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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拿什么祭奠那流逝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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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若薇_如花 2010-06-26, 周六 15:14

上篇:

一个人最累的时候不是奋斗的时候,而是奋斗即将结束的那一刻。
一个人最害怕的时候不是看恐怖片的时候,而是看完恐怖片之后。
一个人最快乐的时候不是在事情发生的当时,而是在后来慢慢回想的时候。

时间告诉了我们什么是快乐悲伤烦恼恐惧迷茫,然后更多的时间把它们冲淡。
人生就在这反反复复中向前伸展。

碧波荡漾的日内瓦湖,映衬着连绵的雪山,山顶的白雪被袅袅云烟缠绕,湖边的小屋在湖中投下温柔的倒影。水波荡漾,他斜倚着船沿任湖风吹乱乌黑的头发,闭着双眼,也能感受到自己被群山环绕,被那阳光映照的碧蓝碧蓝的天空拥抱。
瑞士---一个旅游者的天堂,一个度假养老的妙地,宁静而平和。

在美国呆了八年奋斗了八年一度享有‘明星球员’称号的人也终免不了运动员青春短暂的命运。

已经在瑞士住了十年的他微笑地拨弄着手中易拉罐上的拉环,周围的金发女人们嬉笑着,各自揣测着这异国风情的英俊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如今那抹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微笑给那曾经冷酷俊美的脸增添了一份神秘与诱惑的色彩。他从来都不是没有表情。曾经的冷酷是奋斗的表情,现在的,则是生活的表情。

他带上耳机。从前即使听着摇滚也可以在自行车上睡着,现在听着抒情的钢琴曲也全无睡意。累了就睡的境界,永远只停留在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时代。弹琴的人指法并不纯熟,功底也不深厚,这些自然逃不过从小接受严格钢琴训练的流川的耳朵,但是音乐,在爱它的人眼里,是感情的优美载体。爱一段音乐,爱的其实是一种心情,一个故事,一段时光。


高三那一年,他们打赢了全国大赛。几个17,8岁的揣着梦想的少年每天喊着称霸全国,还真的就做到了。他们貌似毫无关联的世界在那个夏天起出现了交集。不过也许应该说,他们是在那个夏天发现了他们的交集。因为这两人之中的每个都记得三年前在天台上的那句,我叫流川枫。

我们,从来都是在不经意间闯入别人的生活,改变彼此原来的轨迹,朝着对方越走越近却全然无觉。等到某一天发现时,便称之为爱情。

原本计划高三毕业就去美国的流川在樱木的一句‘你是不是害怕大学里会输给我所以逃到美国去了’而留了下来。很多时候我们的做法取决于现实而不是一个遥远的梦想。

赢了球又如何?赢到美国又怎样?打赢全国大赛时最激动的却是与他击掌的那一刻。

那一刻,注定了彼此命运的改变。

‘你好,我叫樱木花道,请多多关照。’
‘白痴,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
‘我才不要你认识的是一个白痴!我一定会让你重新认识我这个天才!’
‘白。。好吧,我叫流川枫。’
‘我喜欢篮球和画画。’
‘我喜欢篮球和。。。’
‘哈,我知道,是睡觉啦!’
‘白。。花道,我要说的其实是钢琴。’
‘流。。。狐狸居然弹钢琴?’红发的那位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在爆发的‘哈哈’声中彻底地打破了自己当初试图建立的重新认识这么个计划。
流川斜眼看着他,表现出一副白痴终究还是白痴的表情。

这,就是他们的第二次认识,在两人17岁的夏天。虽看不出甜蜜,不过也没有血腥。


他记得从前的很多事,但是远不如发生过的事情多。
他记得当时他是爱着的,却记不得究竟是怎样的爱。
但是现在,他仍在经历人生,他仍在爱着。

人就是这样丢失着而又获得着。

红发男人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一枚戒指,双肘撑在桥上的栏杆上,看着三月的夕阳洒在塞纳河的水面上,泛着仍有些刺眼的光。明知就要落下的太阳,也会尽力地想把自己最后的光辉留在这世上吗?

