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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明天与关于明天的想象 1-3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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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宵 2010-06-23, 周三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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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明天与关于明天的想象 1-3 -待续-
章 2 - 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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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明天的想像  



“...意思是说,您觉得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美国吗?”
樱木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了下来。站在半掩的房门口前,略略侧头靠近门缝。
“呵呵,流川。你觉得自己已经是最强的高中生了吗?”
“......”
里面传来一阵啜茶的声音。樱木看着地板。
“才刚打完国体没多久,还有冬季的选拔赛。难道你想逃吗?”
“...不是。”语气中带点怒气。
“泽北是泽北。我了解你焦急的心情,但是去美国不能改变什么。你懂吗?”
“......”
又是一阵啜茶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樱木稍微转身看进门缝内,缝太窄,他只能看到背对门口安西教练的背,和正对门的流川肩膀及放在膝盖上紧握着的拳头。
“呼───,流川,你觉得樱木怎么样?”
紧握的拳头突然一颤。
“......”
“你们两个都有过人的资质,但樱木现在还及不上你。如果你现在去了美国,你想两年后会如何呢?”
樱木不安地移动了一下身体。
“樱木如果继续保持对篮球的热情,三年,不!两年后就可以追上你。”
原本紧握的拳头缓缓地松了又紧。
“但你在美国要跟谁打球呢?”
“...老师,我...”极度压抑的低沉喉声。
“樱木是新人,但是你应该已经察觉他的天份。练习跟他搭档或对打,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很好的经验。”
樱木努力调整角度,想看流川的表情。却还是被遮住了。
“好了,就谈到这里吧!”
流川沉默一会。松开手,站起身。向老师一敬礼。
“呵呵,我们下去吧!应该要切蛋糕了吧?”
樱木看安西老师势作起身的样子,立刻转身轻手轻脚走下一楼。


***


“喂,洋平。你毕业后要干嘛啊?”

身高190公分的樱木,这时双手插在口袋中,
背缩了起来走路,看来反而像个发育过好的国中生般,用生嫩的态度和口气,从低着的头突然冒出这句话。

洋平有点惊讶地笑了一笑,耸耸肩说,
“不知道。大概就业吧!”
洋平盯着花道一会儿,脸上还是挂着笑。
“花道,怎么了?”

两个人难得在假日约好,往高宫的家路上
花道却一反平日兴奋的模样,
从见面开始就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真是单纯...〕洋平心里不禁这么想。

今天是假日,路上人来人往。
但花道那头红发还是街上最引人注目的景观。
每个人看到樱木,不自觉就自动让开。

190公分的身高,红发。
还有那充满威胁性的结实体格。
即使被包在冬季制服下,花道的身体曲线
还是可以让人直觉地看出里面蕴含的力量。

洋平看着花道,觉得他真的改变了。
像一个浑沌的孩子,突然开始抽长成一个发出色香的男人。
精神上如此,肉体上也是如此。

洋平转头看着前方,沉默一会儿。
“愁眉苦脸不像你喔!花道!”

花道抬起头来,看向洋平。
但洋平只是看着前方,微微笑着。
樱木眉间皱得更深。慢慢地、小声地吐出一句话。
“你觉得我能去美国吗?.....”

洋平思索了一下
“你想去吗?”

听到这个回问,花道又低下头去
“我不知道....我..........”

洋平呼出一口气,说
“流川说了什么吗?”

花道像被电到一般,猛然抬头瞪着洋平。
然后像要掩饰什么似的,
以一种很明显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
挺直身子,不自然地说
“关、关狐狸什么事啊?本、本天才想去美国绝对不是因为狐狸,是因为本天才要去向老外挑战,让他们知道本天才的厉害才要去的!”

