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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花]花道中心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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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宝 2010-08-19, 周四 00:40

很厚顏無恥的把希區考克的電視影集拿來當做練習寫短文的題材了,請大家千萬原諒!
還有所有故事的標題都不會按照原本的影集名稱,因為我很肯定沒辦法寫得比影集本身好所以要逃避現實!
大家原諒我呀!雞蛋番茄拜託不要丟過來呀!我已經過胖了!= =

花之樂園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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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錯誤》   --流花



這一張有上下鋪的古董木床,曾經隨著五月花號,遠洋而行;之後又在自由女神的見證下,長征到了一個新崛起的東方國度,並且從此滯留在這個狹長的島國許久。

它雖然出生於大不列顛帝國榮光的暮年,卻見證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幼時,然後,又被安頓在一個有點像祖國,又非常不同的世界。

隨著時光的流逝它不斷被人轉手,它的木頭氣味越來越內斂,表面光澤也變得、完全就像是老人眼裡的微光。

它很罕有,而且是再不會有跟它一樣的一張床了。

但是它只是被放在港灣的度假小屋裡,被當做主人跟少爺他們划船回來時,在船塢倉庫旁一間小小休息室裡,供他們洗澡後小憩的一個傢具。

木床的主人,櫻木花道,正躺在下鋪,沈浸在沐浴後清爽的疲倦感中。

他沒注意他的兒子,流川楓,已經出了洗浴間,正朝他走過來。

流川並不是花道的親生兒子。他跟著母親晴子一起進了櫻木家,而她在幫丈夫生下一兒半女之前就病死了,剩下流川,成為花道的繼承人。

流川腳緊貼著木床邊,俯看著仰臥的花道。

花道閉著眼睛,嘴唇微張,就要睡著了。

「花道。」他從來不叫他一聲爸爸,只叫他的名字。

「唔?」花道伸手揉了揉眼:「我睡著了嗎?」

流川的嘴角微微牽起一個笑,使他原本就柔和的神情,變成讓花道忍不住、想要轉頭不看的一景。

花道幾乎是尷尬的用雙手掩住臉,然後用力搓著好像是在把自己從睡意中叫醒:

「啊啊,好餓啊!吃東西吧?你洗好了?」

流川沈靜的看著花道,雙手握住掛在頸間的白毛巾兩頭。他望著他,像是永恆的耐性的大海欲求著要侵吞大地,即便是不可能,也無法改變掉那般的本質感。

「我要起來了啦。」

流川一直貼著他站在床邊,花道嘟嚷著要他讓開。然後,花道一路大步走到休息室門口,拉了門把又停住:

「想吃什麼?」花道回頭。而流川,好像正等著他回頭。

等他回頭,卻不太像是要回答他,只是看著花道的臉,讓時間沈默的跑著。

「臭小子,回話!」花道佯裝要生氣了。

流川這時才滿意的露出笑容,然後撇著嘴角,聳聳肩。

「真可惡!」花道罵了一句,轉身走出去,登時變得精神十足那般地開心。


他三十八歲,他十九歲。他們以為這般兩個人的日子,還可能過得了多久呢?


過了一年,他們又到這個港灣的度假小屋。今年流川從大學順利畢業了,花道決定送他一艘遊艇當做禮物。

而且還有再婚的事情,這次度假中要找機會跟他談。

花道心裡壓力大得遠超過自己的想像,幾乎快要為了能躲開這股壓力,而想取消跟秘書,葉子小姐的婚約。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他是父親,要考慮到兒子未來的人生。

他們是不可能永遠都兩個人在一起的。


在把綁船的繩子繫在柱子上的時候,因為怎麼都弄不好,流川一聲不響的貼過來伸手幫忙,忽然的氣息跟兩人手的碰觸,讓花道全身僵硬著。

「不要勾引我。」流川神色曖昧的微笑著。花道滿臉羞慚,彷彿是懷著無法度量的愧疚,他很快站起身,往休息室走。

流川察覺不對的急忙追上去,從背後環抱住花道的腰:

「生氣了?」他貼住花道的臉頰,廝磨著,深深呼吸他皮膚的氣息,吻他,含住他耳垂低聲說著:

「不生氣,好不好?」

花道只覺得自己膝蓋都沒力了,但還是死撐,想拉開流川抱住自己的手。

這樣的掙扎讓流川有點不高興,他一下子用力的把花道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這次又怎麼了?」黑髮青年眼神不悅的質問,他彷彿才是比較年長的那一方,在面對鬧著彆扭的情人。

