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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 寄走情,收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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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蓝的忧郁 2010-09-12, 周日 10:35

【上】

连绵碎雨,迷漫在阴沉的上空。步行于原本安静的清晨街道,淅淅雨声不断侵袭耳膜。倘躺在茫白雨中的高崇楼宇,雾蒙含烟;由近而远的公车,如魂灵般若隐若现。

如此湿落的酣畅,让他的心出现了烦闷,那段意外所见却至今未曾消散的记忆,也如这清早的雨般,来得无声无息。

那个滂沱中的雨夜,车呼啸而过的泥泞溅踏着跪在地上的身影。紧紧的他抱着那逝去的冷漠爱人,不理会额头不断往下流淌的鲜血,不停的呐喊。

车来车往的雨空,带走了他的爱情。雨过清凉留下的是无尽的苦,还有地上那依旧醒目、时时提醒着路人的深红。

短暂的悲怆,让他人生色彩均变浑白。雨水无法冲怯的湿痕,在他永生的岁月里,轻声、无尽的呜咽。

那一年那一晚,他站在人群的外围,安静的看着那一幕。活着却已失色的红色轮廓,挣扎着沉淀到了他的心底。

雨夜不该带着疲惫的觊觎,让本炽烈的阳光隐入云层。更不该,向夜色索要龌龊的画笔,把他的笑颜涂抹擦拭。

他想要做的,是扒开那层黑云,让他的阳光四射千里。

“要上课了,还不快点。”

轻拍于肩的手,带着温和笑意。黑眸相视下,他轻然而笑,“我是不良少年,不能跟你比”

面对浮尘,他尽想惘然。雨夜寄走的爱情,无目无地无永结。反之,却带来他的单思,疯狂、执着、无奈。

每每相忘,他举步难前,一幕一眼只是哀呜失翼之音。

失落着想退怯,更是无地空缺。脑中尽现灿烂、可爱之神色。

眼望迷蒙雨雾,他快步行至阶梯,却意外的在报告栏上,看到了寻租启事。扫过笔端属名樱木花道四字,他微笑着撕下纸张并拿出手机。

技校的生活就是这样方便,有什么事往告示栏上一贴,自然就有人跟你联系。只是他们都不知,这样的功能让人变得更加的懒惰。

“樱木花道,是吗?我是三年十班的水户洋平”听着电话一端传来并不熟悉的声响,他微笑着报上了来意,“我看了你的寻租启事,我住的地方刚好有空房,放学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

“好,那放学你来空手道部找我”樱木看了眼朝他招手的三井,轻点了下头,“放学后见”

放下电话,洋平转身离开了学校。

樱木看了眼缘廊的白茫雨雾,往不远处的人走去。

“小三,找我干嘛?”走至身边,他笑着揽过他的肩膀。

三井无奈的翻起白眼,“樱木,麻烦你给学弟做个好榜样行吗?”

从他进空手道部开始,所有的规矩乱成一团。不过也因为他的活泼好动,让空手部异常的热闹着。是有忧也有喜,不过,大家对他的喜欢也真是出自于内心。不可否认,这三年来,他们相处得很愉快。樱木在各项比赛中也是缕缕夺冠,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材。

可惜,前二年,部里都没有遇到好的人材。单靠一个樱木,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冲出区大赛。

“还有一个月县大赛就开始了,你练习得怎么样了?”今年是他们最后的冲刺,希望樱木能带给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个天才”樱木大笑着拍胸保证。

“樱木,你脸真不是一般的厚。”相处久了,大家都敢跟这个第一次看起来,是那么凶巴巴的人开玩笑。

“山崎,难道你觉得你比我厉害?”樱木瞪眼。

山崎忙摆手,“没有,樱木学长是个天才,我哪能跟你比。”

樱木听完,插腰狂笑,“我就说嘛,哈哈……”

“好了,开始练习。”三井看他们越扯越远,只好出声制止。

“哟,空手部还真是努力啊,可惜还是没用,一样进过不了区大赛。”

众人才刚起步,一句冷嘲热讽就丢了过来。三井不爽的转身,“泽北,你就这么闲,整天找我们的喳。”