洋平像被搔到痒处似的,格格地笑了起来。
“洋平!你笑什么!”
认真的脸上红了起来。

“哈哈哈...,那你一定要给那些老外好看才行喔!”
更红的脸颊和带点狼狈的表情,看来更像国中生了。
〔真是单纯大王!〕洋平笑得泪都掉出来了。

花道则整个脸红透了,有点鼓气地大踏步走在洋平前。
整个商店街的人似乎都注意着这一前一后,两个“不良少年”的怪异举止。



***



流川习惯性地拨了拨前发。头发太长了,该找一天去修一修。心里这样想着。
这个号称神奈川县篮球激战区的最佳新人,日子意外地单调,除了篮球和去学校,这学期流川竟然连上街的日子都少得用指头数得出来。
眯着眼瞄准。略略屈膝,跳起。摆腕投出,射篮得分。球漂亮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篮框,发出特有的棉网布摩擦声。流川很能理解三井为何听到进 篮的声音会振奋,那就像一种麻药,饱含胜利的滋味使人欲罢不能。但在一片昏暗的球场上,即使是流川也知道必须停手了。
球掉落地上,寂寞地弹跳于空荡荡的户外篮球场中。流川举起护腕擦干脸上的汗,拾起篮球。走向自行车的位置。挂在手把上的背包发出一阵吵杂的声音。 流川略为皱眉,从背包中拿出一只手机。萤幕一闪一闪,显示有来电未接,和一封短讯。修长的手指动作,细长冷淡的眼前出现一行字:

“教练入院,速联络。赤木”

流川把手机随手放入短裤口袋中。跳上自行车,疾驰离去。



樱木快乐地展开床铺底被。今天,跟洋平、高宫一群人说说闹闹地混了一天。
在高宫家里又看了两片院线片。已经好久没跟他们去玩了。樱木想着。嘴边不自
禁露出微笑,一边手着拍平棉被摆正位置。IH赛后,不是练习就是复健。虽然篮球是快乐的,但是跟朋友在一起却有种独特的安心感。樱木拉过棉被。才 11月初,今年却是意外的冷冬。樱木独居的两层式铁皮建筑的公寓透着冷风,即使樱木身强体壮,还是顺洋平们的建议,把冬被拿出来盖。当樱木躺进被窝,正挪 动身体找一个最佳位置闭眼睡个好觉,为愉快的一天划下句点时。门口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密集而鼓噪的敲门声。樱木立刻坐起身。满脸疑惑。开了门, 是宫城着急的脸和惊慌的一句话。

“樱木,换衣服!安西老师又住院了!”

樱木一楞。但他很快转身,随手套上一件外套。跟宫城两个人奔跑在午夜冷肃的街道上


***



宫城跟樱木急急踏进医院时,赤木、三井、流川、木暮、彩子等人已经聚集在冷清的医院大厅中。或站或坐,脸色凝重。
樱木喘着气走近赤木说:
“老师呢?”
赤木眉头深锁,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已经做过紧急处理,现在还在观察。师母从八点忙到现在,我们请她回家休息一下。顺便带老师的盥洗用具和换洗衣服过来。我们现在正在讨论...”
话还未说完,三井突然用力捶墙大叫;
“可恶!.....老师...老师昨天才刚过完生日啊!为什么今天就......!!可恶!可恶──!!!”
三井嚎叫般大吼着。一遍又一遍用拳头使劲敲击冰冷的白墙。敲墙声回荡在大厅中,显得格外凄厉。
木暮缓缓走到三井身边,把手放到三井的背上。
“三井....好了......好了...,别这样。老师
还活着啊!”
木暮强忍着泪水安慰三井。
三井的手依旧紧紧握住。但他只是整个人面对着白墙,头扺在墙上。       
众人无语。
樱木转头环视医院内的陈设。他一向不喜欢这个曾留下阴暗记忆的地方。但是却总在这里跟亲近的人分离。一向单纯的表情,此时却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木暮老不容易把三井劝到等候的椅子上坐着。彩子低声跟宫城和赤木谈着。
有个沉默的身影始终站在那里,不发一语。
是彩子打破沉默。
“好了。大家都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再来只能等了。我跟队长讨论过了。让师母一个人陪宿太辛苦,决定排班轮流陪师母,一班两个人。也可以帮帮师母 的忙。有没有人有问题的?”
彩子看了每个人一遍。
“好。那就这样决定。今晚先由赤木学长和宫城留下来。明天再决定接下来轮流的班表。”
彩子一口气说完。接着转向流川温和地说道。
“流川,你也先回去吧!你八点半就来了。现在这么晚了,你有跟家人说一声吗?”
樱木看到流川安静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现在回家吧!好吗?”
流川稍微低下头,当他想再度点头时,不知为何他不自觉地看往樱木的所在。
两人的视线相对。
流川盯了樱木的表情好一会儿。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不曾看过如此陌生的樱木花道。
清澈、诚挚。
带点忧伤的稚气,直视自己的眼神。毫无防备的那一瞬间。樱木脑中近乎一片空白地,让彼此的对视停留了五秒。才像记起什么,转过身去。