花道回看著他,看著他年輕英俊的臉,看著他堅毅又上揚的眉角,看著他,好像他整個璀璨輝煌的未來,都正在這張二十歲的臉後面無限展開。

花道頓時淚滿了眼眶。

「楓。」

他知道這一說,原本的世界將完全崩解,但為了未來,為了心愛的這個年輕人,他不能不這麼做。

「我要再婚。」

流川覺得一時間無法認同他自己的聽力,然而很快的,從視覺得到的資訊,花道的神情,讓他差點連呼吸功能都喪失了。


接著半年,流川一直漂流在海上,在港與港之間,他尋著死神可能棲息的地方。

他乘著深愛的人送他的遊艇,幻想著一切都未曾改變。

他決定著船上的哪些地方是花道喜歡的位置,花道會仰臥在那裡晒太陽,花道會怎樣做他們兩人的晚餐,花道會多麼興沖沖的掌舵然後迷路。

他愛著這些不屬於他的一切,甚至於它們是不存在的、不真實的,也無法改變那愛的本質性。

但痛苦打擊著他。因為他畢竟無法是個沒有理性的人。

半年後,他回了家一趟,驚恐著也許他要殺了最深愛的人。嫉妒、怨恨、孤獨,無止境的孤獨,讓他不禁覺得,見面的那一刻,也許就要毀了他倆的一切,才能得以平復。

可是很快他又無奈的悲歎,他不可能傷害得了花道,他寧可摧毀自己,也沒辦法傷害他。

以無比沈重的腳步回到了家,僕人卻告訴他,花道跟新夫人去英國旅行了。

流川像是鬆了一口氣,也像是失望得整個人快垮了。

他折磨自己一樣的四處逃避的人生,別人卻正過得如此幸福快樂。

於是他沒有等花道回來,就離開了。

只不過這次,流川不再乘著遊艇四海遊蕩,他留話叫僕人告訴花道,他去美國,會去找母親實家的親族。

果然還沒一個月,他就接到了電報,要他馬上回日本。

流川這次不再沮喪,他滿懷著希望,整個人精神抖擻的踏上回家旅途。

雖然他比前次回家時更緊張了,但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是完全不一樣了!

他期待著花道的笑臉、期待抱住那溫暖的身體、期待著再次呼吸到他的氣息、期待著曾經失去的一切。

世界是曾經崩解了。但他可以再創造它!

即使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然而在那久違的家門之後,並沒有期待的一切。沒有。

有的是冷冰冰的喪儀擺飾,跟一個全身黑色裝束的女主人,葉子。

她坐在客廳白底繡花的沙發上,冷靜的迎著流川疑惑的目光。

「怎麼回事?」

「你父親上個禮拜過世。醫生說是心臟病。我本來也想等你回來再辦喪禮,但是這種天氣,屍體放久了會臭。要去墓園嗎?去看看你的父親,他會很高興。」

流川臉色像失血一樣白:「花道身體一向很好,根本不可能有心臟病。」

「你不相信?是醫生說的。」

「妳找的是哪個醫生?」

「醫院的醫生,我記不得是誰了。」

「妳以為這樣會沒有事嗎?妳以為我會不知道?妳嫁給花道只是要他的錢!現在妳辦到了?啊?給我說實話!妳是怎麼殺了他?」

「我沒殺他。」

「還想胡扯?」

「是真的!」葉子的臉上流露無奈及哀傷:

「我是真的想要嫁給花道,想要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努力了!他是這麼好的人,我想好好愛他,一生都愛他!但是⋯」

忽然,葉子的神色陰沈了下來,她慢慢把怨憎的目光,移向流川。

「但 是我失敗了。不是因為我不夠努力。也許,我早就該看清楚吧。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你父親,他心裡就只想著你,他沒你根本活不下去!我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把 你推開,才會娶我,但是我還抱著希望啊!我還一直想,有一天我一定可以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我會辦得到,可以給他幸福!」

「那他怎麼死了?妳曉得花道愛的只有我,妳就受不了了?」流川眼神瘋狂著,好像隨時都可能衝上去撲殺眼前的女人。

「他怎麼死了?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呢?」

葉子像是也知道流川的殺意。雖然是個柔弱的女人,她臉上此刻卻竟是一股殘忍的興奮,宛如正準備進行一場她期待已久的復仇!

「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不等他從英國回來?為什麼?」

「我有叫下人告訴他,我在美國,他可以來找我!」

「為什麼大老遠的跑到美國去呢?就在這裡等你父親不可以嗎?你難道是要說,為了躲我,所以你才不待在家裡?真的是這樣的嗎?」

葉子的臉上,那狡獪的神色,讓流川警戒了起來。

「是又怎樣?我根本不想看到妳。」

「不要再想欺騙別人了,你父親已經死了,我還以為,這應該可以給你一點教訓。」

「妳又在胡扯什麼?」

「你要去美國之前,是不是留了一瓶酒,說要送給繼母當禮物的?」

流川先是一怔,然後就像是明白了似的,眼睛被撐開然而什麼也看不到,嘴巴鼻孔都張著然而什麼也呼吸不到,他抱住了自己的頭,好像是下一秒他就要昏倒,整個耳邊都是轟轟的聲音,以致於他聽不見,再來葉子說了什麼。

「你知道花道不喝酒,所以在酒裡下毒,對吧?我看到軟木塞上面有針孔了。你太愚蠢,以為什麼都會如你所願嗎?

「那天,花道看見你送的酒,他好高興!雖然他從來都不肯喝酒的人,可是我跟他說,這是你難得送的禮物,他就願意喝了!啊,我想,你現在一定會希望看到他那時候的表情吧?他那麼高興!那麼高興!可是我卻那麼痛苦!

「我本來也不希望,酒裡面真的會有毒,但是,花道還是死了。流川,你要是肯等我們回來,花道他到現在也還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你,花道他根本不會死。這樣,你明白了嗎?

「你一定明白吧?那是當然的,你一定明白的。所以,好好的記住吧。永遠記得這件事、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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