手机响了。
‘您好,请问是樱木先生吗?’
‘嗯。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河田,演奏会在下个月1号,你会出席吗?’
‘嗯,没问题。’

理了一下已经快长及肩的红发,然后打开一个画本,继续描摹着向前延伸着的塞纳河以及远处夕阳覆盖下略显朦胧的埃菲尔铁塔。再顺手翻着,就又翻到其他的几页。英俊清秀的年轻男子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抚上琴键,微闭着那双细长的眼,似乎陶醉其中,又似乎仍不满足还想得到什么似的。

只是静止的一幅画面而已,可红发男人却仿佛能听到那熟悉的旋律,看到画面中男子的手指游离于琴键。

那场景永远像定格了一样印在红发男人的心中。

从来只有篮球与打架的生活里突然插进了这么一幅安静而唯美的画面。红发少年站在窗前,刚打完篮球的汗水还未蒸发,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呼气仍没调整好,还有点喘。可是心却像一下子掉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喧嚣,没有吵闹,一下子静了下来。

樱木呆呆着望着屋内坐在黑色钢琴前的人,微微低着头,乌黑的刘海轻轻地遮着半闭着的双眼,嘴唇微微地抿着,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琴键便像变魔术一般有优美的旋律倾泻而出。

这就是那个往日同自己一起在篮球场上奔驰的人们口中的进攻之鬼吗?这就是打架时眼睛似乎随时可以喷出火的人吗?这就是被自己平时称作没有感情的冷血狐狸吗? 此刻樱木的脑中除了‘美’之外竟找不出第二个词形容眼前的景象。

一曲弹毕。流川抬起头,发现了窗外看得出神的樱木。一时间好像有点窘。

‘白痴,你怎么在这儿?’流川从琴房走了出来。
‘我。。我。。’樱木寻找合适的措辞,‘哦,本天才听着好听的琴声以为哪个漂亮女生在弹琴就过来看了,没。。想到是。。狐狸。’
‘嗯。’流川轻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等下。。你刚才。。弹的是什么?’
‘Mariage d’amour.梦中的婚礼。’
‘婚。。礼?’
‘梦中的婚礼。’流川重复了一遍,当作解释。
‘哦,没事了。再见!’樱木仿佛逃一般的,消失在流川视线的尽头。

哎,居然把我想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提前支取了。流川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没练好呢。于是撇了撇嘴,朝回家方向走去。

刚到家,电话铃便响起。是流川妈妈的越洋电话。
‘来美国的手续在办了吗?’
‘妈。。我不想去美国了。’
‘ 你说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来美国打球的吗?’
‘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
‘因为还有比篮球更重要的。’

‘枫,妈妈只想告诉你,人心远没有对梦想的追逐来的可靠。从小别人都说你冷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其实是个很有感情的人。但是真正的感情,是助你飞翔的翅膀,而不是阻碍你前进的绊脚石。’流川的妈妈有些激动,‘枫,爸妈从小离开你,是因为爱你,所以要为你打拼更优秀的世界,让你以后可以比别人站得更高。现在,就该是你在这个世界里飞翔的时候啊!’
‘我可以自己去打拼我的世界。如果一个人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真的会幸福吗?’
‘枫。。妈妈辛苦了半辈子,就是为了让你出人头地,过令人羡慕的生活。。妈妈也好想在日本过着普通女人的幸福生活。。。你过来吧,妈妈好想你。。’流川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自己心目中永远冷漠冰艳的女强人失声痛哭。
流川拿着话筒不说话,听着妈妈在电话那端的啜泣,他沉默着,前一秒还想寻找为自己辩解的措辞,下一秒便发现自己的手已然开始颤抖。
妈妈,我也想你。流川在心里默念。


中篇:

夜晚,一片朦胧, 寂静的夜将一切笼罩在怀抱里。月光下,我进入了梦乡。我以为。这是一个梦,就是一个梦吧,但又那样的真实。

站在华美壮丽的教堂里,我感叹着奢华。这里在举行着一场婚礼,不知道这童话一样的婚礼属于谁。我不知道。只是茫然的站在这里。这里有我的角色吗。眼前突然闪现出一角洁白的婚纱。这是婚礼的新娘吗?好动人的身影。
为什么 ,我会感到这样的熟悉。是谁,在向我走来。

原来是你,我看到了,一身黑色礼服下的你,即使被深黑色的刘海遮住了细长的眼,却仍在向我微笑。真的是你吗?
不要对我伸出手,好吗?不然我会窒息。
许久,没有你的消息,你是在等待我吗?

伴着轻快的歌声,我向你走去。无论历经了什么,我都会向你走去。我来了,让我来陪你,走过幸福。
可是,我失望了,当走到你身边的时候,你的眼睛,却没有看我,没有看我。我回过头来,眼光的尽头,有那么一个动人的身影。
哦,原来你的等待,不是为了我,而是即将走来的人。
脑海里,飞速流淌的是与你相识的点点滴滴。那样的画面,想起的幸福,漂浮在脑海中。可是为何,我看到的却是别人的婚礼。

我不顾一切的冲到那架黑色的钢琴前,钢琴,对我来说永远是那么纯洁与优雅的存在。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然后学着你曾经的样子,把手抚上琴键。然后,我终于听到那在脑海里响了千遍在这几年里练了千遍的旋律。
我闭上眼睛。因为再不闭上,就要弹不下去。
可是,我弹的是什么呀?为什么练了这么多遍还是不停地出错?为什么我的手指颤抖着总是碰到其他的键?我一定要好好地弹阿,因为这是你最喜欢的曲子。我一直没有忘记你,而且,在你的婚礼上还给你带礼物来了不是吗?

