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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花]DUMB SIREN SONG 1-99 -待续- - 章 7

作者:游弋的海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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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花]DUMB SIREN SONG 1-99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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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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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12
章 13
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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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诅咒

(1) 邀请

花道很久也没有进城镇,由于与“血族叛徒”流川在一起,到了晚上便常常遭到血族与蝙蝠的围攻,让他根本不敢进城。
虽然讨厌的狐狸具有“无唱”的能力,魔法不用通过唱咏便可释放出来,可是两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

是夜,森林小道上他们再次遭到了血族的围攻。

花道虽然有点不情愿,可是还是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了狐狸,他知道只有“合作”才能摆脱困境。
流川随手释放了一个环形的冰魔法,把四周扑来的蝙蝠冻结,花道会意,巨剑横挥,蝙蝠化成了冰碎四处飞溅。小冰碎在月亮底下寒光闪闪,流川再次释放了一个照明魔法,在冰碎的反射下,光芒威力倍增。
两人一气呵成的动作,在光芒的作用下,畏光的血族条件反射的用手护住头部。花道趁着对方短暂失能力的瞬间,向血族发起了进攻。

“取心脏!”花道的耳边响起了流川冰冷的声音,由于最近两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鱼鳞”事件,花道便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代替回答,举起了剑直取最近的血族头颅。剑光一闪而逝,头颅顺势而落。失去了头颅的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失去了行动能力躺在了地上。
花道转头,示威性的向着流川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不用你狐狸的方式,本天才依然是最厉害的。
花道的举动刚好让转头的流川看到了,某人的挑衅行为对于流川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立刻向花道瞪了一眼,意思是说:白痴只会浪费时间。

“笨蛋狐狸,谁在浪费时间?”
“哪个白痴在问,便是哪个!”
“想打架啊?那就来,谁怕谁?”
“……”
“……”

两人在小道上一轮短兵相接,已经完全忘记身在何方。在此时,闪光弹的能量早已耗尽,血族也习惯了光线,当他们看到两人忘我的吵架丝毫不把他们看在眼里,血族的自尊受损,离花道最近的吸血鬼吟放了一个火魔法向着花道射了过去。
花道由于背对着对方,并且全部心思放在了与流川的吵架上,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
流川此时没有对花道做任何的解释,在手中造了一个冰球向着花道打了过去。

花道吓了一跳,用巨剑作盾互住了全身向左跳开,还没站稳,旁边两股魔法相遇,互相抵消了。
看到此情况,花道把骂流川的话语全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憋了鸟气,转头,向着偷袭自己的敌人砍了过去。
流川看了对方一会,然后转身,也投入了战斗。

“好累啊!”
不久,战斗结束了,花道虽然“光荣”负伤,可是终于都出了口恶气,处理好现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伸了个懒腰,倒头便想睡觉。
“受伤了。”花道肩膀上被血族划了一个大口,血滴落在地上,流川如是说。
“小伤口,睡个觉就没事了!”流川的多管闲事让他有点不耐烦,“伤疤可是男人的勋章,臭狐狸是不会明白!”
“那胸口那个大刀口也是勋章?”好意被拒绝,流川挑衅的说道。

花道表现的比平时成熟,只是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转头便没有再理会流川。

“白痴!”
“……”
“白痴!”
“……”
“对不起!”
“夷?”某人似乎不相信他刚才所听到的说话,终于转头,想验证对方刚才的说话。
“才怪!笨蛋!”流川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拒绝承认刚才那句话是他说的。
“妈的!你才是笨蛋!”
“……”
“……”
万年不变的打架开始了。

她站在暗处,轻轻的笑了。她很久也没有像今天那么的快乐,一人一吸血鬼毫无仪态像小孩子抓头发的打架样子,让她乐开了怀——红发男人抓住了对方的 头发,黑发吸血鬼没有办法也伸出手抓住了红发男人的头发,无奈红发男人的头发实在太短,手在头上一滑,落在肩膀上,那样的样子如邀对方凌辱自己。
看到这里,她笑出声了。
然后远处的黑发吸血鬼锐利的眼神像刀一样射了过来,她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隐身于黑暗之中。

她认识那个黑发吸血鬼的,当她追踪着血族,遇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她第一眼就认出他了。那是属于血族的记忆,所有的血族远古深处的记忆之中所认识的男人——原来他没有死,那个长久被其他血族追杀的人,始终没有死。

