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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最佳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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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ini 2010-06-23, 周三 20:40

最佳损友

老友

樱木从没想过和洋平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再次相遇,在各奔东西的十年后,各自向对方介绍自己身边的人,还有什么更糟糕的‘老友’重逢方式!?

“樱木,这是小夜子我现在的女朋友;小夜子,这是樱木,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

水户这样介绍着,樱木注意到对方定冠词的应用,‘现在的’和‘高中时’典型的洋平式用语,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语气里不易察觉调侃,他们果然是曾经最好的朋友。

“这位是?”

水户疑问的目光投向樱木身边的男人,然后向下移至两人紧握的双手。

“一个朋友。”

樱木烦躁的甩掉男人紧抓着自己手的手,他从来不喜欢和一个男人牵手逛街,尤其现在,他不清楚是比较想剁了那只手还是戳瞎某人的眼睛。突然,注意到身边不满意他介绍的男人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在他说出无可挽回的话之前一肘子击中对方的腹部。

“对不起,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说完就拉着疼的呲牙咧嘴的男人,像是逃难似的往反方向离开。

“啊,等一下,留个联系方式吧,好不容易见面的。”

水户从后面追上樱木,他的手习惯性的搭上对方的肩,语气和所有老友相逢的桥段一样愉悦。樱木想要挣脱,但却似乎用不上任何的力气,所以只能有气无力地报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同时暗自希望对方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联系自己,最好连这次糟糕的偶遇都忘得一干二净。

“好,那么下次见。”

樱木冲对方挥挥手,才不会有什么下次,也许他明天就换个新号码。

“他是谁?”

等到樱木走的远的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洋平身边的小夜子这样问,她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人,又着不一般的直觉,所以她觉得水户君和刚才那个红头发男人的关系不一般;女人感觉到威胁的时候,天生都有捍卫自己东西的本能,所以她问这句话的口气很不好。

“樱木花道,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

水户的回答和刚才一样,还能有别的什么呢?他自嘲的想,说不定那家伙明天就回换个新号码。他拿出手机,闪烁的光条停留在那个刚刚输入的号码上,在按下删除键后,屏幕上跳出这样的提示信息:删除该号码?他看着那条信息,仿佛过了很久,终于选择了‘yes’。水户抬头,看着身边的小夜子,他说,“我们分手吧。”

女人一下子没有明白对方意思,等她完全明白过来,开始哭闹时,水户已经离开了。

男朋友1

樱木气急败坏的拖着男人回到他们的家,“乒”的一声踢上房门后,和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不,确切的说,樱木恶狠狠的瞪着对方,而对方极度深情哀怨的凝视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樱木总是最先开始妥协。

“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朋友。”男人这样说,把语音的重点强调在男朋友上。

Oh, My God!樱木伸手耙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反复的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的,然后,深呼吸。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男人靠近他,伸手揽住他的腰,吻上樱木的眼睛,“朋友不会这样……”

“也不会这样……”男人吻着他,引导着他作出回应,手也不安分的去解他的衣服口子。

现在,樱木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因为对方的调情手段一流,当初自己就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对方吃掉,啃的一干二净的;但是这次绝对不行!在事情发展到意乱情迷前,樱木果断的推开对方。

“够了!”为什么每次想要和这家伙谈正事的时候,总会最后谈到床上去。

“我不喜欢牵手逛街,不,我根本不喜欢逛街。”

樱木这样说,男人深情的看着他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

“我不喜欢看文艺片,不喜欢辣椒酱,不喜欢咖啡……”因为这一系列不喜欢报的太急,樱木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继续,“我不喜欢……”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根本就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男人打断了他,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樱木知道,通常情况下男人不吸烟,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当这一系列变故发生的时候,樱木有些短路,他下意识的点头。

意料之外,男人没有生气,至少表面上没有,“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分手?”

樱木站在那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他只是,只是有些心烦想要发泄一下而已,但是似乎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那个男人是谁?”男人向空中喷了一口烟,“对了,你们是高中最好的朋友,要重温旧情吗?”
樱木注意到对方在说到最好朋友时所用的嘲弄语气,然后,火气就一下子上来了。

“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怎么样!我就是要和你分手,去找他怎么样!”

现在,一切真的无法挽回了。

樱木气冲冲的甩门出走,秋日街头的冷风吹醒他发热的头脑的时候,才恍然大悟,那所房子根本就是他的,该走的绝对是那个混蛋!

