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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花]幸福之路 序-4 -待续-

作者:Mako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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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花]幸福之路 序-4 -待续-
章 3 - 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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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天台的记忆



这里是天台,我的领域。

拥挤的城市里有太多的天台,高低窄宽,各式各样的都有,像我一样是属于医院的

天台也许很多吧?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天台群都相似,也都只能沈默。不过,我

很想知道同我一般已然看尽世间变幻莫测的天台,是不是也很多呢?我站得够久

了,久到已记不起何时开始就站这儿了,像个地标。嗯,我够老了。

喔请别误会我是个说书的,我只是个开场的,因为凡事都会有个起头,即使是莫明

奇妙的。

看着四周的高楼起了又毁,门口的招贴也换了又换,有来有往的人们会在这儿流

泪,或者赌咒发誓,或者结束一生;看得多了,情绪的重覆也多了,我几乎已经没

感觉。老了?喔,是啊!早跟你说了!

只是每当我曝晒在太阳光下,或者餐风饮露时,仍会不自觉地思考起…生命,或者

人生,是种什么样的东西?我的生命,开始于建造我的你们,为了“生命”这个理

由,那么属于我的结束呢?当我再也不用日日夜夜无声地站立于此,何时?

夜阑人静,遥望每一扇亮起温暖光辉的窗子,我也会有种温馨的感觉,觉得每一座

屋檐底下也都庇护了另一些人的幸福。于是错觉了自己也这么庇护了在我身体里来

来往往着的灵魂们。哭泣的,或者微笑的。

虽然医院里有的只是生命的送往迎来,只是不断的悲欢离合。每天每天,生与死,

悲伤的终结与微笑的幸福…

我喜欢幸福。

我是不是也庇护了些什么人的幸福?比方说,这阵子总是上来天台上唱着歌的红发

男孩。

我喜欢他的声音。

天台距离病房还有两个楼层,即使在这里高声地吼也未必能将声音传到病房内,也

许这是他能尽情地大声放歌的理由。

我说,我喜欢他的声音,喜欢极了!虽然他真是很少笑呢!也许是太专注地唱着歌

的关系?

话又说回来,除非是一个人,否则陪着朋友的他其实是很会也很爱笑的。爽朗的笑

声,跟一个人孤单唱着歌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我也喜欢他的笑声,开朗得像不染纤云的晴空,像会被不知不觉晕染上的颜色,让

人直接就轻易地相信,定是个无忧无愁的孩子吧!

而且晚风习习中他嘹亮的歌声,让我认定这是一种幸福的感觉,我的心,很久以来

都不再感动了,直到总在傍晚风凉时传来的他的歌声,总觉得,好像又慢慢地暖了

起来…

我看不到他唱歌的样子,这让我终是有些遗憾。就像你们人类一样,不靠着镜子,

怎看得到自己头顶是不是早就秃了好大一块?我只能在当他奔跑进医院大门的那瞬

间匆匆一瞥他的样子,他总是跑得又轻又快,像一抹红色的光影。要不是那头耀眼

的红发,肯定是抓不到他的影子的!

有天他又独自上来了,唱着歌,一遍又一遍。

唱了很久很久,比往常都久,然后我才知道,他在哭,边唱边哭,哽着泪的嗓子,

像用尽力气忍耐着,不让自己失控一样。他的力气都爆发在那一句又一句的歌声里。

那是最后一次听到他唱歌。

那之后,过了没两天,我就没再见过他了,那头红发迅捷地闪过的影子,那温暖嘹

亮的歌声…再也不曾听过像他那样,令一座孤单的天台感动的歌声。



多么期待能再听一次那歌声啊…在我终老之前…

【1】相遇的不是时候



紧急煞车声后,车上的人惊魂未定地楞了一下,两个高大的男人连忙下车探视倒在

车前的红发男孩。心里忍不住唸起佛号,拜讬别生了什么大意外,报纸杂志可有得

八卦好写了!

“真是…妈的!”车前摔倒的男孩动作迟缓慢地撑起身子,看来没什么大碍,除了

额角让地皮给擦破了相吧?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有些惊人。

“没看到她过来吗?!开这么快,自已急着找死也少给别人添麻烦!”