学 校也不知道搞什么,非得要空手部、柔道部、剑道部都在同一个很大的地方练习。偏偏这两个部门的主将都喜欢跟他们作对,这个泽北荣治虽然没有南烈多事,但也 不知有什么毛病,每天过来都要取笑他们。虽然这些都是事实,空手部只有一个樱木,确实还不够,但今年可不一样,新进来的学弟有很多都非常的厉害,这次的大 赛跟以前大不相同。

虽然今年一过他们就要毕业,但他还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哪怕没有辉煌成绩,至少也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樱木,要不要过来我们柔道部?”泽北对这个天才,可是相当的在乎,如果有他在,那今年的冠军就非他们莫属了。

樱木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走到三井身边,“去换衣服吧,等会陪我过招。”

三井点头,不再理会泽北,走出了训练馆。

晨练过后,各系部陆陆续续的回了教室。樱木回去时看到十班门牌,忽然想起了早上的电话,想不到他才转身就有人联系他,真想见见这个叫水户洋平的人,但很快的他就打消了念头。既然说了放学后空手部见,他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回到教室,他还没有坐下,他的同桌宫城良田就欺了上来,“樱木,你为什么要搬家?”

他跟樱木同班同桌两年,对他的事也算是比较了解。他知道他一直在外独居,以前他就跟他说过,叫他跟别人合租,这样可以省点钱,他是死活不依,怎么突然的就想搬了。

“想换个心情。”樱木轻笑着把书包塞到抽屉。

“你扮什么斯文。”宫城白了他一眼,“还转换心情呢,你也不怕那告示贴出去,以后有得烦。”

他在学校,可是众女生的白马王子。他想也不想的就把手机号给写了上去,也不怕日后惹来麻烦。

“啊,天才忘了。”樱木大叫了起来。

这种一分钟接一个电话的日子,他可是再也不想过了,那感觉现在想起都发毛……还好,想到早上的电话,樱木安下了心。他来学校很晚,离开告示栏不到半分,电话就响了,那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看到。

很快,一天过去了。

“部长。”空手部的山崎叫住了盯着窗,看了好半天的三井,“你在看什么?”

三井摇头,朝倚窗而坐的身影走了过去。这个人看起来有点斯文的安静,应该不是想入部的人吧?他边走边想,虽然这里经常有很多人过来观看,但大部份的人都是站在馆前,都没有像他这样倚窗而坐。而且他来这里都一个小时了,训练都已经结束,他还微笑着坐在那里看。

更让他奇怪的是,这个人虽是满眼笑意,但他的眼神好慑人,对视过去总觉得会被深吸进去,好有魄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一个单凭眼神就要以让人感觉到他厉害的人。

“你好,我是空手部的部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最好不是来捣乱,要不然他就麻烦了,他还想着今年有好的表现。

“我只是来等人,你别在意。”洋平把手放到了曲起的膝盖上。

正准备离去的樱木听到他的话,停住了脚步走回了头,“是水户吗?”

洋平点头轻笑,“是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你在校门等我一下。”樱木笑着往更衣室跑去。

洋平再次点头,三井还想问话,就看到他跳到了地面。没等他挽留,洋平就往外走了出去,望着那潇洒的背影,三井有些摸不着头的走向了更衣室。

行到校门静站两分,樱木就匆匆的跑了过来。看他满头是汗,洋平挺直身子轻笑,“我不赶时间,你不用跑得这么急”

“我没事。”樱木擦拭了下汗水,走到他身边,“走吧。”

“好。”洋平点头带着他往家的方向走。

经过大约半个小时路程,樱木跟着他在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这里附近虽有楼宇,离公路也近,但却只有一条单人路道交叉通这,平时没有什么车来往,异常的安静。樱木看完这一切,轻淡的笑了笑,他本来对住的就没有要求,会贴告示,是因为他单纯的想从那里搬离。

“进来吧”洋平推开木门,朝他招手。

樱木点头,起步走了进去。

看到屋里布置与一般人家无异,樱木好奇的看向了洋平,“这是你家?”