隐没的身影在森林中飞跃,她不想让那个男人发现她的存在,跑了一会,她转头,发现对方并没有追来,她松了口气,对方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人,她宁愿与一群吸血鬼战斗,也不愿意得罪他。
望了望月亮的位置,快天亮了,是调皮的孩子回家的时候。

第二个晚上,她醒来,准备猎食与巡视领地,突然想起了那对有趣的二人组,晚餐享用完,便开始四处搜查他们的行踪。
他们还在森林里没有离开,她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在打架。她坐在树干上,静静的看着。

打架的原因很简单,她从他们吵架的言语中总结出来了。红发男人早上出发,想离开这个森林,可是兜兜转转之下却忘记了方向。夜幕降临,黑发吸血鬼从土里出来,找到了对方,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嘲笑着对方。
接着,开始打架了。
两人打架的方式总是那么的一成不变,卡蜜拉坐在树上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而树下的两人依旧没有停手的迹象。

打架真的那么好玩吗?
看着树下的两人,疑问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你一拳我一拳的缠斗,眼尖的女吸血鬼终于发现其中的巧妙:两人并没有用尽全力,红发男人的拳头应该砸到对方的眼眶上的,可是当拳头碰触一瞬间,却滑开了打在树上;黑色的那一方找准机会拳头向着对方胃部攻击,可是眼看对方躲不开,拳头于是“轻轻”地打在了肚子上。
如此的你来我往,看出了其中巧妙,女吸血鬼便看得乐在其中,因为免费的肥皂剧永远是女人的最爱,不论是吸血鬼或是人类。

月亮爬升到头顶,树下的两人终于停止了“热身运动”。红发男人累了,坐在一旁,昨天被血族打伤的肩膀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不幸的宣告裂开了。
血滴到了地上,甜腥的味道让女吸血鬼不禁的吞了一口口水。就在这个时候,黑发吸血鬼向上张望,像刀一般的锐利眼神与卡蜜拉在一刹那之间,四目交接。

寒冷席卷全身,那是像刀割破全身的感觉,那是恐惧,对方在警告自己,卡蜜拉吓了一跳,属于吸血鬼的血统在身体逆流着,那是对他天生存在的恐惧感。
他会杀了她,毫不犹豫的,望着他的眼,就像经历了一次死亡——利爪刺破心脏,然后身体被撕成了两半。

强烈的恐惧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四目交接后,黑发吸血鬼冷漠的低下了头,似乎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她了解的,那是一种独占欲。
对于卡蜜拉来说,古堡是她的领地,是她权威所在,是她必须要保护的东西;而对于黑发吸血鬼来说,那个红发的男人便是他的领地,是他的权威所在,只要有人侵犯了权威,他是不会罢休的。

而现在,是卡蜜拉维护她权威的时候,风在骚动着,有另外的血族侵入了森林,那是她的领地。
她知道,血族为的是黑发吸血鬼而来,可是对方侵占了她的领地,她是不会就此罢休,因为那是身为吸血鬼的权威。

她顺着风化成了一群红色蝴蝶,随风而去。顺风飞行了不久,她便发现了血族的踪迹,一只、两只、三只……,那是引路的蝙蝠,黑漆漆的压满了天空。
红色的蝴蝶群并没有因为蝙蝠群而减慢速度,蝴蝶群与蝙蝠群终于遭遇了,蝙蝠并没有把对方看在眼里,利齿利爪一划,红色的蝴蝶被切开了两半。

被剖开的蝴蝶并没有如蝙蝠所料的落在地上,一分为二的失去了半边翅膀的蝴蝶魔法般的长出了另外一边翅膀,然后扑向了蝙蝠,当蝴蝶碰到蝙蝠的一刹那,蝙蝠却变为无数的蝴蝶然后在天空消散,就这样漫天的蝙蝠在蝴蝶的侵蚀之下消失。

血族赶到,当他们看到的,只有漫天的蝴蝶在天空中飞舞,如此诡异的情景让血族们也不禁恐惧起来,那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怖。
消灭了蝙蝠,红色的蝴蝶丧失了攻击目标盲目的空中飞翔,不多久发现了新的目标,那是带着血的香甜,没有任何的犹豫,蝴蝶群冲向了新的目标,不久便布满血族全身,嘴里、耳朵,眼睛,蝴蝶顺着这些部分,钻入身体,顺着血流方向,找到了心脏。
血族几番的挣扎之下,心脏被腐蚀,然后变成灰,随着风散开。

