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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完美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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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youhuo 2010-08-24, 周二 22:35

掐住脖子以后,虎口的温热跃动的触感特别的让人着迷。像是抓住了一束橡皮筋,橡皮筋的那边系牢了头盖骨,于是好像一用力就可以把头盖骨拉低。

然后试着发出声音的话,是挤的扁扁的那种。手指握紧的两侧是紧张而发烫的,或者发烫的是手指也说不定。在我自己听来声音是许多重这么振颤着从发烫 夹紧的两边挤了出来的。又或许不是,好像什么杂志里面有提到过自己听到的自己的声音不是因为声波振动后耳朵中的鼓膜接受的,而是直接在头颅内部的传递跟共 鸣。

我觉得很有道理。现在耳边有嗡嗡的声响四荡了,一直荡到脑袋里边来。我觉得脑袋里边的东西如此之多,以致太阳穴似乎鼓起来了。我想确认一下,所以我叫了一个周围离我最近的人的名字。或者说应该是离我最近的人的名字。我的声音是辣的,这很有趣。试多几次,会不会是甜的?

“仙……道……彰……”


“啪!”
我用力的打开他的双手。他笑得灿烂,问我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是扁的,还是辣的。而且天才还发明了甜的声音。听出来甜味没有?
我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是他的笑容那么灿烂和温暖,让我战栗起来。

正常而普通的人,用自己的手掐就可以掐的死自己么?

他的笑容还是完整而美丽,完全跟以前一样。他的眼眸漆黑,敛收着周围的光芒如同黑洞,不反射。
我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的情况让我实在没有办法安心。但是我只是努力握住他的手,每只手握一只,坐在他身前,把左边的肩膀给他。我猜想这样他会安心一点。


我跟他说可以听见甜味了,但是我骗他了。还是辣的没有变甜呢。不过我猜想这种无关紧要的假话是无关紧要的。
他看见我笑的时候,还是像电击一样这让我似乎有一些安全感。用力得看他的眼睛,用力到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的眼睛里他的样子。清清爽爽的,高不可攀的居然还竖着的头发,八点四十分的眉毛多么的有亲和力。

头放在他的左肩,我的心脏就跟他的心脏贴紧了,嘭咚,嘭咚,嘭咚,嘭咚。


×××


无论生病或健康,
无论贫穷或富有,
无论逆境或顺境,
直到死亡的降临,
愿陪伴你一生一世,
至死不渝。


结婚这种事情,比之爱情来说沉重的多。我爱你这一句,即使包含着百分百的爱意跟真诚,却还是带着那么多的不安定。这一秒百分百的我爱你,浮泛着一股冲动和荷尔蒙的气味,足以呛出听闻者的眼泪。三个月后是不是也可以用同一张口,说着自己对于新一位的千分千的我爱你。
因此我爱你随时可以说,也完全百分百的可以说出百分百的诚意。爱情像是暴风雨一样,绝对不会有什么通知就突然袭卷你的防备跟理智。然后又很快就停息。

自由是自己的,自己是自己的,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自己了。所以好吧,自由的说我爱你。

但是谁来说我愿意。

“无论生病或健康,
无论贫穷或富有,
无论逆境或顺境,
直到死亡的降临,
陪伴你一生一世,
至死不渝。
我愿意。”


×××


“对不起。”
看着眼前低着头局促着的少女,仙道也只好急忙得局促一声对不起,一边不自觉的弯下眉,牵起唇角,后手食指轻轻搔着右边的脸颊。

少女紧蹦的肩膀松弛了,头埋得更低,用双手檔住了脸。

“一定要百分百么?仙道君?”从指缝中传出的带着湿意的声音。
“什么?”
“一定要百分百么?作为仙道君的女朋友,一定要是仙道君的冀望的百分百。大家都那么说。”
“啊——”

得不到更明确响应的女孩子回转过身子跑远了,从始至终没有看清她的面容的仙道君还留在原地。
百分百吗?