***

“三井,明天还要上课和练习。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宫城。队长不在的时候,队上就拜托你和木暮了...”
赤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望了樱木和流川一眼。
“那两个小子也拜托你看管一下。”
赤木说完后,三井还是动都不动。只是低头望着地板。
赤木叹了口气,看向坐在旁边的木暮。木暮用意会的眼神坚定地轻轻点头。
这时有只手从背后拍了赤木肩膀一下。转身。
樱木不知何时来到背后。
笔直地看着赤木。
“我要留下。”
赤木皱眉,开口:
“不行。你回去!我和宫城会留在这里。”
樱木毫不动摇,又说一遍。
“我要留下!大猩猩跟眼镜兄要考试了,你们才应该回去。我是一年级。所以我要留下!”
赤木皱得眉头更深,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顿时气氛僵持住。
流川站在较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
“....我才应该留下。”
晦暗沙哑的喉音低低地突然打破沉默,低沉到无法让人联想是三井的说话声
“我才应该留下....我也是三年级...可是我不准备考试....反正....我应该留下...”。
赤木不回答,只是依旧皱着眉看着低头的三井,再看向旁边的樱木。难以决断的神情挂在脸上。木暮只是坐着,似乎留下或不留下不是问题。宫城和彩子在 一边,等着赤木的裁决。而流川一个人安静地站在墙边,看不太出来在想什么。
“木暮,你跟三井一起回去。”
终于有所决定的前任队长,坚定地吐出他的指示。三井抬起头,正要抗议时,赤木又开口:
“流川,你家在哪个方向?”
“山下公园再过去。”
如秋夜河流般的声音。
“好!那你跟樱木一起走。”
“大猩猩!!”
赤木不理会樱木惊恐的叫声。继续他不容被打断的命令。
“宫城,你帮彩子叫计程车,送她坐车回去再过来。”
“是的,队长!”
宫城三步并两步地跑去打电话。
“好!该回去的回去!不准再说什么!”
赤木用不容争辩的语气大声宣布。
“大猩猩!”
“赤木!”
两个尖锐的抗议声几乎同时扬起。
赤木充满威严地瞪着两个同样不满地瞪着他的人。低沉地说道。
“我知道大家都想留下来陪老师和师母。可是我们也有自己该做的事。医生已经尽力做过紧急措施,现在只能等老师醒过来了。难道篮球队在老师不在的时 候就解散了吗?”
三井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樱木原本略为气愤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
“大家明天还是要继续上课,不准无故缺席。”
这句话是看着三井说的。
“选拔赛要到了,这时不能停止练球。”
这句则望向樱木说的。
“大家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懂吗?”
赤木严肃地下最后结论。
木暮慢慢地慢慢地,像触摸一只纤细幼小的鸡雏一般。扶起有点恍惚的三井。然后努力勉强挤出一个打气的笑容。三井看到木暮温暖的微笑,禁不住又细细 流下两行泪水。木暮对赤木点点头,把三井带离医院大厅。
赤木目送两人离开。

樱木呆呆站着,像一个突然泄气的人偶。不动也不说话。
彩子走到流川身边,小声地说。
“可以吗?”
“什么可不可以?”
流川看着这一切,淡淡地问。
“带樱木回去。”
流川只是很安静地“嗯”了一声。