吸了同类血而得到满足的红色蝴蝶,聚集成型,逐渐变成了少女,卡蜜拉低下头,白色的裙子在血的沾染下早变成了红色。
她叹了口气,哎呀,可惜了一条漂亮的白裙。

把血族清理干净,她却没有离开森林的意图。吸了十几个吸血鬼的力量,让她功力大增,并且产生了“黑发吸血鬼不过尔尔的念头”。
胆大妄为的魔女转头,调皮的孩子这一刻没有选择回家,他与他实在碍眼,所以她打算挑战另外一只吸血鬼的权威。

跃过了几棵大树,来到了远处火光聚集的地方,两个男人依然坐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刚才的骚乱,你一句我一句的上演刚才的肥皂剧。
不,卡蜜拉否定了刚才的判断。他是知道的,证据就是她决定继续偷看的时候,对方那冷冷的目光射了过来,冷漠带着嘲弄——黑发的吸血鬼利用了她。

被小看了!被利用了!像玩具一样被这个男人愚弄了!

怒火在胸前熊熊的燃烧着,她被对方激怒,而最让她生气的,远处的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依然上演烂白的肥皂剧。

红发男人肩膀上的伤裂开依然没有得到处理,血滴落在地上,而远处的女吸血鬼这次并没有被诱惑。此时,红发男人像女王般的把受伤的手提递到了黑发吸血鬼的面前。
黑发吸血鬼看到了递过来的手,便收回了视线,装着一付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对方。而红发男人看到他没有反应,手挥了挥,血滴头了对方的脸上。
黑发吸血鬼迅速醒悟过来,在地上捞起了对方脱下的外套,毫不怜惜的撕破了。

“我的衣服!笨蛋狐狸你在干什么?”传来的是某人心疼的声音。
“包扎。”某人回答。
“妈的!谁要你包扎啊!被笨蛋狐狸碰过的地方只有烂掉不会好!”衣服的主人一把抢回了衣服,可是不幸的发现外套已经光荣报销。
“猴子不需要穿衣服。”
“狐狸,你不要装傻!从那天开始到现在十几天,你还没吃过东西!快喝!”咬牙切齿的把手递了过去,就算强迫也要他喝掉。
“我有。”传来的腥甜的血味,让他非常的不习惯,把头别开。
“你骗小孩啊?十几天都与本天才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进食了?”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学着某人的语气说着,“喝了猴子白痴的血会退化。”
“笨蛋狐狸,你刚才说什么?”
“白痴猴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的爱说话,尤其是骂人的话。
“晕血的胆小吸血鬼!”
“……”
“……”

两人的吵架如火如荼的开始了,经历了两人几次吵架,暗处的女吸血鬼对这种小孩子式吵架方式已经具有了免疫的特殊能力。不过这不重要,她心中暗喜,因为她刚才得到一条不得了的消息——他,晕血。
传说中的吸血鬼晕血现象并不多见,患此症状吸血鬼多出现晕血,对血产生恶心呕吐感,厌世,然后永远的长眠。这些对于卡蜜拉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也不是她关心的心情,而最重要的是那一点“晕血的吸血鬼伴随的症状为虚弱”。
他虚弱,把人类当成食物的吸血鬼现在只能让人眷养着,只有依附在人的身上才能存活下去,这样的消息,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开心的。她要让那只刚才利用了她并且装腔作势的吸血鬼付出代价,只要她吸取了他的力量,那么世界上再也没有她需要害怕的东西了。

心里有了计较,暴怒的情绪消失不见,野兽狩猎猎物需要的是冷静。

**********

“狐狸,你找死!”花道的脸涨的通红,显然那不是火光的照耀所产生的,他被那句“白痴猴子”激怒了。
流川没有回答,对方这样子的表情他见的多,所以见怪不怪,丝毫不动摇。他的态度是激怒花道最重要的原因,伸出手想打掉对方一贯的冷漠表情,当他把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森林的暗处传来了干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谁——”最近一直被血族追击,花道练就了对外界迅速的反应能力,放开了流川,抄起了地上的巨剑迅速的向着暗处移动。
暗处,一个白色小影子由于花道粗鲁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声的“啊”的叫了一声。
是女孩子,花道顿时停了下来,白色的影子从草丛里一窜而出,嘴里低低嚷着,“F-Father——”声音很低,可是花道与后面的流川也听到了。

