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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后来 1-2(让我……等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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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kodo 2010-06-24, 周四 09:26

后来 (1)


和樱木一起搬到这里已经有两年了,
正确地说,从他出院前一个月决定后…
从确定天才篮球员樱木花道退出职业篮坛后,就一直到现在。

关於'一起',其实是我擅自主张,要和樱木住一起;
我想,或者该说我害怕,如果不在一旁盯著他,他将会消失到一个我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至少,当时的我真的这样地忧虑。

因为,我曾听到,深夜里,那么无助又沈重的,眼泪滴落在枕头上的声音。

一整个夜,我只能静静地听著,那像无声的点滴,一秒钟一次,撞破小小的病房冰冷的寂静,

樱木的眼泪。



他的笑容温暖、眼神柔和,动静举止安详有礼,
他是现在的樱木花道,『花道坊』的主人。

泡英国红茶、煮爪哇咖啡、烤制面包点心…
他在这个红砖墙上覆满浓绿长春藤的小小店面构筑了『花道坊』的世界,
也只有那头红发还能认得出昔日的影子。

在东奔西跑的工作余暇中,我总偷空跑回这儿喝杯咖啡。

看著他和上门的客人愉快地闲聊,
漾著微笑的脸庞、身上印著猫咪爪印的围裙、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高大的身材靠著背后的柜子斜倚著,偶尔因为客人的话发出哈哈的笑声,
叫作『晴子』的橘色猫咪尽责地昵在一旁,虽然眼睛早闭上了; 早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半照半映地洒在三两支咖啡桌椅上…一切均如此地适意。

他的背痛又犯了吧?

我的心思又一次荡回那个场景。

如果…如果一切能重来,
樱木,你还会不会逞强地去救那个注定让自已一辈子受苦的界外球?

你还会不会,继续执著地站在篮球场上驰骋,
如果你知道将是医师的宣判,而不是裁判的哨音,将你永远地阻隔在篮球场外?

彷佛听到我的问题,你忽然将视线转向我,一阵子,你开心地笑了。

「洋平,该回办公室了吧?今天的晚餐是特别的,要早点回来喔!」
「特别的?」
「不记得了吗?生日快乐,洋平。」 啊!对了,是住在一起的两周年纪念。
两年前,我生日的那一天,我们一同迁进这栋大楼的顶楼,做了两年整的邻居。
「好好期待天才厨师的献礼吧!」

是啊!自负的天才,不变的樱木花道。


后来 (2) 幸运草与长春藤

迫不及待地想赶回住处,偏偏电话中客户的话题怎么都结束不了。

是啊是啊,老大不小,该是成家的年纪了,想想回家时有人倚门而盼的感觉(我不缺一个妈!)、
想想寒冬时有个人可以相偎著取暖(大一那年买来的简单火炉,都用了六年也不曾罢工!)
…总而言之,人生不能是只有工作啊!

「偶尔也该风花雪月一下吧?」他呵呵地笑著,若有所指。 风花雪月…吗?
…我怎能对这个视我如已出的好客户说,我,水户洋平,真的,一直,在单恋著,一个人。

一个,男.人。

唉 ̄ ̄ ̄ ̄!花道。

天助我,如果今天能说出那句在心里已不知喊了多少遍的话,你呢?
你将会如愿以偿地走向我,还是…还是从此渐行渐远终成陌路?


手里紧紧捏著的丝绒盒里嵌著一只我特别为今天设计的戒指,幸运草。

我可以听到自已的心跳在每一条血脉中鼓动著,我可以感觉得出,冷汗凝聚成水滴滑过背脊。

我曾试著想像花道接过戒指的表情,我更曾幻想著他惊喜地抱住我…… 碰!碰碰!!
「洋平!生日快乐!!」

啊 ̄ ̄ ̄漫天飞舞的…是为我庆祝生日的彩带碎花纸…或者是我幻想破裂的碎片?

无责任樱木军团组一字排开,令人哭笑不得地一个都不缺,
每个家伙都煞有介事地准备了礼物,郄又摩拳擦掌、兴奋地像即将远足的小鬼,
地上已经口水一大片了。

为我庆生?想躲开老婆的眼光准备大战一场三缺一才是真的。

「你生日,正好大伙儿聚聚,反正你和樱木都单身嘛!」
「是啊,还是没结婚的好,可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果然还是洋平比较聪明。」

唉!什么跟什么啊!老天爷终究没理我。

我边满脸笑容地左劈右踢(真踢,谁教他们破坏我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
边哀悼著我又远去的美丽梦想。

「喂!洋平,这个…喜欢吗?」满脸笑容的花道递过来「天才做的唷!」

这是…???
我还没辨视出这个模样有点儿奇怪的东西,高宫他们已经哇哈哈地大笑出来了。

「樱木亏你还开咖啡店,做出这样的东西,客人都被吓坏了吧?怎么卖得出去啊!」
「罗嗦!我可是…」红著脸辩解的花道…怎么那么可爱呢!
「我可是第一次做人的模型,那知道薑餅人烤出来是这样儿的!」

有点像小朋友做的劳作,不过还看得出花道想做的东西。

长春藤的花饰边缘,围绕著两个人偶,还有歪七扭八的字句:
<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哦,洋平>
…连这句话都像小孩子勾勾手指头发的誓。

天才…吗?
哈哈!是吧!不管花道做什么,总有办法让人觉得,说不定,他真的是天才呢!

幸运草的戒指,还是收起来吧!
只要能一直陪在花道身边,只要能一直看著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还奢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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