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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拼图 - 页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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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youhuo 2010-07-16, 周五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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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拼图
章 7 - 章 12
章 13 - 章 18
章 19 - 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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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四片

有一个瞬间彩子觉得自己很气仙道。因为这个看脸就觉得优秀的男士看着花道时就像看不见自己似的。

仙道彬彬有礼的向彩子颔首致意,然后是流川(尽管对方没有回应)。他看向花道的时候,炯炯的目光不知不觉间显得那么清澈和沉静。
花道突然觉得自己错了,那幅金色灿烂的《向日葵的海洋》,其实就像它的作者一样傲慢、华丽而不知所谓。他听见仙道轻轻地说,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单独来找他,问什么都可以。
一直看着窗外的塑像的流川枫转过头来看了看仙道和花道,皱皱眉,又继续回转过去远远研究起那些雕像,仿佛那里面有着数不尽的珍宝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仙道走向前去,错身过花道,自然的挽过彩子的臂弯(这时候他又完全变得潇洒自如了):“虽然您的体态优美,”他向着彩子微笑着,“或者我们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彩子拿出记录簿。上面有一些事先讨论好了的问题,她也需要记录临场根据对话、根据进展或许可以发现新的问题。房间里的气氛有一些微秒。花道默默站在自己的后面,但是她觉得花道一定快气炸了,没有男人会忍耐男人的暧昧行径。流川则一直看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真害怕那个家伙其实不过是想要睡去。
幸好仙道很配合。彩子开始的时候便觉得仙道似乎应该没有什么嫌疑性可言,所以她的问题也是针对仙道的可能有的仇敌,例如事业上的、艺术界的,以及情敌。
仙道的交际圈子很广,单纯想要圈定一些涉嫌人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这让彩子更是觉得失去了质问的必要。他们的交谈愈加广泛,赏评了许多时事。彩子似乎很希望听见仙道对于不同事物的见解。她提到世风日下,少女频频失踪时,仙道只是微笑着表示遗憾。彩子认为仙道的价值观很有趣,他彬彬有礼,却又似乎对周围的人和这个社会毫无敬意。

彩子满足的轻轻喘了一下,合上了记录本。
“仙道先生,您至少是个不一般的人。”她看了看花道(花道在交谈中坐在了另一本的沙发椅上,皱着眉头,仍是一脸不满意的神气。),“我游离了来到这里的目的了呢,但是很谢谢您的配合,与宽容。”她挑起眉笑了一下。
“我仍然尊重法律,”仙道站了起来,主动伸出手,“和美丽的小姐。”

“尊重以外,你仍然被约束。”流川冷冷的插了口。“你并不特殊或者完美无缺。”
“不能说完美无缺,而是难以捉摸,如此而已。”仙道答道。“您的法律也并没有威胁到我。”
“关于美丽的小姐,如果是你,”流川似乎没有听见仙道在说什么,“我认为你也许是让她们永远美丽来尊重他们。或许你杀死他们,封在了外面的这些石像里。”

彩子突地一冷,花道横了流川一眼。

“不,”仙道一笑,“您是一个好的剧作家。我却不是一个好的舞台剧役者。”
“如果是我,”他转向了花道和彩子的方向,低下头,“美丽的东西,是要伴随在身边的。心爱的笑容的光彩,封在石像里也好那里也好,都是再也看不见了的。”


8,第五片

“而且我一直觉得奇怪呢,”彩子继续道,“为什么你对于仙道这么执着?”
流川没有答话,默默的检视文档夹是否有缺损。过了一会儿他问彩子:“学姐,你知道丽丽德么?”
“……,圣经里那个地狱的新娘?”
“不,没什么了。”

“他是很尊重赤木前辈的,”两个人安静的收掷了一会,彩子开了个话头。“花道只是觉得『你一来便抢去了赤木的风头』这样而已,对你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恶意呢。他就是孩子气。”
她很喜欢这个学弟。虽然总是冷漠的酷哥的样子,其实只是个一根筋。花道看上去容易发怒,红头发也很奇怪,其实是个善良、别扭的孩子罢了。彩子很希望他们可以和平共处。这样互补的性格,也许会是很好的拍档。

“啊?”流川答应着,“这个没关系。”

彩子气结。这个家伙还真是别扭。明明一直似乎想主动开口的样子,又说什么没关系。

“他真的那么简单么?”流川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是主动要求调来这里的么?”彩子没有听见,一边将纸张拢起一边换了个话题,“难道因为你还记得我这个大姐头?”