被一把推开的女孩一脸惊喜样地紧盯着车内驾驶者,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小命刚刚差

点触了礁,满眼满脸都是晕淘淘的,连换个气都忘了的表情。

开车的帅哥还留在座车内,表情十足呆滞,虽然那真的是张俊美得太过的脸。

红发男孩看了不动如山的驾驶者,火气更现爆炸威力,从地上站起就要冲向车窗,

似是打算要理论一番…较靠近他的那个怪怪朝天发型的高大男子赶紧一把捞住男孩

向前冲去的身子。

“真是对不起,为了避开前门那大堆记者,我们开快了些…”

“管你理由是什么!还不快点道歉!”

“好好好,当然要道歉!是我们不对…”

“你道什么歉!是他!那个开车的人!”男孩一手便指向尚端坐在车内的人。

车内的人仍旧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怎样?!”

“流川,是我们的错,快点道歉吧!”扫帚头又转向红发男孩,“你放心,我们会

赔偿你的…”

“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根本缺了脑袋!是她!她才是差点被撞的人!跟.她.道.歉!”

红发男孩看来已怒不可遏。

“咦?可是受伤的人是你…”扫帚头发现这男孩眼里死盯着的根本没自已。

“你道不道歉?!”他的声音蓦地变得冰冷。

车窗内的人仍旧看着他,总算开了金口:“你的声音很好。”

男孩一楞,“你他妈的说什么鬼话!我叫你道歉你听不懂是不是!”

“…”

“流川,快点道歉吧!不管你还想说什么其他意见,先道歉比较对吧?”原本没开

口的另一个男人似乎有些好笑地说着。

红发男孩看也不看他,两眼忽地扫向仍然呆楞在一旁的女孩子。

“人家撞了你,你还在发什么痴!”

女孩吓了一跳,“可…可是…他是流川枫诶…”

男孩瞪大眼睛,“所以你就要躺着让他撞?!”

“嗯…如果他愿意的话…”一脸的如梦似幻。

男孩几乎气结,尤其听到一旁的两个男人笑出声。

“好啊!真是抱歉破坏了你的艳遇!”他转向两个男人,“不好意思麻烦你们重头

来过!她喜欢被撞!麻烦你们再开一次快车撞撞那家伙的白痴脑袋!”

“白痴的是你吧?”车内的人居然又冷冷地开口。

红发男孩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手用力地往车头捶了下去,光可鉴人的高级轿车引擎

盖从此不再完美如新,咚地凹陷了一大块;红发男孩甩头就走。

“喂你别走…”面孔较严肃的男人连忙出声拦人,眼看男孩脚步不停愈走愈快,他

啧地一声想追过去拦人,另一边扫帚头的己经先跑出去了。

“喂你…”

用不着他跑多远,红发男孩忽然抚着胸蹲下身子。

“喂喂,怎么了?”

“…”

“你说呀!哪里不舒服呀?”

“…”倔强的男孩还是没说话,一手无力地推开想碰触他身子的扫帚头。但满脸的

苍白和着额角的血痕,看样子他的确是受伤了。

“喂,送你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你少管我!”

“别逞强了…万一哪里不对劲…”

另一个男人也跑到两人身边,看见男孩脸上细细的汗水,二话不说地就地将男孩打

横抱起来。

“我们上医院。”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神经病!以为自已力气大是不是…”

“你要骂什么都好,有本事你就挣下地去啊!”男人恍若无事地,“喂!你先跟流

川回去吧!”

扫帚头连声地NONONO,“想得美!我也去!”

男人瞪他一眼,“流川怎么办?”

“我也去。”

原来流川也跟着出来了。

“我说放开我!你们这群听不懂人话的变态!放我下来!”少年挣扎地更起劲,像

头野猫。

“到了医院自然就放你下来。”

“我说放.我.下.去你是耳背还是欠揍?”男孩满眼都是警告,声音里的怒火像

要烧起来似的。

“都不是,到医院还有些时间,你可以继续骂没关系,不过要麻烦你小声些…”

“本天才没兴趣陪你耗时间!你放是不放!?”

