,包围住他。温暖,是曾经的爱恋;冰冷,是曾经的失去;痛苦,是力量的代价……
蓝色的刻印在在仙道后项的皮肤上浮出,微微刺激着神经,睁开眼睛,警局里的地下停车场里空荡荡的,地上一片晶莹的碎屑,无奈的美丽着。仙道转身,狂奔向他刚刚出来的地方,警局的停尸房里,照明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停尸台上晴子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无辜而又纯洁……
每个人都有他的罪,死亡是一种赎救,那么这次谁来赎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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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你给仙道的印被解开了。”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躲不过的,不过,如果能有一个结局的话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对吗,仙道?也许是自己贪心了呢?监视者,只能看着不是吗?
“弥生……”藤真微微摇头,困扰弥生的东西是他无法理解的。神创造了很多世界,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厌倦了,于是他制造了一批监视者,分布在各个世界,与制约者不同,他们只是看着沧海桑田的变迁,而自身却从不变化……改变对于监视者来说是堕落,是毁灭……比如说,仙道。他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却卷入了一对兄弟的纷争,而后他消失了,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低微的人类……不可否认,仙道很有天分,很强大……但是……监视者……只能静静的做旁观者不是吗?三井,这个名字突然跃进自己脑海……那个人……也触犯了规则……为什么,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会乱呢……
“时间”的一个角落里,一对各怀心事的男女默默的坐着,在外人看来他们很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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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吧?我完成了自己的承诺,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牧的眼睛微眯,以一种掠食者审视自己猎物的神情,看着眼前的红发男子,这个灵魂他等了几千年了,不过,为了他,值得,因为他是神的宠儿……
“我会兑现自己的承诺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樱木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听到身体里那个男孩轻微的抽泣声,闭上眼睛。几千年了……在不同的时空中不断错失的三个灵魂再次有机会面对面,这个从自己灵魂里分离出来的灵魂就竟是一个意外呢?还是一次重生的机会,樱木你所信仰的神到底想要什么呢?我们的父啊……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好的,我会等的!”那么漂亮的灵魂,就算花再大的代价也要弄到手,樱木花道,你这次逃不了的……
“那,我先告退了。”红发的男子躬身推了出去,一切都应该有一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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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的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冰冷的地下室,有一个人的名字烙印在他的胸口,把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灼烧的生疼。花道……你在那里?你说过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的,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离开……你不知道吗?你只能是我的……
“主人,您准备好了吗?”三井跪在流川枫的脚边,兴奋的战栗起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走吧……”花道,即便是毁灭,也要在一起,彼此毁灭。几千年的孤独,灵魂早已经千疮百孔,但为什么依旧如此的渴望你……只是欲望的话,能够如此的长久,痛苦吗……花道……我们的父啊,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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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很疯狂,炎热并没有降低人们对寻欢作乐的热情,那种在繁华中腐朽的味道让人狂乱,即便明天是世界末日又如何?今夜只适合狂欢……我们的父,我们不要你的原谅,不要你的赎救,堕落在我们的体内叫嚣,这是我们的‘巴比伦’
空旷的田野上,站着两个男子。其中的一个,一身黑,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的苍白,目光灼热而又哀伤的看着对面的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红发耀眼,金色的眼睛里有着深沉的痛苦。
黑云在空中翻滚,发出隆隆的响声,像是战鼓,那是破灭前的乐曲……
我们微笑着,把匕首握在手中……
神说:这把匕首的名字叫“欲望”,它在你的心理……
神说:这把匕首的名字叫“守护”,请用他守护你的珍宝……
神说:相生相杀!!!
当仙道赶到旷野的时候,雨下的很大,两把相似的匕首分别插在那两个人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的位置,双手交叠,平静安详。为什么?又把我一个人留下来,花道?雨下着,所以眼眶里滴落的绝对不是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守护他……
从插在流川体内的匕首里,闪出一道很淡的红色光芒,里面包裹的是一个红发男孩的灵魂,那孩子不是花道,没有一个人是相同的,那个孩子是花道因为那是他灵魂中的灵魂,也许那是‘希望’……
那场雨下了很久,当雨停的时候,有3/4的城市浸没在水中,但是雨后的彩虹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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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被摆了一道,牧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那是一种耀眼的鲜红色液体!樱木花道,你的灵魂我要定了,大不了再等,几千年都等下来了!!!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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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看,天空中有人在对我招手……”红发的小男孩摇着身边高大英俊男人的手,一着天空的一角。
“是啊,”男人温柔的揉着男孩的红发,“知道吗?那是天使,只有被神选中的人才看的见,这可是一个大秘密噢!所以,小花道要保密啊。”
“恩!”
“那我们来打勾勾……”
“勾小指,打勾勾,谁骗人,是小狗……”
神给予你们天赋,你可以选择接受或放弃;这个世界没有秘密,你只是选择接受或放弃。你不是被祝福的孩子,也不是被诅咒的孩子;你不是天堂的居民,也不是地狱的使者。你只是站在这里,我们都知道你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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