为什么你们要让我停下来,这该死的保安,居然不让天才完成我的杰作!我的两只胳膊被人架了起来,强行拉开了钢琴。我不是来捣乱的阿,你们让我弹完不行吗?弹完这次,我再也不会弹这首曲。也就是再也不弹钢琴了。因为,我只会弹这首。所以让我弹完阿…


樱木从梦中惊醒过来,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真实的回忆在时间的浸泡下也可以变得像梦那样,醒过来了,就不再有疼痛。
身边睡着自己温柔的妻子,明子。明子也被樱木的动静而弄醒,挽住丈夫的手臂问发生了什么。樱木对她笑了笑,说明天要去听演奏会,可能今天有点紧张兴奋。
樱木把妻子安顿好,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再次静静地入睡,轻轻地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然后走到隔壁的书房,泡了杯茶,拿出了自己的画本。
既然已经睡不着,那就干脆不睡了。

多年之后的今天,再次打开那段回忆,也许不会再有当时的痛了吧。
我们所说的记忆,其实只是已经被记忆本身所改造了的而储存在大脑里的形象罢了。
记忆,也许本来就是不真实的吧。就像一场梦。

年近四十的樱木坐在书桌前一页页地翻看着自己曾经画的画,以为可以和另一个人老了以后一起分享的回忆,现在却只有一个人细细品尝着。想到这里,樱木淡淡笑了笑,自嘲般地说,不过当初要是不画这些,倒也埋没了天才的绘画水平,这个世上便少了这么多好的作品。

这一张是当时他们在打全国大学生篮球校际赛的决赛。被称为黄金搭档的他们一共在这场比赛里拿了84分,深泽体校的校长还对他们说,他们是他看过的最有潜力的一对搭档。画上的流川在看着他,嘴角露出的,应该是不易觉察的笑容吧。
这一张是樱木被女生表白,腼腆地在阳光下笑着,画面的另一端却站着冰冷的流川。第一次的被告白的画面就这样被那只狐狸的突然出现而搅坏了,真是过分阿。
樱木继续缓缓地翻着。
这一张是忧伤的流川。因为那天自己告诉他自己喜欢明子,流川明子,流川枫的妹妹,那个第一个向自己表白的女生,也是流川在国内唯一的亲人。
流川伤心地看着他,当时自己的心,也在流血吧,也许吧,至少画面上人物的表情里充满了深刻的悲伤。
这一张是一个星期之后,在机场送流川去美国的情景。
自己还是去送了,因为明子要送哥哥,自己也陪她去了。那天的流川枫,没有表情。明子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仿佛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伤害。她拉着枫问为什么要去美国,什么时候回来。枫说,妈妈病了,病好了就回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很喜欢狐狸的妈妈。如果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妈妈,我一定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永远的开心。爱情,就像风景,但那安心之处却永远有一份更崇高的爱,可惜笨蛋狐狸之前一直不明白。
临走前,枫摸了摸明子乌黑的长发,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说明子要幸福。
这才是人间的真情吧。画中自己的泪,不知是为了哪一种情而流。
即使没有人祝我幸福,我也会好好地生活,因为,我是个天才。

这一张是自己想象出来而画的,画着一个优雅而温柔的女人,看似坚强的外表也掩不住内心的柔弱。为什么流川幸运地拥有一个这样的妈妈。
她也曾对我说,我一定会幸福,因为我值得拥有它。她还说,真正的爱情无论过多久也依然发光,只是她自己无缘一遇,希望我可以得到。
我相信,我已经得到过了。这就够了。
这样一个坚强而温柔的女人最终还是没能逃出死神的魔爪。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我知道,她即使在走的时候,也一定很美丽。

下一张,是我觉得画的最好的一幅。流川的婚礼。
那天,我用了几个月的工资订了去美国的机票。还是值得的吧,见到了这样的幸福场面,花多少代价也是值得的吧。

眼睛有点涩,还是往后翻吧。

终于是本天才的婚礼了。没有那么的华贵,但是对婚礼来说,重要的不是这些不是吗?