屋子里又只剩下纸张的声响。隔了几十妙钟,闷闷的传出一声:“我记得学姐。”


彩子跟流川枫的缘分要追述到小时候。
流川枫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两个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留下了一个保姆跟一所大房子,然后每年给他汇一笔款子。
以前他都是以为自己是垃圾堆里的孩子,因为那个保姆总这么跟他说。所以当他生活在一堆塑料袋、啤酒瓶、脏衣服中间,或者被保姆当作什么无价值的东西虐待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过。

有一天流川没有办法去上课,因为前一天晚上他从二楼楼梯口甩下来,折断了腿骨。彩子是班级里的生活股长,又住在离流川枫家不远的地方,所以那一天就去探视他。
其实那天之前他们没有说过话。流川枫在班里不跟任何人说话。彩子也有些好奇的意思。
那一天彩子把流川背回了家。

然后是漫长的实务过程。法律这一次惩处了恶人。

流川枫修养了一年,于是低了彩子一个年级。不知骨折是不是真有利于骨骼生长,那年以后他开始长高。到大多数男生的发育期,他已经175左右了。
他身高178的时候,学姐国中要毕业了。毕业式的那天,他向学姐告白。
“想保护你。”
也许不是告白。因为告白者不像在告白,被告白的回复也不像是在被告白。
“不要硬撑。”


“可是你现在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硬撑呢。”彩子看了看整理完成的架子,很满意的吁了口气。“昨天你对仙道说那个‘雕像’的时候,我真害怕。”

流川眼神一亮:“学姐觉得仙道有可疑?”

彩子回过头来,认真的对流川说:“不,我害怕,那是你会想要做的事。”


9,对面 第二片

H醒来的时候,有点茫然,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持续着身体平躺着的状态,觉得自己似乎浮在半空。床垫很软,被子很白,天花板是很好看的蓝。
慢慢伸展开四肢,脚触到了床尾高起的木板,手从被子中探了出来,悬在了床外。

是单人床。小小的,软软的,很香。

H坐了起来。腹部的肌肉很有力,睡了一个晚上好觉的样子。左右看看。房间不是很大,细心的装饰过,色调是很柔和的明亮色系。他探探头,床边摆放着一双米黄色的住家拖鞋,男式,半新不旧的样子。
把被子推挤到床尾去,穿上拖鞋。只穿了一条内裤,也不是很凉,总之房间里面也没有其他人。向前几步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H看看镜子里面赤身的自己,故意狰狞地笑了笑,不是很成功,H伸手揉揉自己的脸颊。向右转身走再走几步(H是从床的左边下来的,这样其实绕了床的一周,来到了右边),是矮矮的一只床头柜,柜子上整齐地叠放着一条牛仔裤、一件衬衣,男式,仍然是半新不旧的。旁边是一盏小台灯,一只小闹钟。H想了想,觉得少了些东西。他偏了偏头,闭上眼睛。床,床头,顺手就可以打开、关闭的有着柔和明黄颜色的台灯;顺手就可以狠狠按掉的会发出恐怖大叔主题曲的闹钟;顺手就可以拿过来看的,相框。H睁开眼,没有相框。
于是他看见抽屉的时候,直接抽了开来。抽屉里仍然没有相框。抽屉里放着一只新牙刷,一块柔软的毛巾。
H拆除了牙刷的包装,拿着那个硬纸壳看看,想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扔进了床底下,用脚把它推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他向后几步,站着审视了一下,看是否还能看的见。然后做贼心虚似的吐吐舌头,冲地板或是自己狡黠的笑了笑,似乎是什么高档的恶作剧得了逞。
然后H关上抽屉,拿起来比了比,长了一些些。他不是很喜欢衬衣,犹豫了一下也穿上了。然后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那一屋子深深浅浅的金黄。