“到了医生那儿自然就放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轻描淡写的,好像臂膀中的不是

个大男孩而是片羽毛。

(这个…请暂且忽视原着中身高阿仙>小花>流川>阿牧的顺序…为作者私心需要,

顺序己“顺便”改成阿牧>阿仙>流川>小花…只好委屈小花花“为剧情需要”牺牲一

下了!)

红发男孩忽然两手环住男人的肩,状极暧昧地凑上脸的电光火石间…“砰!”

四周一片寂然。

额头红肿冒烟外带阵阵耳鸣的受害者,非常奇迹地手还稳当当地紧抱着男孩没掉下去。

这不免让男孩泄气外带些许(真的只有些许)敬意。遭他头锤伺候的人少有不立刻

躺平的呢!这家伙的力气跟脑袋瓜子都是铁打的吗?

没料到男孩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吃一惊的扫帚头最先回复意识,登时超不顾帅哥形

象地哈哈哈大笑出来。

留在原地没追上来的流川枫上车发动引擎刷地一声,很有效率但很没速度概念地

(外加没道路使用权概念)将车子一呼冲到这笑得夸张到惹人嫌的人身侧,又是长

长又刺耳的一串紧急煞车声。

“我说,绅一,”笑到快躺平的男人顺势靠在车身上继续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评语,

“你确定我们的“病患”需要送医吗?”

“非常好笑。”牧绅一冷冷地看他一眼,“如果你的记性还没跟上你的脑子,我不

妨提醒你前门的记者群很快就会找来了。至于你,”回头盯上臂膀里刚才害他头晕

──即使只有一下下──的罪魁祸首,那张脸忽然凝重得像水泥板,“想要找死的人是

你吧?那么没知识又没常识的冲到车子前面救人耍帅啊!管你耍帅还是耍酷你干嘛

还要受伤?你不知道超人负责救人可是不负责受伤的!受伤就算了没人管你就罢了

有人好心要送你上医院你干嘛该死的不乖乖听话就好还…”

“耍你个头啦!我干嘛要跟你上医院!本天才不舒服本天才自找的碍着你家什么

事!我求你了还是我巴着你了用得着听你啰哩吧嗦!你以为声音大就鸁我还是个子

大就可以这样子…”

“别人的好心好意尽管接纳就是那来那么多废话!没人教你要笑着接受…”

“屁啦什么好心好意!有人教我接受别人好意可是没人教我要对变态好声好气…”

男孩忽然关了嗓门,发现在自己忙着跟牧绅一争论的同时,牧绅一毫不浪费时间地

抱着他上了车,直奔医院方向。

刚想快点挣脱下车,胸口异样的疼顿时让他皱起眉头,爱开快车的流川枫在后视镜

中瞄到了脚底立刻催起油门。

“喂喂!撑着点哪!医院快到了!”

“…”男孩因极力忍耐连唇色都变成白色的,“…混蛋!…痛…”

“啊?你说什么?”牧绅一将耳朵靠近一些想听清楚那模糊的低语是什么,不过只

听见一整串但字句不怎么连贯的咀咒。

“…”前座的人更加把劲向前冲去,边想着从来不曾在开车的时候开快了而仙道和

牧却没吭一声,不过自己开这趟快车心情是极好,忘了自已一向讨厌多余的事。

这男孩子的声音真的很好。

流川枫第一次这么笃定地下了个决定。

不知道仙道彰和牧绅一会怎么说呢?