流川惊讶之际,忘记了闪避,小白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流川。

“Father——”她抬起了头,流川看到的是她在黑夜中闪耀着的红色眼瞳。

兵荒马乱之际,呆在现场的两个男人,流川是第一个有反应的,看到了红色的眼瞳,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挂在身上的人,而女孩收势不及,“啪”的一声跌在地上。
少女遭受拒绝,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卷缩成一团,在地上不停的抽泣着,而流川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

有一种类型的男人,对着女性完全没有办法的,尤其是正在哭泣的女孩,
而花道刚好是这样的人,瞪了流川一眼,认定对方是女性公敌,害怕手上的武器吓着了女孩子,所以把武器放在地上,蹲了下去,做了一个自以为最亲切的表情,安抚道:“不要哭,我们不是坏人。”
也许花道的温柔让少女感到安心;也或许是因为流川看到花道对着女孩滥用微笑,认为对方碍眼,冷冷的盯着女孩,让女孩倍受威胁,无论怎么样,少女终于停止了哭泣,抬头望向花道。

眼泪依然在眼眶中打转,柔弱可怜的单薄少女的形象印在了花道的眼中,花道咻的脸红,少女穿的是一件白色睡裙,没穿内衣,在月色的渗透下,把少女含苞待放的美好身段完全勾勒出来了。
花道别开脸,发现地上还躺着他的外套,二话不说捡了起来,披在少女身上,可是外套早已惨遭流川毒手,残破不堪,只能称之为布条,披在少女身上并不能起到什么遮挡的作用。

把“布条”盖在少女的胸前,可是动作太大,宽松的睡裙从肩膀滑落下来,露出了半边肩膀,洁白洁白的,单纯的少年看到如此的情景手忙脚乱,立刻把“布条”披到少女肩膀,而少女胸前粉红色的突点透过单薄的衣服露了出来。

花道再次别开了头,而流川在旁边没有任何动作,看到了流川,花道却眼前一亮,来到他面前,对着流川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很久也没有看到花道这样的表情,流川一呆。

“脱掉!”花道在他耳边如此的说道。
“白痴!”他当然不会愚蠢到联想花道会当着那只来历不明的小鬼面前,去展示他们两个“非比寻常”的友谊关系,花道只不过想用拿他的外套,去对着那个发育不良的小鬼献殷勤。
“你敢不脱!”
他不脱的话,他就动手硬来,这个可恶的狐狸刚才看到他尴尬,却不去帮忙,新仇旧恨一起上,动作开始变得粗暴。而流川也不会这么简单让他得手,两个人就这样拉扯起来。

“噗——哈哈!”少女看到他们这样,不禁的露出了微笑。
少女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拉扯,花道看到少女笑了,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流川。
而流川叹了一口气,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少女身上,然后命令道:“穿上。”少女的衣着,对于单纯的花道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刺激,不得已,他最后还是把衣服给了对方。

身上逐渐暖和,少女的精神开始稳定下来,对着花道的问题有问必答。她说,她叫卡蜜拉,是这个领地里的继承人。
花道指了指了自己,我叫花道,然后指了指旁边那座万年冰山,接着说,他是流川狐狸,是他的同伴。流川在一旁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叫卡蜜拉的少女,看了看流川,而流川对着少女摆出一贯的表情,少女好像再次受到了惊吓,似乎想起了刚才被流川粗暴的推在了地上,身子再次卷缩成一团。
花道急忙安抚少女,而隔壁的冰山没有反应。

过了一会,少女的情绪安定下来。花道继续发问,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少女裙角的血迹是骗不了人的,花道心想,估计少女刚才遭遇到了非常凶险的事情,语气放温和,以不刺激少女为目标,开始询问。
少女说,她不记得了,晚上她在自己的房间睡着,远处的风声在身边响起,当当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身处在此处,然后哭着寻找亲人,听到远处有人声,便跑来求救了。

少女的眼神清澈无垢,让花道一下子便相信了她说的话,极力的安慰少女,并且要求送少女回家。而流川一直都沉默,并没有打断花道与女孩谈话。

花道站了起来,卡蜜拉也站了起来,花道整理好装备,像骑士般的为少女开道,她吃力的走了几走,便跌在地上。她没有穿鞋子,脚都被细石割破了皮肉,花道蹲下了身子,示意少女上来。卡蜜拉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依然坐着的流川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花道,直接把少女背了起来,冷冷的对花道说了一声;“走吧!”便在前面开道了,要单纯的白痴背她,那还不如自己辛苦一点,这样想着,心里便好受了一点。