S站在桌子前,把牛奶锅里的牛奶慢慢地倒进一只透明修长的玻璃杯子里,抬起头冲拿着新牙刷和毛巾的H微笑,示意H先去洗漱。H吐息着满屋子荷包蛋的焦香和牛奶的甜香,漱出嘴里最后一口泡沫,使劲抹了抹脸。
S解下了围裙。他穿着红色格子的衬衣,衬衣下摆松松的束在牛仔裤里。就像是一颗竖立挺拔的向日葵。H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吃过早餐了呢。
坐在对面的S吃的很少。他就着报纸喝了一杯黑色的咖啡。H觉得这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场景:单亲家庭,父亲为儿子准备了早餐,然后等待送他去上学。
H胡思乱想着。其实也没有想什么,只是几个画面像是幻灯片一样的滑来滑去。他不是特别喜欢吃还有些生的蛋白,所以喝了一口牛奶像是吞咽片剂似的吃掉了最后一点“早餐”。
抬起头来的时候,S正微笑着看着他。S说,食欲旺盛的孩子比较健康。
对话要开始了么?H想。虽然他决定如果S想要问什么的话,他一定就照着发生过的事情来回答。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希望S真的问什么的。
特别是不要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我有的时候拍些有意思的东西,有的时候写点曲子。有的时候也会去彩虹桥看看有没有人想要飞翔。S笑了笑。你有着最美丽的表情。
美丽不能用来形容男生。H嘟囔了一句。你失礼了呢。然后H开始喝水。
S很开心自己这样的失礼似的。他看着H不停的喝水,一点也不担心如果喝下两升水,H的小腹会胀的多么的夸张。

然后他站起来说,我们出去逛逛吧。
H看着那棵高挑挺拔的向日葵,真的很想去给他一头锤。


10, 对面 第三片

S的车很不错,因为行进起来很平稳,是安全的感觉。S的车内有一个小小的CD音响,不过他没有开。H本来以为他要让自己听听那些“有时写点”的“曲子”的。不过他有时候开开广播,广播里千篇一律的播报着最近的天气情况和失踪的少女人数。

H一个人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有机会坐这样的房车的时候,他总是不坐副驾驶座。
开车的时候,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坐在身边的话,总让人觉得他把自己的人生和生命都交付给自己了。虽然也许是一厢情愿也说不定。
H的父亲买了第一辆自己的车子的时候对H说了这些话。2个月以后的一节数学课上,H被父亲的电话叫了出去。H的母亲在别人的副驾驶座上车祸死去了,据说烧的一丝灰都不剩。
H觉得其实这些事情自己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至于坐不坐副驾驶座,现在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生活中的习惯罢了。

S也不看他,也不怎么跟他说话。有的时候他会轻轻地哼着曲子,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就对着旁边停着的车上的人微笑。
H觉得东京真的很大,看了很久还是有一样的宣传招牌出现。因为楼房都差不多,所以他觉得记住大大的广告牌或者是路边的地名会比较好。

有一次车子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旁边有几间服装店。S回过头看着他,说H好像不太适合衬衫。H以为两个人会停下车干脆去买衣服,不过S又把头回过去了。

东京的人有很多,车子也有很多,但是并不是很会堵车。可以看见东京塔的时候,车子慢了下来。
白天的时候看彩虹大桥,H没有再觉得它像是天空之上的桥。桥上有许多丑陋的路灯,桥体是野蛮的水泥钢筋。不过晚上的时候,路灯会变成温柔的星星。因此H原谅了那些路灯。

S的车子快到美术馆的时候停了下来。S的携带电话响了,所以要接听电话。
H攀着车窗,想要确认这里是不是昨天自己走过的、向着美术馆的路。他决定等S讲完电话以后,要问问他昨天跟了自己多久。

S的电话持续时间不是很长。他的语声很温柔,身体却作出懈怠的样子。H觉得电话的相方一定是这个奇怪的男人重视的人,虽然重视却又不是真正觉得重要的那一种。
S放下电话以后,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他回过头对H说:
“现在我们回家。”

回家啊。也许这个不过是他习惯用的表示动词(注)?H等S把车头调转回来,问他,我们原先是要去美术馆么。
S的后脑勺在骨相学中,基本算是平的那一类。他笑了笑(虽然无声但是H觉得他一定是在笑了)说,现在先回去。我的女朋友说,她快到了。