【2】医院的悲喜剧



“对不起,这个病房的病人…”

“唉呀,昨天不就是您俩把他送进来的?”两眼闪闪发光的护士小姐开始谢天谢地

又谢自己的守护灵,得知要多加班一天时如同乌云罩顶的心情,不期然见着了超超

级大帅哥现下真是光明又灿烂。本来嘛!医院,能遇有什么值得期待的视觉保养机

会啊就万万不可放弃…

“呃…小姐?病人…”

“…”继续花痴中。

“…”

牧绅一没管眼前神游太虚的护士小姐,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可是应该躺在床上养

伤的男孩子呢?留那一床零乱得简直暧昧的被褥…

仙道彰四处东看西看,比起昨天人刚送进来时干净明亮的特等病房,现下乱得足可

比拟风暴过境后的灾难现场;那个男孩的破坏力比起酷斯拉可真丝毫不逊色。真奇

怪,明明是个受了伤的人怎么还那么有精力搞破坏?嗯…起码确实验证了红头发的

人果然脾气较暴躁,这里根本就是活生生的展示区嘛!也许不小心走错了的人会以

为这儿发生过什么抢案也说不定…

流川枫在墨镜后的眼睛早就闭上了,虽然人是姿态颇帅得倚在墙边。这大明星是什

么意向都未被征询就被俩个生来就以威逼兼利诱…呃,是谆谆善诱奉为人生最大规

臬的头子们带上来了。不过反正他也想再看看那只火烧屁股似的老在鬼吼鬼叫的红

毛猴。

却没想到人上来了好半天也没看到那只嗓子不错的红毛猴子。有点不满。

三个人无趣地等了许久,主治医师脚步急促地进来了,喘着大气,还未换上白制服

呢!可见来得有多急。准备开口询问的仙道和牧愣住…昨天看来还满正常的医师,

现在却脸上东一片西一条的OK绷!还外加一只熊猫眼。不用想都猜得出是谁的杰作。

牧跟仙道不禁同时打了个颤,心里暗叫不妙,这医师有点儿来势凶凶,表情不善,

该不会想告那孩子伤害吧?

“那野人跑哪去啦?!”

“…”面面相腼,不是应该我们问你吗?

“昨天帮他打点滴,就把我抓成这样子!”余怒未消,“我技术那有那么差!一个

劲儿鬼吼鬼叫的!花了半个小时才摆平的!一转眼就给我来这么一下!”他指指额

头未消的红色印记,牧忍不住蹙起眉头,想到昨天那一记差点让自己失忆的晕眩。

“然后就给我跑不见了!!”

“不见了?”

“不见了!连张纸条都没留就呼~”医生比个一扫而过的动作,“跑.掉.

了!!”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在场三人不确定他若找到红发男孩是会医好他还是干脆让他就此下不了床?

探头进来的另一个挂眼镜的医师严肃地插话:“三井医生,吵着别人了!”转向牧

的脸又瞬间变得温和许多,“那孩子胸口的伤需要静养,起码一个星期不可以动,

不然骨头愈合不了。想办法把人找回来吧!他叫樱木花道。”

“找人?上哪儿找?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

“从什么地方来,从什么地方找。”说完头又缩回去了。

“?”

三井医生耸耸肩,“那家伙相信缘份。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还死不肯承认的顽固

份子。”



在昨天撞伤樱木花道现场附近的便利商店。

牧和仙道惊讶地看着在店里忙进忙出搬货的樱木,店里明明还有其他工读生啊!他

干嘛一定要这么拼命地操?

看到推门进来的人,高头大马的活似两根门柱,门外霸着车道的轿车边果不其然也

靠着一个,樱木脸色一沈,嘴巴闭得紧紧,连“欢迎光临”的便利商店必备语都忘了说。

帅是帅,但太像“家族企业”里头的人物了!尤其脸上还都挂着乌漆反光的眼镜。

就算仙道的嘴咧开到耳边,店员们仍然十分明哲保身地纷纷远离战场,留下原就在

货架间理货的樱木不情愿地站起身面对,僵硬的姿势,坚决的对抗意识。

牧苦笑,昨天才受伤的小鬼,今天就这么急着武装自已上战场了?没见过这么倔强

的孩子。

仙道直直走到樱木面前,盯着看盯着看,樱木火了:“这辈子没见过天才吗?!限

你一秒钟内离开我三公尺!”

“三公尺?为什么?”

“你要四公尺五公尺更好,当然最好是走出那扇门,恕我忙,不送!”

“这样子对客人不可以哟,把客人赶出门,啧啧!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跟个变态讲什么职业道德!”