少女冰冷的气息在后背传来,这样的触感流川是不会陌生的,如冰冷的尸体,永远也不会有温度。少女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绕了上脖子,头低下,埋到了他的脖子上,像似寻求温暖,然后轻轻的在耳边对他说道:“父亲——”
流川没有反应,也不能提供任何的温暖,他的背永远也不能产生温暖。

(2) 诅咒

他们在森林里的小道上走着,白天花道怎么兜也走不出去的森林,在少女的指引下,辗转了几条小道很快便走了出来。花道摸着头,对少女露出敬佩的神情。少女对他微笑,而流川没有反应。
只有少女知道,其实是她昨天晚上在与他们相遇的时候,在森林里施加了屏障,让花道早上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森林。

出了森林,花道便不用少女指引,顺着镇上最高建筑物的位置走去,不多久便来到卡蜜拉的城堡。
城堡灯火通明,少主人的迟迟未归让他们方寸大乱,男人们拿起了火把带上了武器准备出去寻找主人,而他们看到的是两个男人,背着少主人回来。

奴仆向着少主人行礼,并且打算从流川身上接过少女,可是少女紧紧的搂住流川的脖子,丝毫不放松,流川冷冷的,没有表示放下少女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道。
仆人们看到黑发男人看向红发青年,所有人的视线也顺着流川求助般的看着红发青年。成为了焦点,让花道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回应。

僵持之下,仆人们看出了谁才是目标,没有办法之下,推攘着花道进去城堡,看到花道进去,流川背着某人也进去了。
踏入城堡,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玫瑰花香味,花道定睛一看,发现整个城堡都种满了玫瑰花,当微风一吹,花瓣便哗啦啦的飞起,地上便全都是玫瑰花的香味。
仆人看出了花道的惊讶,然后解释着,因为夫人爱玫瑰花,所以庭院里便全部种上了玫瑰花。花道稍点头,表示明白,可是身为男孩的他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女孩都爱漂亮的“花”,而仆人只是微笑着,没有点破。
花的味道带着血味,顺着风,传到了流川的鼻子里,那是为了掩盖血味与及腐烂的尸体臭味才种下的玫瑰花。流川抬头,侧脸,余光扫到了背上的少女,而少女没有反应,依然把头埋在了他的脖子上,没有说一句话。

庭院很大,走了一段时间才来到大宅内,由于是夜晚,灯光灰暗,整个宅子显得死气沉沉的,让健壮的红发青年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女佣手提烛台,向两人行礼,而少女依然不肯放手。女佣显得甚是很为难,既不能硬扯着少主人下来,也不能让一个少女就这么挂在陌生男人的身上。
而红发青年明显的对男性与女性的态度是不同的,没有让女佣为难多久,走了过去,对着少女微笑,然后说道:“我们今晚不走!”

少女听到抬起了头,小声的说道:“真的吗?”
“天才的保证!”花道点头,“狐狸,对吧?” 流川没有答话,花道把他当成了默认。
少女与他们相处了一个晚上,知道谁才是“老大”,得到了花道的保证,她终于松开了双手,从流川的背上下来了。
侍侯在侧的女佣急忙为小主人披上了温暖的长袍,牵着少女带着她去梳洗,少女不舍的回头望,花道微笑,向着少女摇手,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两位先生,请随我来。”
另一个手提烛台的女仆,微笑着看着他们,并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女士拿东西,并不是一个好青年的作风,花道一把抢过了烛台,脸有点红,并排的与女仆走着,说道:“我来拿吧!”
女仆微笑,没有拒绝。而流川默默的跟在后面。
上楼,过了几个转角处,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两间对着的大门,“两位先生,今晚就在这里作一个短暂的休息吧!若有需要的话,请摇铃。”
进门,分别为两间房点了灯,向着两人施礼,然后离开。

“是床!”花道好奇的向着两间房张望着,太久也没有睡过软绵绵的大床,看到了大床,不禁像小孩子一样兴奋的说道。
“白痴!”流川终于说话了。
而花道由于太过兴奋,而忽略了流川的话语,扔下了狐狸,选了一间房间,关门,跳上床。