你不是同性恋么?
为什么问这个?
……
是一直在提防我?
我没有钱,也不是女人。
同性恋也可以有女朋友的。
……
骗你的。

11,第六片

丽丽德这所养教所,收容的多半是犯过罪的女人在监狱里出生的孩子。这些孩子们成长到不是孩子的时候,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事情,多半是不会承认自己出身是在丽丽德养教所。

流川会知道丽丽德养教所,是因为他曾经接触过的一个少年犯,是在那里成长到12岁的。丽丽德的孩子们,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那个少年犯杀死一个比他大20多岁的中年人的时候,也不过才13岁而已。那个少年犯骄傲而沉默,流川枫从始至终与他在一起差不多一个星期,除了基本资料以外还是什么也都不知道。
他实地去检查过,也搜集了许多背景资料。死了的那个人是个恋童癖,很有钱。他死了之后,也有一些父母领着自己的孩子来说要检举和赔偿。
但是那个少年犯一句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过。
他伏罪以后案子从流川的手里转了出去。流川并不想过问结果。他所信奉的法律会惩治恶人,他是为了最大限度的表达正义。仇恨虽然是私人的感情,如果用正义的手法来表达,就符合正义。否则,合乎正义的受惩罚,也是一种正义。

所以出身于丽丽德的樱木花道,是一个正常的简单的人物?如果以一个变态者的心理分析,因为太喜欢一幅壁画的原因所以去毁了它也不是不可能。樱木花道是一个警员,所以他拥有所有犯罪者可能留下在哪里、在什么时间留下痕迹的知识,他也有犯罪的身体条件(他的身体素质也正是赤木安排他跟着自己这一组的理由)。
但是,拥有那样灿烂而天真神情的樱木花道,跟自己在设想的这个犯罪者樱木花道,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正义究竟有没有意义。

因为自己,是想用正义,来让,孩子们脸上,可以有,自己所没有的,灿烂而天真的,神情,的啊。

为了这样的正义,一个人坚持的自己,是像学姐说的那样“一个人硬撑”的么。
即使是一个人硬撑,自己也要保护学姐最初和最后向自己展示的灿烂笑容。

可以的话,还有樱木花道的。


花道和洋平在7th day。这个吧很安静,没有咳嗽药水和钢管舞,只要你愿意的话牛奶也可以点到。是洋平最近发现的。他跟花道很喜欢这里,并且一直都很好奇这里的老板每年要亏损多少钱。

今天下午的分组行动,洋平跟着赤木继续追展览馆本身这条线。洋平负责看那些监视器留下的带子,看了十几个小时以后天都已经黑了,路灯的柔和光比大太阳还要耀眼,晃的他路都走不好了。
花道在7th day等了好一会,觉得洋平似乎该来了,忍不住迎了出去。洋平在一盏路灯下大吐特吐。

这么虚弱的洋平花道还是第一次看见,花道很慌张,立刻把他架住,拖拉着坐进了7th day。
洋平喝了一口冰水,歇了一会儿,才把已经含温吞了的水咽下去。看看花道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想笑,就呛的咳嗽了几声。
“你那张是什么脸啊!我又不是马上就要死!”
花道脸红了起来。
“谁管你去死!”

两人互相看看,知道应该是都没有什么进展了。于是对着对方叹了口气,又指着对方笑了起来。
如果说花道的脸皱的像包子,洋平的脸就皱的像花卷。

花道叹口气:“大猩猩是不是很低落啊。今天彩子大姐头整理文档做备案什么的,我才知道原来候补的那个F队在负责的风化街找到了些猴子头头负责的那个少女失踪案的线索,现在两个队好像联合起来准备大干呢!”
洋平对于经常出现在樱木语言里的各种动物早就已经毫不感冒了。“赤木队长才没有你这么低落。亏你还总说自己是天才!不过我们这边的确很棘手呢。始终都没有什么线索。赤木队长还拜托了那些艺术家们评出可能会再被破坏的壁画什么的。你都不知道那些什么家们是多么的难伺候。”
看着花道的脸又要变成包子,洋平问道:“你的那个新搭档怎么样,学院派的滋味还好受么?”
花道撇撇嘴:“别说他了。一副死了不起的样子!”
“那么那幅《向日葵的海洋》呢?”洋平转话题转的飞快。“评出来的壁画里面,还有一副是他的原稿设计。对了,好像是在你们家附近的。”
“那个家伙!是一个恶心兮兮的死二世子。肯定是个只会装样子的家伙!洋平,你知道么,他给彩子献殷勤也就算了,居然还!”
花道没再说下去,目光死死的定住窗外。
洋平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是一位英俊挺拔的男士正很绅士的为一位女士打开车门。女士走了出来,是彩子!
“……是恶心兮兮的死二世子来了么?”