“是的。”洋平轻笑,确实是他家。

“这样怎么可以。”樱木退出了门外,他不想跟着他家人一起住,那样很不方便。

洋平往前拉住他,“我是孤儿,不用担心。”

父母留给他的除了房子和钱,再无其他。樱木看着他的笑容,有点不适的低下头,“不好意思。”

“没事。”洋平招手示意他进来。

人生必是一个轮回,天天有人降临,也天天有人过世。如此反复的世道,哪怕再痛,也是改不了命运,何不放开点,让自己也可以活得自在,就算不自在,也可以不用那么痛苦。

【中】

经过几个小时的整理,樱木在洋平家算是正式住了下来。洋平没有跟他签约,说明了他可以随时离开。

樱木依旧是天天训练,除了回来的路上,多了个人在身边。回到家多了个人吃饭外,别的依然没有改变。每天吃完饭,他不是回房上网,就是到顶楼打洋平为他准备好的沙袋。

洋平偶尔会在顶楼边喝茶边跟他聊天,但多数的时候都是回画房。他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只知道他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冲个凉就会睡觉。

非常的简单,就好像是他住在家里,出钱请了个为他做好饭,打理日常的钟点工。这样的日子没有激情,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虽然他有想过改变以前的单一生活,但并不觉得现在跟以往无差别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洋平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想什么,他都会知道。他就好像是他肚里的蛔虫,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聊天,也知道什么时候该给他独处。

有时,他会想洋平这么清楚他,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是不是对他存在着异样的情感;他是不是可以试着跟着交往,只是每当想起那个雨夜,他这种念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樱木,你没事吧?”

准备离开训练室的三井,看到他站在窗前发呆,有些担心的走回头。

樱木回神轻笑,“我没事。”

“水户今天怎么没来?”三井看着窗外的茫然大雨,有些奇怪。

自从樱木跟他住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天天都会一起回家。今天没有见他过来,他觉得很惊讶。

樱木微笑着想回答,山崎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来到他身边山崎塞给他一把雨伞,“水户学长叫我交给你,他说有点事,不跟你一起回去了,让你自己先回去。”

樱木接过手中,笑了笑。真的是有事吗?他还在忧郁着他过来要怎么跟他说,没想到他如此的了解他,“小三,我明天有点事,要请一天假。”

三井刚想回答,跑出去的山崎又转了回来,“樱木学长,你去年也是3月30号请假,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看到樱木的表情,明显的愣了一下,三井忙推开山崎,“你这么多废话,还不走。”

感觉到周身的气份瞬时变得凝重,山崎吐吐舌头快步跑出去。

樱木微笑着看了三井一眼,也离开了训练室。

今年的雨也跟去年一样,白茫茫的看不清前方。从早上开始它们就高声咆哮,尽管已是天昏地暗它们仍没有小下来的念头。

打着伞步行在熟悉的街,路边景像如同三年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只是世间却已物事人非。

随着人流的涌动,他来到了花店。习惯的买束百合,他招手叫了辆的士。

踏过安静,带着点伤感的小道,他在一座摆放着百合的碑前停了下来。

看着灿烂的花朵,他微笑着放下手中花束。第三年了,这个不知名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狐狸有这样的朋友,每年都比他来早一步,每年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三年了,看着碑上的相片,他的笑容淡淡的消失在了雨中。你过得好吗?是不是依旧爱睡懒觉,那边有没有人叫你起床?

对了,我搬了个新的地方。室友他对我很好,他会等着我训练完,也会等着我吃饭。

你也有段时间没吃过天才做的饭菜了吧,明天做给你吃……

雨还在下,哗哗啦啦的响声,让本就冷清的墓园更加的荒凉。只是,墓中间的楼栏处,打着伞的少年,依旧开怀大笑、轻声诉说着他的话语。

他没有注意到,墓园的脚下;一个打着伞的身影,在眺望着他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迷离与爱意。

回到居住了两个月的家,樱木微笑着打开房门。

“回来了,刚好可以吃饭。”洋平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出来。

樱木轻放下雨伞,走到桌边,“今晚这么多菜,有什么好事?”

“那到没有”洋平笑着递给他碗筷。

“哇,洋平的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吃下第一道菜,樱木欢呼着大叫。

洋平微笑着抽出纸巾,替他擦拭去嘴角的菜汁,“那就慢慢吃”

“我自己来。”接触到洋平的眼神,樱木往后挪动身子。

洋平的眼神还是那么凌利,与他对视,他总会有点心慌乱的感觉。

……樱木摇头轻笑,他不可以这样想。

洋平理解的缩回手,轻笑着说,“我今晚有课业,就不陪你聊天了,你看看电影早点休息”