樱木和明子的婚礼是在法国举行的。去了流川的婚礼之后,他便不想再呆在日本,日本太小了,容不下他的悲伤,容不下他想要看看世界的梦想。他带着明子离开了日本。
他的画终于被法国的一个出版商看上,然后他们就呆在了法国,一个艺术家的天堂。
樱木画了很多,从神圣的巴黎圣母院一直到宏伟的凯旋门,从塞纳河的夕阳一直到香榭丽舍华丽的夜景。

樱木合上画本,泡的茶已经凉了。本想用来提神的,还没喝却已如此清醒。

时间留下了一幅幅画面,提醒着我们当时的感情。记忆里的感情也许已变了最初的模样吧,但是我们仍然为之喜怒哀乐。
然后这一切喜怒哀乐,又将成为记忆。
人生就在这层层叠叠的记忆中向前伸展。

无论时间怎样流过,生活继续。


下篇:

流川枫乘着登山火车,来到半山腰的一所小城镇。纵横交错的小路两旁,是尖顶的木屋,偶尔有马车从身边经过,留下一串清脆的蹄声。公交车与taxi都是电车,空气中只有阿尔卑斯山上雪的清新与阳光的温暖。

坐着缆车来到山顶的雪地上,太阳暖融融地照射在身上,驱散了雪的寒意,却带不走雪的清新。三千多米的海拔以及融融的阳光令人微微有些欲睡,周围起伏的山峦让自己有一种闭上眼睛就会与它们融为一体的感觉。
这里是欧洲的第一高峰--少女峰,这里坐落着欧洲最高的邮局,记得当时有个人说,以后老了一定要到瑞士来过,看雪山,画画,听音乐。记得自己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给我先把这场球赛赢了再说。然后那也成为了他们俩的最后一场球赛。

之后自己就去了美国,还记得自己在临行的机场上对明子说要幸福,在吻着她的额头时悄悄地告诉她,请替我让白痴幸福。

自己再也没有弹过那首曲子。因为那个梦中的婚礼,已经不存在了吧。

婚礼之前流川就告诫过举办人,不可以让他听到这首曲子。没有人敢违背他,也没有人敢问他为什么,只是小心照办。
可是在经过一切的精心准备之后,还是有擅入者带来了这熟悉的旋律。
流川失态的往声音的方向冲过去,撞倒了鲜花和酒杯,摸到了钢琴,却没有摸到钢琴前的人。
‘流川先生,捣乱的人已经被带走了,您可以放心的继续了。’

婚礼之后,流川的妻子有一天对流川说,那天捣乱的人还真是奇怪呢,居然有一头红色的头发。
流川听完,嘴角动了动,走到钢琴旁,弹起了那首他从来不碰的曲子。轻快的旋律里透露着忧伤。指法依然纯熟,但内心却不再平静。

之后的不久,他们离了婚。没有争吵,没有眼泪,被上一代人安排好了的婚姻里,没有眼泪。

在瑞士已经住了近十年,他的琴声在当地已有不小的名气。甚至最近要在法国举行的一场演奏会也在向他发出了邀请。


他遥望着周围的雪山,依稀留下滑雪之人的雪橇经过的痕迹,白雪覆盖着的山峰偶尔有几处积雪渐化的地方,露着山峦本来的颜色。
独自在这最高峰俯视其他山峰的感觉,的确少了些什么。

他买了明信片,写道:明子,我要回来了。我在婚礼的那天,才找到了真正的爱情。而且,我的眼睛,治好了。


久违了的旋律终于在黑发男人的指下缓缓地流淌出来,诉说着一段梦中的婚礼。一场华丽的演奏会上,耀眼的黑发男人坐在钢琴前,观众席的某个地方,红发男人静静地听着,除了鬓角几不可察的几丝银白,一切似乎就像多年前一样。
无论经过多少风雨,无论是否还年轻,在深夜的梦中,总会有熟悉的乐章响起。年少时的期盼,即使被时间掩埋,却仍在内心的某个角落,等待着对的人拨开厚厚的尘土,散发出光芒。

没有力气再去轰轰烈烈地说什么爱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他们只是牵起了对方的手,紧紧地相握。眼角那埋藏了多年的晶莹的东西,化作相视一笑。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认识。在樱木四十岁生日那天。

Mariage d’amour,其实翻译成爱人的婚礼,才更确切。流川在那个晚上告诉樱木。


在每人看似平静的生活的背后,总有着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任时光匆匆流过,改变了所谓的永恒,换来叫作生活的东西。
只剩下回忆,来祭奠十七亿青春遁走。
以及那被时间篡改过了的爱情,陪伴着彼此,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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