花道立刻拉着洋平坐到最里面的角落,然后在黑暗之中探头探脑。洋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花道发现之后,讪笑了一下:“……哈……哈哈,我是怕彩子大姐头会被骗。那个家伙最会说东扯西,僵尸脸都能被他说的有表情!”
僵尸脸当然是流川。


“仙道先生,虽然您邀请我让我真的很高兴,只是现在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很忙,并且您也算是涉案人,这样的私人约会似乎不是很得当呢。”
两个人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因为位置的关系刚好没有办法看见花道他们,声音却又可以传过去。
花道心里暗暗的对彩子说对不起:大姐头,我并不是故意偷听你的“私人约会”呢,可是这样刚好可以听到、你却又看不到我啊。洋平看看花道的表情,立刻明白他心里面在想什么,不由得在自己肚子里面笑了起来。

“不,现在我不是什么涉案人,您也只不过是一位美丽的女士而已。”仙道的语声很温柔。

彩子很欣赏仙道,但是她还是很理智。如果说昨天下午的见面让她开始欣赏仙道的话,仙道却是不太可能因为昨天下午的谈话就让感情发展到可以这样自然亲切跟自己进行私人约会的地步吧。


12,与第五片参差边缘相合的第七片

彩子其实有点后悔对流川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实际上这个担心自己还没有想好,是没有成型的想法。直接说出了口,似乎给流川很大的打击。她知道这个学弟很执泥于两个字“正义”。一个人太极端了总是不太好。极端的正义,也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所以她向流川鼓励地笑了笑:“女人总是这样疑神疑鬼。我们大家不都是同伴么?你哪里是一个人硬撑了。只是你应该多跟大家说说话。”

流川枫看着彩子的笑脸,突然有一种久违了的委屈的情绪。
“彩子学姐,是认同那个仙道的话了吧。”
『心爱的笑容的光彩,封在石像里也好那里也好,都是再也看不见了的。』
“可是我想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个人的力量有限,自己却不愿意输给任何想要破坏美好笑容的对象。所以倚靠住救助过自己的法律,多少支配着国家机器的能力。

“你不一样。”流川还是那个善良的孩子。彩子很高兴这个结论,“你愿意保护对方的笑容呢。仙道君,是想拥有对方笑容的那种人吧。”
但是,仙道君也是让人想要被占有笑容的人呢。这句话彩子吞在了肚子里慢慢的消化了去。


两人走出了资料室。流川枫的眉头舒解开了的感觉。“学……”
语声被彩子的携带电话的铃声打断了。铃声在走廊里面撞击来去,让空气变的紧张干燥起来。处于警员的反射神经,彩子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接听那个电话。

“……可是……,嗯,好的。”

“嗯,你刚刚要说什么?”
彩子放下了电话,停下来问。她的神情有些兴奋,又有些为难。流川枫安静的摇摇头。
“……其实没什么,是花道想要找我商量一些事情。你知道……他总是毛毛躁躁的。”似乎是想起来了花道那小型哥斯拉的样子,彩子笑了起来,“有事情的话,晚上给我打电话也可以。记住多多跟别人交谈,赤木队长他们,都是好人。”
流川枫安静的点了点头,看着彩子收掷自己的手包。彩子学姐还是很有元气的样子比较好。小型哥斯拉也是。

彩子踏出门外的时候,流川枫突然问:
“学姐,你喜欢花道么?”

“啊,很喜欢啊。他就像你一样,也是我亲爱的弟弟呢。”
彩子的笑容灿烂而天真,因为想起了樱木的笑容的缘故么?
灿烂而天真,就跟最开始对着流川枫笑、十几岁时候的那个样子。

 



  花之乐园历年征文 - 2005年仙花日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