樱木点头,继续吃饭。

窗外的雨,还在下。劈劈叭叭的打在窗户上,格外的刺耳。

洋平吃完饭直接到了画室,樱木洗完碗筷,本想上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最后还是收回了脚步。

回到房中,他安静的坐在窗前,认真的听着窗外雨声。他就这样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慢慢的被拉开了,洋平的身影他还没有看清,天空就响起了闷雷。

窗外的闪电,诡异般在窗上显像,故作轻松的他轻笑着想起身。洋平就伸手按下了墙边的开关,屋内瞬间的漆黑,把他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间。

洋平在忽亮忽暗的雷闪中,走到了他的身边。

三年了,欢笑课堂,舒适顶楼。他每每适然就坐,双眼就会自动挑视对楼大堂,想寻找的就是他的身影。

他看着他微笑着与队友打成一片,拼命的把悲伤隐藏。他看着他就算不经意间遇到雨天的烦燥,也会生生的把思绪掐死在沉闷的空气中。寻找到无人的角落,他才会埋头于膝间,孤独、悲伤的无声哭泣。

三年了,他爱了这个男人三年。

可是,他从没踏前一步,他知道那场雨中的结,他并没有解开。他为那个逝去的人沉默了一个月,过后他如他所想,毅然的加入了空手道部,这也是他不敢开口的原因。

不曾遗忘、不曾冷却的爱,他要如何去插足?有时,他真的好想撕毁他的伪装,可惜他没有足够的权力。

最后,他只能坐于画室中,把他认真练习、对打、假笑的镜头一张一张刻画,埋于心底。

【下】

“洋平……”

樱木看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询问他的意图。

摸上那想了许久的红发,洋平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哭吧。”

特意去找他,肯定会在没说话前他就落跑。如今可以面面相对,他就要把他伪装起的坚强彻底打碎。

不让他再继续埋头于深渊,不让他继续在空虚中无声思念。

“……你?”樱木的笑意,瞬间松滞而下。

“三年前,我就站在你们的旁边。”这也是那年大学考试,他义无反悔的报考了他所在的学校。

他爱他,在那个撕裂人心的夜晚,他爱上了这个叫樱木花道的男人。

“……”樱木身上的伤被狠狠的洒上了盐巴。

“哭吧,哭过以后把一切都忘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他,他也希望他可以做到。

樱木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忍藏了三年的泪水,在洋平温柔的话语里冲泄而出。他不是忍,他哭不出来,他真的哭不出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好想哭,每次想到狐狸,他都好想哭,可是泪似乎已经干枯般,无论如何都不愿往下流淌。

“......洋平,我好想狐狸”樱木呜咽的哭声中,带着无尽的悲痛,“那天晚上,他为了救我,把我推出了街道,我抱着他的身体,看着他流了好多的血”

望着埋头于两手间的人,洋平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把他的头揽到了肩上,“都过去了,花道”

“没有过去,我做不到。”樱木的泪渗透了他的衣衫,“他在我的怀里,笑着跟我说,白痴,以后少想我一点……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少想他一点,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忘记他?”

“花道,你可以想着他。”擦拭去他的泪水,看着他不解、带着泪水的眼眸,他微笑着一字一字轻语,“没有人需要忘记谁,哪怕你以后爱上了别人,你也不需要忘记流川枫。”

先走进他世界的是流川,没有人可以否定流川的存在。哪怕已经过世,他依旧可以存在花道的心中,只要不把他的爱拿起来夹在两人的感情中间,他可以活在每个人的心底。

“可以这样的吗?”不忘掉也可以有新的开始?

“花道,流川已经死了。”洋平凝视上他的双眼,“没有人能跟死去的人争,他所留下的是最好的,所以你不需要忘了他。虽然他要你少想他一点,是希望你能快点忘了他,早点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能完全忘记。至少,能证明最爱你的只有他,不是吗?”

是的,只有他。他为了花道,哪怕是对世界充满依恋,他还是心甘情愿的选择了离开。能用行动证明着最爱花道的人,是他。哪怕不情愿,他也只能做这样的回答。

“……”樱木抹去了泪水,“我懂了。谢谢你,洋平。”

“笨蛋。”轻抚着他的发,洋平的笑容,还是如此的温柔。

因为他知道,让人悲泣的雨季,从这一刻开始已经过去。

樱木回到从前,继续为他的比赛做着认真的训练。三井发觉他变了,笑容比以前开朗了很多,也灿烂了很多。他不知道他遇着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樱木他正从一个困境中慢慢的走出来。

“你说什么?”