“砰——”
门迟了几秒才关上,花道觉得奇怪,抬起头,见到流川进来了,张口想说话,可是流川动作很快,当花道反应过来,流川已经站在了床头。
花道与他两目相对,他的眼睛黑漆漆的,深得不见底,眼睛里没有映照出任何的景象。

不知怎么的,这样的流川有点可怕。
流川站在了花道面前,低下头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流川的影子把花道整个人都覆盖住,受到莫名的威胁,花道向着床的那边移动了一下,而流川站着没有动。

“干什么?”为了解除流川施加的压力,花道说话了。
“……”流川没有回答。
“这间房子是本天才先挑中的,绝对不会让给你!你去那间!”花道笨拙的说着话,心中暗骂自己无故紧张。
流川抬头,望向了天花板,像在思考,而花道手撑着床,头配合流川向上望,艰难的维持原来的姿势等待某人的回答。流川的思考持续了几秒钟,而花道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当流川再次低下头的时候,花道感觉自己的头已经有点僵,向左向右扭了扭脖子,然后对着流川说道,“换间房子也要想那么久?”
“白痴。”流氏标准回答。
“……”
期待流川正经回答的自己真的是个白痴,花道咬牙,准备给他一个樱系的标准回应,抽起支撑身体的手,握成拳头,向着流川的脸砸去。
流川没有躲避,伸出手,轻轻的把某人的拳头接住,然后顺势,大字型的把花道压在了床上。两人这样打闹惯了,花道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右手被俘 虏,便换左手出击,流川这次却比花道快,施了一个压制术,取得了主动权,把花道的双手压在了身下,等花道反应过来,已经被动的处于某人的身下。

“呼——”流川喘了个气,虽然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在这里也不存在所谓的体力危机,可是经历了某场摔交且取得了胜利,便大方的作了一个满足大众的表情,以图支持。
花道企图窃取胜利,可是流川没有给他机会,两人打闹了一会,流川最后趴在了花道的身上,伸出手紧紧的搂住对方的脖子。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两人再没有体力应付,维持原状,花道喘着气,气息轻轻的不经意扫过了流川的耳朵,流川身子突然一紧,花道能感受到流川的变化。
花道却没有推开流川,手臂搭上了流川的背上,很笨拙的,如记忆中的母亲来回安抚着受伤的孩子。
花道的动作,让流川抱得更加的用力。
今晚的流川有点怪,不安,求助,烦闷,悲哀,愤怒,或者是更加深沉的东西,花道不懂形容,也不会辩识,他只是知道流川在动摇,如受伤的小孩寻求着安慰,所以他并没有拒绝流川。

“狐狸——”身为肉垫的某人受不了沉闷的气氛,所以打破了僵局。
“……”花道的身体很温柔,所以他并没有松开手。
“你刚才抬头在想什么?”没作多大的考虑,只是纯粹的想展开话题,花道如是说。
“在想一只猴子抬头看天花板到底是什么样子。”流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企图寻找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然后把头埋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你想进食?”流川的话语很温柔,失去了流川式特有的挑衅味,所以花道并没有太在意对方的话,继续发问。
“喝了猴子的血会退化……”他的话带着睡意,说得模模糊糊的,然后任凭花道再怎么发问,他也没有回答了。

“喂!狐狸——”
流川挂在他的身上沉沉的睡去,流川手臂的力量很大,花道企图把流川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可是努力尝试了几次后,受到了流川睡魔的感染,也开始觉得困,敷衍性的挣扎了几下便放弃。流川身体冰冷却不刺骨,天然的冰枕其实还满舒服的,打了几个哈欠,花道也沉沉的睡去了。

********

下半夜,花园里刮起了一股怪异的风。风打散了玫瑰花瓣,花瓣随着风漫天的飞舞,然后形成了一个旋风,向着2楼最边的窗户撞击着。
一下,两下,窗户最终抵挡不了怪风的吹袭,被撞开了,漫天的花瓣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玫瑰花香味。
一道影子出现在窗边,赤着脚轻轻的走了进来。
一步,一步,脚步很轻,一点声音也没有,小白影进入了房间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目光停留在床上,看到了两人难看的睡像,稍微了呆了呆,便朝着床的方向前进。