一九九三年的弹子机(上)

樱木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那里了。

パチンコ
未成年人不得进入

樱木扯起嘴角,带着一种想要输个精光的赌徒的表情,跨进店子,没有什么比打柏青哥更能调节他现在心情了。在角落兑换处,从一个面容猥亵的大叔那里把身边所有的现金都换成小钢珠,环视了一下四周,樱木选定了靠门第三排,左手边的第三台机器,坐了下来。

樱木的手握在控制球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面的数字飞快的转动着,首先是第一个、然后是第二个,最后是第三个;当整台机器发出巨大的噪音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这个方向看来时,樱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赌运差如他,竟然第一把就中了?

“喂,兄弟发什么呆呢?”一旁一个小混混显然对樱木的发呆感到非常的不满,开口道。

樱木慌忙把弹子盒从机器下面的小门取出来。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今天樱木的运气实在是好的过头,身边的几个弹子盒越来越满,最后,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樱木终于放弃了想要输个精光的想法,准备将盒子里的弹子倒去计数机里,拿数据纸去换奖品。就在樱木这样做的时候,手肘不小心顶到了叠在一起的弹子盒,‘哗~’的一声,大量的小钢珠都洒在地上。

反应快的人已经弯下腰,在恍惚了0.3秒后,樱木大声地骂了声‘shit!’,也弯下腰去捡满地的小钢珠,想要在最大限度的挽回自己的损失。樱木专注地以极快的速度捡着地上的小钢珠,然后,惨剧发生了,他的脑袋重重地装在一台机器的侧板上发出惊天动地响声,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红头发的男人像是着了魔一样定在那里,额角肿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样子有些吓人。

正当老板犹豫着是否要拨打急救电话时,红发男人终于动了动,开道,“我没事……”

但是事实上,男人脸上的表情更本就不像没事,似乎快要哭出来一样,“你确定?”

樱木点点头,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证明自己的话并没有假,然后围观的人群逐渐的散去,很快周围又充满了弹子机转动的声音。樱木站在那里,蹲下身,用手珍惜的抚过刚才他撞上的那台机子的侧板,上面有几个用小刀刻的字。

水户洋平
樱木花道
一九九三

他想他快哭了。

一九九三年的弹子机(下)

七月的下午,知了在树杈间无聊的鸣叫着,偶尔,会有一两辆不知名但绝对养眼的车子经过,但很快的消失在街角。

“好无聊哦……”

在树荫下半蹲着的红发少年,在目送一两红色的跑车经过后,发出这样的感慨。一旁靠在树干上的黑发少年,笑笑,算是同意好友的观点。

“呐,洋平,我们去小钢珠店吧。”

“不要吧,每次和你去都会被赶出来。”

红发少年愣了愣,随即马上明白对方的意思,“滚……本天才看上去有这么幼稚吗?”

不是看上去幼稚,而是本来就是,有谁一跑进店子就把注意力放在地上,等着捡起他人掉小钢珠的,不被赶,才怪。黑发的少年这样想,但是眼角瞄到对方的脸色,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好吧,我们去打小钢珠。”

红头发少年高兴起来,‘噌’的一声站起来,带头走进了那看上去非常灼热阳光中;黑发少年眯起眼睛,默默地跟在后面。

“给我滚!你们这些小兔崽子!!!”

高分贝的吼声从小钢珠店里传出,险些震塌门框上的招牌,伴随着这样的吼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飞快地从店子里窜出来,紧随其后的是拿着扫帚,高举过头顶,半疯狂状态的老板,但是显然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跑了两步,就只能蹲在原地喘粗气。

“小……小,兔崽子……,下,下……此……别……让……老,老子……抓……到……”
等他艰难的完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少年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哈哈……哈哈……”红发的少年笑得很厉害,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呐,洋平,你有没有看到那大叔的样子……太搞笑了……”

“花道……”洋平有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太无聊,故意这么做的吧,但是这样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对于樱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着一份与年龄不符的包容。

“呐,花道,想不想没有人打扰痛痛快快地玩打一次柏青哥?”

红发的少年仰起头,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好友上扬的嘴角,这是通常是对方在打什么‘坏主意’时的表情,也通常意味着会有非常有趣刺激的事。

“想啊。”

“那今晚12点,在店子前面等我。”

“呃?”

红发少年发出这样的疑问,然后他的注意力被对方手上闪着银光的东西吸引,那显然是把钥匙。

“臭小子,你什么搞到的。”

“在老板满店子追打你的时候,从柜子里拿的。”水户摇摇手中的钥匙,“怎么样,来不来?”