厉声的询问,让三井从沉思中醒来。转身看到山崎跟剑道部的人正在争吵,他忙走了过去。

“山崎,你在这做什么?”三个部门在一起,就是多事。

“他说我们像小孩打架,没点技术。”山崎指着剑道部的主将南烈大声回答。

三井看他们吵得眼红耳赤,忙把他拉开,“算了,由着他说吧”

“部长”山崎不甘愿的抽回被握住的手。

“三井,你是怕他输给我,会打击你们的自信吗?”南烈拿着木剑,绕过网栏走到了空手部的训练场。

“你不要太过份。”三井有些生气。

“那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你们不是小孩打架。”南烈大笑着用剑指向山崎。

“难道拿着木剑挥来挥去,就不是小孩打架?”换完衣服准备回去的樱木,打算回来拿书包结果看到这一幕,一向不服输的他自然不会就这样罢休,“打不打得赢他?”

“一定可以。”山崎握紧了拳头。

“那还不去。”樱木笑着走近三井。

南烈冷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走回剑道部。看他拿了把真剑重新走过来,樱木跟三井的笑容都停在脸上。

山崎并没有理会,他很生气的跑向南烈。

樱木两人本想阻止,但看他们已经开打,只好停下了走过去的脚步。

“唉,三个攻击部门合在一起,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泽北不知可时也走了过来。

三井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巴不得天下大乱。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无论谁输了都不是好事。县大会就要到了,今天无论哪一方输了,他们的心情都不会好过,可是他该怎么阻止?

两人正打得水深火热,他要怎么劝阻才好。

“啊…”

听闻周围的轻呼,三井回过神来。

南烈短时间打不败山崎,很是生气。急促之下劲道也加大了许多,樱木看他把山崎逼到窗边,刀还对着山崎直劈下去,忙跑过去。

只是跑到一半,现场所有的人都睁大了双眼,包括樱木在内。

闪躲到一边的山崎,拿着刀的南烈也都还没有看清,那直劈到窗木中的刀身上就站了个人。

两脚站在竖刀背上,两手还插在口袋中的人,正对他们微笑,“这么有力气,怎么不留着大会上用?”

听着熟悉的声响,樱木惊呼,“洋平!”

“你们很想打吗?”洋平从刀背上跳下,拿起南烈丢下的木剑,“我跟你们打,一起上吧。”

“水户洋平…”泽北皱着的眉头念起了名字。很快,他就伸手指向了洋平,“他就是那个大一,就独自一人挑下了剑部、空手部、柔道部的人!”

“你说什么?”三井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个传奇人物就是他?”

“没错,就是他。”泽北的声音有点兴奋。

那 天是他们进入大学的第一天,他兴冲冲的跑到柔道部报道,结果被学长拦在了门外。后来他听到有人说,里面有个人正跟三个部门的学员挑战。他好奇就一直在门外 等,足足等了二个小时,他才看到一个满脸笑意,看起来很帅气的人从里面走出来。起身想追上去的时候,他发现训练室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

那些人都是三大部门的厉害人物,特别是那三个部门的主将也在那里。以前就听说深大的剑部跟柔道部在区大会上拿过冠军。

他没有想到那人在独自把他们全部击倒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受伤,太匪人所思了。

不过,这件事最后还是被隐瞒了下来。三大部的人觉得这样太过丢脸,不准任何人说出去。等他升到三年级,学长们也都毕业了,这件事也跟着这样不了了之。

“洋平”樱木跑过去,拉住了他。

如果三部门中的传说人物就是说洋平,那山崎出手不是摆明了找死。

“好了没有?”洋平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关爱。

当初会放弃进其中一个部门,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迟早会踏入这里。他不想看到那悲伤下的笑脸,所以选择了毫不后悔的离开。

“嗯,回去吧。”樱木笑着揽过了他的肩,“晚上有什么菜?”

“你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买。”洋平微笑着丢掉了手中的木剑。

他不想知道花道现在爱不爱他,他只是明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他已经接受了他,到他完全可以放下那个已逝的爱人,眼中只会留下他的身影时,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全部占有,然后很认真的告诉他。

他比那个叫流川枫的人,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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