流川的百分百优先是篮球。这不是什么新闻,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现在的流川有了秘密。这个秘密关于樱木花道。

流川觉得樱木除了可以跟自己一样,百分百优先篮球,以外的百分百应该是自己。这个“觉得”,从有一天流川觉得樱木的百分百居然不是自己开始。莫明的怒气一直不得消解,反而每日积聚,像在滚积着一个大雪球,却完全没有办法融化哪怕是一点点。

神奈川的四强争霸,到翔阳削弱后的三足鼎立,现在所有人都相信下一年的强势是湘北。流川跟樱木的搭档,现在也是大家的一个新的传奇。
流川的眼睛盯住全国第一高中生,樱木的眼睛盯住流川。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平衡。
然而如果樱木盯住了的,是流川的篮球。樱木眼睛里的人,是一个头发高耸着的,眉毛却下弯着的家伙。


×××


雨夜。十字路口。路灯昏暗。拥吻。

没有骑脚踏车的流川经过,眼角有红色的发在灰暗的风雨这样的背景上浮泛鲜亮的血色。所以流川不自觉的手就滑了,一颗愤怒的篮球被滑向了这抹最鲜亮的血色,弹向路的中央。

惊怒的恋人一下子分开来。蓝色桖衫的家伙平时立着的黑发耷在眼角眉梢,却又讨人憎的看不出狼狈。红色头发紧皱眉毛,虎起的眼睛在看见手滑的某位后失去了气势,结巴着急出某个名字:“流……流川……”

上扬的语调让流川这个时候反而相对着平静了下来。不去接应这两个人的眼神,安静的小跑过去捡篮球。不知道跘到了什么又打了个趔趄。
然后就像所有的俗套的小说和电影一样,拐角处转过来一辆雨夜疾行的大卡车,速度要命的快。
红头发的年轻人拉住了也在向前跑着的蓝色身影,一下弹到路的中间,推开了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呆立着的流川枫,和他手里的篮球。

所以你知道,和开头一样,这个因为一定要写爱情而那么俗套的故事会像所有俗套的小说和电影一样,发展一个俗套的关于着悲伤的结尾,以及爱情。


×××


仙道向樱木许了一个百分百的誓言,被拒绝了。
所以他们现在只是住在一起,置疑着或者考验着一个百分百的感情,然后等待着或者反驳着一个千分千的到来。

以及:
“无论生病或健康,
无论贫穷或富有,
无论逆境或顺境,
直到死亡的降临,
陪伴你一生一世,
至死不渝。
我愿意。”


×××(以下是后来补的结局。如果觉得上面就够了,就请不用再读下去了。)


樱木一下子推开了仙道。

“不是为了你!其实我那天不是为了救你!我不过不想流川的球被车碾罢了!你也不要给再我找什么理由,说我是为了跟你不内疚的在一起才会那么做!!”

紧靠在一起的共鸣的心就分开了。你看,离的那么远,根本跳不到一块儿去了。

仙道慢慢的站起来,慢慢转身,慢慢的走出了房间门,然后去卫生间慢慢洗了一下脸,然后拧了一块热毛巾过来,给樱木细细的擦拭着脸颊,嘴唇,脖子,胸膛,后背。

“是吗?”然后他说。

床边的大落地窗扇透过一片神奈川海蓝色的咸味的风。顺便一提,这个房间是这个复健院最靠近大海的。
所以樱木觉得自己是不是就已经在海边了呢?平静的海黑幽幽的篮着,看不到上边下边看不到左边右边,后边?后边只有仙道彰站着,灰蒙蒙的。

“不是。”樱木回过头。
“嗯。”
“我知道你的牙齿很白。”看着对方的牙齿,樱木也现出自己的牙齿。嗯,也很白。


不愿意束缚你,我一点也不愿意束缚你。
喜欢风筝吗?你要是断了他的线,他就会被风扯烂了。
我可以把风筝揉烂了扔掉。但是你是风。
你一直都会有权利把我揉烂扔掉的。在我扔掉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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