隐藏气息,隐藏气味,对城堡里的所有人都施加了睡眠魔法,她自认为是不会让床上的人察觉到的,可是当她快碰触到花道的那一刹那,流川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最能睡的人,却没有睡着。
黑暗中,流川目露精光,像一把箭的射向她的心脏。一瞬间,她被流川的气势压倒,胆大妄为的女吸血鬼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流川坐了起来,像只母兽一样守护着身下的人,警戒着的看着对方。
冷漠的看了女吸血鬼一眼,流川把头低下,手抚上了花道的脸,手上传来的是花道打呼噜的气息,判断花道被施加了睡眠术,要到早上才能醒来。

“父亲——”女吸血鬼向他行了一个礼,流川眼睛望下地板,没有示意对方起来,也没有接受对方的致意。
卡蜜拉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裙子的皱折,便自动的站了起来。说句实在的话,她对他不存在所谓的敬意,应该说所有的吸血鬼对这个人都不存在敬意,他的力量虽大,他的地位虽高,可是全部都是过去的事情,没有背后血族的支持,他也只不过是个孤单零丁想死也死不了厌世的可怜虫而已。

这样的流川,有什么了不起呢?对于其他血族来说,他只不过一顿美味的食物,得到了他的力量,便可以成为主宰。
卡蜜拉是这么想的,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欲望,贪婪嗜血的企图赤裸裸的表现在脸上。她需要力量,强大到足可以保护这个城堡的力量。

“父亲——”她再次呼唤他,语气却没有了之前的敬意。“我依然爱这个世界,所以我需要您的力量,父亲,请给予我力量吧!”那不是请求,而是更加强硬的带有掠夺性质的威胁性语气。

除了花道,从未有人这样子在他面前如此的张狂的说着话,然后流川终于抬头,望着她,那算是他第一次正眼的看着她。那是一个少女,少女的外貌却没有 少女的表情,妖媚人心的凶残的贪婪的狡猾的,那是吸血鬼特有的表情——并且那是一只年纪比较大的,力量很强的特立独行的女吸血鬼。
卡蜜拉对着他露出獠牙,不需再掩饰,不需再假装,带着吸血鬼独有的掠夺本质向着流川扑了过来。

她知道他的秘密,现在的流川只不过是强弩之末,长期没有吸血,流川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身体不能支撑高阶魔法的释放,也不能支持高阶吸血鬼之间的肉 体搏击。而她不同,她刚吸收了整支血族的力量,人类时拥有魔女血统,成为血族时为“他”的直系子孙,比起其他吸血鬼拥有更多更强大的力量,所以她不会怕 他。

她攻击的目标并不是流川,狡猾的把目标定于依然在床上酣睡的花道,然后她赌成功了,流川不能闪避,只能挺着身子硬接对方这一招,利爪划破了胸膛,流川的血滴落在地上。
那只是一个试探,试探床上的男人对于流川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意义,而卡蜜拉试探成功了。
利爪上是流川的血,伸出舌头,像猫一样来回舔着,那样的味道就像当初她在古堡里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那晚,布满尸体的走廊,她惊恐万分,唯一能依靠的只是怀中的白兔娃娃。人类的父亲拿着斧头向着她走来,她的母亲是魔女,她也是魔女,母亲的能力被 父亲发现了。人类对未知的力量感到恐惧,父亲越来越怕母亲,然后那天,父亲的恐惧终于爆发了,拿起了斧头,发狂般的把经过身边的所有人都砍杀了,包括她的 母亲。
城堡里,只剩下她与他。

她很害怕,她不想死,所以赤着脚在走廊上奔跑,不停的喘着气,跑啊跑,没路了,前面为墙壁,墙壁上画着诡异的画。
她记得,那时母亲拖着她手,把她带来这里。
“魔女的血,会重新唤醒沉睡中的魔王。”那时母亲笑着,如此的对她说,她们是魔女,在黑暗中终身侍奉“魔王”的一族,她们的血能唤醒沉睡千年的“父”。

“呱吨——”那是沉重的金属被拖动的声音,走廊的另一边,父亲拖着沉重的斧头,向着她走来。
她信奉的主啊,她族一直守护着的主啊,请聆听她的请求,救救她吧,她还不想死,她向着禁墙祈祷。
发疯的父亲越走越近,斧头在滴着血,长长的血痕从走廊的另一边一直蔓延到这边,父亲举起了斧头,嚷着“神的名义”向着她劈去。
反射性的把怀中的兔子扔向了父亲,然后避开,兔子娃娃太轻,对父亲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举起的斧头依然不偏不倚的向着她的肩膀砍去。