“喂喂喂,你要说那边那个老头儿是变态我不反对啦!不过别把我扯进去嘛!像我

这么英俊潇洒才华洋溢年轻有为…”

樱木干脆直接捂住耳朵了。

“你说够了没有!闭嘴啦!真是倒八辈子楣遇到秀逗变态一对!”

牧也走到樱木面前,也盯着看了好久好久,恨得樱木牙痒痒,不过想到昨天头锤的

结果也没让自己占多少便宜,所以只能装作没看见手下继续瞎忙着。

要不是现在店里头不能打架,老早凌空一腿扫过去给他们个教训了!

真想狠狠K他们一顿!对打架自已可是有自信得很,虽然现下胸口的伤又痛起来了…

看到忽然樱木白着脸皱起眉,牧的眉头比樱木皱得更紧:“给你两个选择。”牧很

有耐性的一个字一个字说着,“一个是自己走出门坐上车,另一个是,跟昨天一

样,我“带”你上车,怎么样?”

“哼!两个选择都让你打包带回去!怎么样!”

“我的耐性可是很有限的…”

“去你的耐性,干我屁事啊!”

“喔NONONO,亏你有张这么可爱的脸,不要随便说出这么不文雅的话…”

“你闭嘴!”、“闪边去!”两人同时横过来怒目相向。

仙道夸张地抖了一下:“一个人说就好,干嘛强迫我收听身历声啊!”

不理会他,“回医院去!”

“哼!”

“…”

“…”

恐怖的沈默,大雨欲来风满楼。

“我可是警告过你了!”牧一伸手就老鹰抓猎物似地逮着樱木的两肩,樱木顺势低

下身子转了个方向,牧的手扑了空。樱木开始边闪躲边破口大骂。

“我爱上不上医院关你家屁事!算我倒楣让你们车子撞着了又怎样!烦死了你们要

这样子缠!老子偏不去你拿老子怎样办!”樱木边喊话边躲着牧的手,胸口痛,动

作变得迟缓笨拙,眼角瞄到一旁仙道笑嘻嘻的看戏的脸,怒火更加延上心头。

“你这家伙笑屁啊!”

“好好玩,你们在玩捉鬼啊!”

“你是跟进来玩的吗?!”

牧冰眼一扫,仙道总算识趣地停止了无恶不作的笑意。又是一伸长手,捞住了刚从

身边窜出的樱木,另只手臂将樱木给牢牢捆住。

“给我放手!”

“不要~~”

“放手!”

“NONONO~~”

樱木二话不说,一肘子拐向仙道的肚子,没撞着身后的人,不留神自己胸口的伤反

被严重地扯动了,痛得屈下身子。龇牙咧嘴又开始嘀嘀咕咕一连串无意义的咀咒。

仙道的嘻皮笑脸不见了。

“医生不是开了止痛药?怎么还痛成这样子!”

“红毛的猴子果然野性未驯,就算受了伤还都要逞强。”在车子边久候不耐烦的流

川进来了。

“你缺钱?”

“…”樱木不理他。

“缺钱到即使受伤都要继续打工。嗯…”

“回医院!”牧继续坚持,“暂时几天不打工天会塌下来的话我负责可以吧?”

樱木横他一眼,“负责你个头!你是我老头还是监护人!要你多事!”

够了就是够了!

………………

樱木再次倍觉羞辱的让给牧抱回车子里,即使不断挣扎外带不干不净的咒骂。

“嗯~缺钱,蛮可以利用这点。”流川兀自叨唸着,跟着上了驾驶座,神情恍惚中

超速将车开回医院。



“你们是没神经还是疯了让这家伙开车!”被吓得三魂掉七魄的樱木一身冷汗地让

牧从车上抱下来,吓过头了,连自己还在大男人怀中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你不乖要跑出医院,也不用搭他开的车嘛!”仙道走在牧的身侧,不知在

开心什么,笑逐颜开地。

“你不会开啊!”

“小枫喜欢开车,除了这点怪僻,蛮好伺候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习惯?!”这天杀的!我身上的伤不就是这么来的!咦?咦?咦?我在…

“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