“当然!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本天才。”

红发少年站起来勾住好友的脖子,眼睛笑得弯成了新月。

“喂,花道,快点,好像有人来了。”

“等一下,好不容易来一趟,留个纪念。”

红发少年拿出小刀,在一台弹子机的侧身上刻下两个人的名字,然后似乎觉得还有些欠缺,又刻下了‘一九九三’,还准备继续刻下去时,他黑发的好友已经拉起他的手,飞快地往大门的方向跑去了。

“洋平……等等,我还没有刻完。”

少年发出这样的抱怨,黑发少年则为好友的神经大条感到异常的头疼,更加抓紧了对方的手,生怕对方真会回头继续完成他的大作。

等到两个人刚跑出小钢珠店,身后屋子里的灯就全亮了,然后就传来老板高分贝的骂人声,两个人牵着手疯狂的跑了一阵,直到确定身后真的没有人跟过来,他们停下来,双手扶在膝盖上,喘着气,然后,同时看向对方,笑了起来。

“哈……累死我了……”樱木一屁股坐在地上。

“呐,花道,你到底在上面刻了什么?”洋平坐在他的身边,这样问道。

“不告诉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

红发少年的眼睛里闪着光,夜色里显得特别的好看,黑发少年看着他,没有说话,夜,好安静,好美丽。

樱木走出小钢珠店的时候,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刚巧和一个进店的男人擦肩而过。男人走到兑换处,似乎在讯问什么事。

后来,小钢珠店的老板对别人说,那天发生了两件离奇的事,一件是一个红发男人赢了好多把最后却连一颗小钢珠都没有拿到,全洒地上让别人捡了;另一件是有一个黑发男人,到店里来也不玩,只是弯着腰查看一台台机子的侧壁。

水户洋平 樱木花道 一九九三 Forevermore……

下一站

“叮……下一站是三越前……”

“叮……下一站是神田……”

“叮……下一站是末廣町”

“叮……下一站……”

红头发男人坐在车厢里,眼睛闭着,列车启动时的惯性让他身体略为的前后摆动,男人睡着了,在东京的地下铁。

一些细碎的红发散落在少年的额前,脑袋向右侧倒着,搁在黑发好友的肩上,列车还在行进中,从车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不停的作着细微的变化,红发少年的侧影看上美好而安详,他一定是在作着好梦。

“花道,醒醒,我们要到了。”

黑发少年这样说,像是要回应他的呼唤一样,对方睁开了眼睛,但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朦朦的,晃了一下脑袋,四肢伸展,打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睡得真舒服,洋平,快到了哟。”少年转头看像窗外的景色,发出这样的感叹。

洋平活动了一下因为被好友当作靠枕而有些僵硬的肩,笑笑,这样的笑容包含着纵容、宠溺、无奈还有……淡淡的感伤,但是他确保对方不会察觉。

“啊,可以看见,濑户大桥了。”

水户顺着好友目光的方向看去,列车正弯过一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整座桥的全貌,像是一条横跨碧潭之上的灰白色钢铁巨龙。

“好壮观啊!”少年再次发出感叹,“香川的夏日祭一定很美。”

因为已经很习惯樱木思维的跳跃性,水户只是点点头,“对,一定很美。”

“那里的乌冬面很棒。”

“啊,听说那里的烤鳗鱼很有名哦。”

“还有油炸豆腐片……他们说会放烟火哦……”

少年已经开始喋喋不休,不着边际开始描绘他的香川之行了;水户则负责安静的聆听,在适当的时候,点头或是微笑表示同意,很快列车就进站了,前方是美丽的南国夏日祭。

“喂,洋平,快点,再慢就找不到好位子了……”

穿着浴衣的红发少年的右手捧着一大堆看上去像是鳗鱼干、油炸豆腐之类的小点心,伸出左手去拉自己的好友,然后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食物小山’开始崩塌,少年慌忙用手去兜,脚上拖鞋的绳子却突然绷断,重心不稳向前倒去,慌忙的闭上眼睛,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自己仿佛掉在了弹性和温度极佳的床垫上。

“呐,花道,我不介意和你继续闭着眼睛躺在这里,但是烟花大会就要开始了哦。”

少年的身上有淡淡的好闻的肥皂香味,刺得人鼻子痒痒的,水户向一边偏开头,错过好友难得一见的脸红。

“切,你少臭美。”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心疼地开始拣地上看起来还可以吃的食物。

“呐,花道……”

‘砰’的一声大朵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

“什么!?”红发少年大声询问着对方,刚才烟花的声音太大了,他没有听清好友的话。

“没什么,开始放烟花了……”