那一瞬间她听到了骨头破裂的声音,接着刺骨的疼痛从左边的肩膀传来。她退到角落里动弹不得,她的父亲在喘着气,握着斧头的手在颤抖着,失神的眼睛望着她。
“父亲,救我,我不想死!”她如是说,企图唤回迷失的父亲。

听到了呼唤,父亲的手停止了抖动,低下头,看着她。他锋利的斧头半边已经没入了她的肩膀,血顺着斧头流下来,白色的睡裙染上了一层红色。她在颤抖,企求着父亲能放过自己。
吸气,呼气,父亲的呼吸越来越重,最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涣散的瞳孔集中,对着女儿露出的却是残酷的杀意。
父亲的手再度举了起来,斧头从肩膀上抽了出来。卡蜜拉在尖叫,疼痛席卷全身,血喷洒而出,溅满了整个墙壁。

父亲再次高举斧头,渗满血的斧头再次砍了下来,一下,两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肉与血已经离开了身体,她的精神开始涣散,精神开始脱离肉体,她再也没有力量去尖叫与挣扎,就这样让她死去吧!她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
抬起头,朦胧间发现墙壁上的壁画在血的冲洗而开始消失,奇异的一刻让她的精神再次集中在一起。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她不想死!恨父亲,恨这个世界,恨人类,恨自己的母亲,恨那个“主”,也同时恨“天上的父”,她恨所有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血染黑了她的眼睛,蒙蔽了她的神志,她是天生的魔女,赌上了最后一口气,对这个世界施行诅咒。
魔女的诅咒,用生命作为媒介施行的诅咒,天暗黑,狂风大动,天上的闪电像被赋予了生命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了地上,地开始动摇,墙壁在发出悲鸣,她要用最后的生命呼唤出“魔王”毁灭这个世界。

墙壁发出黑暗的光,接受了魔女献上的祭品,然后“魔王”复活了。

[绝对不能打扰“他”的睡眠,妨碍睡眠者死。]

曾记得,那是母亲常说的床边故事。

黑色的光芒衍生出黑发的男子,他目光冰冷,被人吵醒让他心情不好。
[妨碍睡眠者死。]
他对着举起斧头的男人如此的说道。男人被眼前诡异而神圣的一刻吓倒了,可是随即拿了斧头,向着黑发男子砍去。

黑发男子站着没有动,左手提起,露出了锋利的指甲,不知道释了什么魔法,疯狂的父亲着迷般的迎向了锋利指甲,指甲刺破皮肤,直达心脏,父亲在一瞬间没了气息,斧头“锵铛”一声落在了地上。父亲软软的趴在了地板,血开始蔓延,渗透地板。
“父——”
她呼唤着,不过她叫的并不是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她尊称他为“父”,魔女的血脉一直侍奉着的“父亲”。

黑发男人望向唤醒了他的人,少女的身躯已经血肉模糊,手臂与腿已经断裂,右眼已经脱离了眼眶,落在了脸上,少女的命运已经走向了终结。
“你的愿望——”永远沉睡是他的愿望,可是出于对魔女一族的怜悯,他开口说话了。
“献上我的生命与灵魂,我要诅咒这个世界走向毁灭,父亲,请实现我的愿望——”她全身是血,恨恨的说出了诅咒的内容。

黑发男人看着她,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他厌倦了斗争,厌倦了鲜血,厌倦了永恒,他只想沉睡,永远不能醒来。打扰睡眠者死,那是他立下的遗嘱。少女打扰了他的睡眠,让他再次清醒过来,他应该杀死她的。
可是他已经没有破坏的欲望,没有对鲜血的渴望,他对所有的一切的都不敢感兴趣了,所以他也不会实现她的愿望。

伸出了利爪,在大动脉的位置上划了一条血痕,血顺着伤口滴到了地上,魔女与“父”的血彼此交换各自的法则,少女的血与他的血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生命。
伤口愈合,手脚与外露的眼睛回到了彼此的位置上,鲜血遵照新的法则倒流回体内,心脏再次强力的调跳动着,卡蜜拉感觉身上出现了一股不寻常的力量。

“以血之名,赋予你新的生命。在黑暗中诞生,在血中苏醒,那是你以后该遵循的法则——”

当她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个晚上,她的“父”早已离开,而那个卑微的曾经是她父亲的男人躺在了地上,开始腐烂。
她微笑着,以全新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然后把父亲的尸体锁在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继承了父亲的地位,成为了领主。

[本章节•七•诅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