***


樱木垂着头,脚步迟缓得不像在走路一样,一踱步一踱步地走在冷清的行人道上。流川不发一语,走在离樱木三步远的右后方。
11月的夜晚,笼罩于9度低温的街道,格外寒冷而寂静。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冷风忽强忽弱地扫过路端。
北村综合医院位于市内,流川家附近的山下公园则位于市中心东北方,是一个靠近海边的小公园。两人被彩子送出医院门口后,走了20分钟的路,谁都未 发一语。
白日吵杂的街道,过了午夜,安静得像另一个陌生的市镇。此时也只剩下24小时便利商店的招牌和店面是明亮有人气的。两个人如此走着。
樱木此时的表情因低着头不甚清楚。而流川则一如往常,冷漠地慢慢往前走。
又一阵风吹过,樱木不自觉地抓紧外套的下摆。匆匆忙忙出门,结果现在樱木身上只穿了睡衣和外套。连裤子也是薄薄的运动裤。
这个小动作看在流川眼里。不知为何轻哼了一声。
樱木像是醒过来一般,抬头、看了流川一眼。
流川只是看着前方。
樱木转过头去,也看着前面的路。
“老师......会好吧!?”
过了十分钟,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樱木迟疑地小声说着。
“...”
“听宫城说,除了赤木,你是最早到医院的。医生......你有没有听到医生说什么?”
樱木像是刚学习说话的孩子,生涩地说着。
“...医生说老师二次中风,要开刀。”
流川静静地说。他的话声像秋水般沉稳和缓,不过大概只有樱木才知道流川的声音如此有磁性。毕竟入学来,流川说最多话的对象就是樱木。
樱木听完流川所言,又深深皱眉,低下头去。
“二次中风...很危险吗?”
流川的眼神掠过樱木。
“...”
“你家在哪里?”一阵沉默后,流川冒出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樱木抬头,有点惊讶地看着流川。
“快到了,就在前面。”
流川从医院出来后第一次正面看着樱木。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是樱木顿时头次产生“流川是自己队友”的实感。不知为何,樱木一时说不出话来。
流川看了樱木数秒,也不说话。两人讷讷地往前走着。
“到了,就是这里。”
樱木突然停下脚步。流川抬头看了眼这栋并不高的两层建筑。
“...谢谢”樱木望着别处,极小声地说。说完,不知为何,脸却有点微红。
“...哼。明天别迟到了。大白痴。”
流川突然回复平时的说话习惯,流利地说出日常最使用的句子。
“喂!你!”樱木一楞后,转而满脸通红地大叫。
“你什么?”没人想到冷酷的流川也可以用他同样俊俏的脸跟另外一个人抬这种幼稚的杠吧?
“你...你才不要迟到咧!哼!看看现在几点?你明天要是没有迟到,算本天才输你!”樱木用力挤出这几个字,已是费了全身力气。
“有趣!大家试试看吧!”流川一付轻松的样子。
“好!就这样说定了!谁迟到谁就输了!”樱木一口气说完,转身气鼓鼓地大踏步走向公寓楼梯口。
流川看着樱木上二楼,进房关门。
“...真是大白痴。”口中轻轻说完,转身走离樱木的公寓。