黑发的少年伸手去拉红发好友的手,这时更多的烟花飞上夜空,在少年们背后的天空描绘出绚丽的风景,一切如烟花般美好。

返程的列车在行进中,红发少年开始昏昏欲睡,他是那种一上车就会睡得天昏地暗的类型,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气,脑袋已经习惯性的倒向好友的肩头。

“花道,先睡一会吧,到站我会叫你的。”

“嗯。”

少年发出浓浓的鼻音,很快的睡熟了。黑发的少年稍稍侧过头,对方的睡颜异常的安详柔和,他只是安静的睡着,既不会磨牙流口水也不像醒着时看起来这么坚强粗线条,像孩子一样的睡着。水户调整一下自己的肩,让对方可以睡得更加舒适,旅途距离结束还有一段距离,他就像这样长时间的看着对方。

“呐,花道,醒醒,我们要到了。”

这就像是一句魔咒,温柔的唤醒熟睡的少年。

“啊,明明还有一段才到的,洋平,你干嘛这么早叫醒我。”晃动中的列车,让他感到不适,睡意依旧强烈。

“花道,你应该开始练习去习惯听列车员报站,不要老是一上车就睡,会坐过站的。”

“不用吧,反正每次你都会叫醒我的啊。”少年满不在乎的嘟囔。

“如果我不在了呢?”

“什么?”

“如果我不在了呢?”水户平静地看着对方,也许真的开口以后,不会像他想的这么难,“我不可能总在你身边吧,我也有自己的梦想,人生。”

梦想和人生,这总是人在18岁的时候,思考的最多的,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并为此失去一些东西,他们永远不知道那有多珍贵,知道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回。

红发少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侧着头,像是在思考对方的话。

“那么洋平的梦想是什么呢?”

“建筑师,我想要建成像濑户大桥那样伟大的建筑。”

“这样啊……”红发少年笑了起来,大力的拍着对方的肩,“洋平,你一定能成为日本第一的建筑师。”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列车摩擦着铁轨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向前,驶向下一站。

一个月后,黑头发的少年带着他的梦想飞往大洋彼岸,旅行箱里装着一所著名高校建筑系的入取通知书,红发少年开始练习去习惯听列车员的报站。

下一站,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男朋友2

樱木醒来的时候,身体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拥着他的男人还睡着。好一会,他想起白天的争吵,想起自己去玩弹子球,想起自己正坐在地铁车厢内。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樱木推开男人,毫不客气的捅了对方肚子一下,对于这样的混蛋,绝对没有必要客气。

“啊,花道,你醒啦。你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我好担心。”

那一下果然很重,男人一下子就醒了,表情痛苦,一只手捂住肚子,身子略微向下弯,但是另外一只手却依旧不知死活的环上红发男人的腰,对方挣扎了一下,竟然意料之外,没有被甩脱。

“滚!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花道一上车就很好睡……”男人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因为红发男人对于自己这一习惯一向很‘敏感’,搞不好会发生流血事件,“这么晚了,我想你大概是在哪趟车上,所以……”

男人突然顿住,因为对方的表情变得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在地下铁里找我?”

樱木的眼睛瞪得大大地,像是要在对方身上瞪出一个洞,很多时候樱木的神经很大条,但有时候却出人意料的敏锐。

“啊……”男人露出‘麻烦了’的表情,“也没有一直在地铁里找啦,我还找了几部可能的公车。”

话出口以后,男人发现自己真的又说错话了,因为红发男人的眼圈有点红,双拳紧握放在身体两侧,似乎随时准备给他来上一下,果然,红发男人的拳头挥了过来,但打在身上却一点也不疼。

“你……混蛋!”

樱木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的肩上,男人注意到对方声音里的哭腔,以及很快透过衣料传递过来湿漉漉的触感,然后真正的感到惊慌失措,他红头发的情人,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混蛋……大混蛋……”男人语无伦次的说着,轻拍着对方的背,笨拙的安慰着。

男人的怀抱并不宽阔,但很温暖,有种不可思的让人安心感觉;这样的认知一闪而过,随即樱木觉得自己很丢脸,先不提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搂搂抱抱外,更糟糕的是自己竟然哭了!?

但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樱木知道,那些眼泪并不是全部因为男人的温柔,更多是为十年前在机场微笑着送别好友的红发少年,那些眼泪整整晚了十年。

“对不起……”

平时油嘴滑舌的男人还在道歉,这样的情况实在是难得一见的;樱木的心情突然变很好,但他决定不要这么快告诉对方,因为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下一站,再下一站,再再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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