***


流川打开篮球队休息室的门,里面正站着一个人影悉悉梭梭地动作着。冬天的清晨,空气里有一股特有的洁净感。修长的眼中映入高挑的裸身,流川几乎屏 息着注视窗边的光斜斜半照在健壮结实身躯上的线条。流川不发出任何声息地进了室内,关上门时,窗边的人才突然知觉地转过头来。
“...哼!我还以为你会睡过头咧!”樱木打量了流川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换着衣服说道。
“笨蛋”流川只是轻轻回答。
樱木听到这句话,立刻瞪眼又转过来。但是看到流川像没说过这句话般打开置物柜,就不知如何接下去。只好嘟着嘴再继续穿上篮球裤。
流川斜眼看着樱木赤裸的上身,从后颈一路滑到肩甲骨,再沿脊椎的突起走到结实的腰身,而篮球裤的裤头松了些,露出上半截紧致的臀部。16岁的他, 并不是不曾梦遗或手淫。作为一种尝试和好奇;对篮球以外的事物一向冷淡的他,还是在哥哥们言谈中了解这些知识而且实践过了。但是,唯一一次因视觉的刺激而 有了欲望的经验,却是看到球队队友的身体引起的。那次,他不得不在换了篮球球衣后,跑到厕所去解决。那次,也是在早上...。
樱木把置物柜的门“乓”地一声关上。转过身来。
“今天队长跟彩子不会来,刚才木暮来跟我说小三可能也要请假。等一下就由我跟其他人说老师的事。”樱木有点紧张地宣布刚才思索出来的结论。
“...”
流川稍显不悦地眯着眼。
流川转过身,拿出球衣。低声说。
“随便你。”
樱木听到流川的回答,微微松了口气。略轻松地转了身,往门口走去。随口说着;
“换快一点吧!每次就你动作最慢。明明没人要看你啊~~~”
说着,樱木扫了流川一眼,却看到流川瞪着他。突然,流川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湘北篮球队里没几个人看过的白皙上身。大剌剌站着,一付挑衅的模样。
樱木被流川的举动吓到,一时呆住。可是,他很快地扭开门上的把手,边不知所云地喃喃说道:
“干嘛?现肌肉喔!我比你多啦!脱那么快,不冷喔?要是你感冒的话,队上又少一个,冬季选拔赛难道要靠本天才一个人过关喔?.....”
流川看着樱木几乎像逃走般迅速地低头离开。
门关上。
篮球队的休息室又回复平日的寂静。


***



洋平转头看着身边低着头的花道。樱木不发一语。
午间休息。应该是学校最闹哄哄的时候,屋顶上却因为远离地面那群精力充沛、乱叫乱跳的高中生,安静得像另一个平行却不相关联的世界。耳边听着遥远 的喧哗声。洋平耐心地等花道开口。
“哈哈哈,所以我说嘛....”
门突然“嘎”地一声打开。三个普通男生边说边推开门,却一眼看到花道跟洋平坐在地上。三个男生的脸顿时惨白,支支鸣鸣地说。
“啊...呃....我..我们不知道有人在这里....不、不打搅了.....”
三人慌忙后退离去。
〔唉...〕洋平看到他们的反应,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自己不干不良少年已经很久了,可是不管哪个年级的学生,自从他们打退铁男 那群人后,就认定“樱木军团”是这地区的老大。连最胖最肉脚的高宫,也隐然是他们班的不良学生代表...。
洋平转过头看看樱木。在一般人的眼中,樱木真是既粗暴又魁武、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吧!大概只有洋平这群人和篮球队才知道樱木的本性......。
“洋平,你笑什么?”花道瞪着洋平微弯的嘴角,有点不满地问。
“啊!没事.......花道,你把我找上来,要谈什么事?”洋平把注意力收回来,清清喉咙,略为正经地问道。
“...”
“花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洋平催促地说。
“昨晚...老爹入院了”花道低声而平板的说着。
“啊?怎么可能?他不是半年前才出院的吗?”洋平一脸惊讶。
“...流川说老爹中风..很危险。”花道低下头去。
洋平先是一脸惊讶,慢慢地,他看着花道。两个人坐在冷风横扫的天台上,谁都没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洋平慢慢地把手放在花道背上。望着初冬高远的天空。
“不会有事的...”
花道听到这句话,头更低了。
洋平知道,花道一定正在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看着花道,知道他一定在无意识中把安西教练放在替代父母的位置上。洋平想到花道那间冷飕飕的房间,想到他每天回到一个人的家中面对父母灵位的心 情,想到他的亲戚如何在国中他父亲死时互相推托照顾花道的责任......。他们这群朋友都知道花道的过去,所以当花道迷上篮球、不再跟他们一起混时,没 有人抱怨过什么。
洋平抚着花道,想平静他因哭泣而上下抽动的背。想起两年前也是如此....。
“洋平...我...”花道低着头闷着想说些什么。
“...”洋平没说什么,只是一直抚着花道的背。
午休结束的钟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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