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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男人都是智障 番外一

作者:yvaine

 

【番外1】Tri- Karma(单词自创,大概翻译叫做“三次缘分”)

【上】

“嘿,你的东西掉了。”

 

前方身穿麻棉休闲上衣的红发青年举起老式胶片相机回头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广场上的一大群白鸽腾腾四飞起。扑闪的灰白鸟翼间,有着奇异发型的男人半举右手,在青年镜头里歪头笑得一脸温柔。

 

以上和电影中浪漫爱情发生的开头相似的定格一幕,发生在洗练如清湖的秋空下,时间下午三点左右,地点这座中世纪广场白色纪念碑前,背景画面是舞动着花花绿绿旅行团旗喧哗而过的外国观光团客以及穿梭在人群中各式各样的单车。

 

这是三十五岁的仙道彰和二十八岁的樱木花道第一次见面。

 

仙道彰手中樱枫对绣正反两面的传统护身符,小小的,却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圆鼓鼓像个迷你玩具篮球。

 

樱木花道平时总是将它挂在脖子上贴身戴着,但在抵达荷兰当晚,一直佩戴的黑绳无端断了,他只好取下来搁在上衣侧袋里。也许是刚刚掏胶片时不小心带出来掉在地上,如果没人捡到,在这人来人往的广场恐怕就再也找不回来。

 

他摸摸口袋,眯眼远远看到仙道彰右手指间红色淡去有些老旧的小东西,一眼就确定是自己的所有物。他拨开人群快步走到仙道彰跟前,一群白鸽又扑腾下来,落在他刚刚离去的那小片空间里,静静啄着地。

 

“是我的,谢谢!”他用流畅的英语对仙道彰表达谢意,摊开手到他掌下。

 

秋日的阳光很温和,空气里游浮着并无凉意的微风。仙道彰在樱木花道朝自己走来时,感觉到一股热浪袭向自己。他这样目不转睛看着他,才发现阳光下那一头发梢有些翻卷的半长红发,像是被微风拂过的火焰般,散发出无尽的热浪。

 

红发,蜜肤,琥珀深眼,醒目面廓,是西班牙人吧?声音低沉有力,一丝磁性不过度,正恰到好处,像那位出名的情歌王子。

 

“不客气!”仙道彰回答着,护身符从他指尖下落到樱木花道张开的手掌里,见眼前的人很宝贝这个小物品,他一时兴起,开了个小玩笑:“小心别再掉,这里人多,下次我可不一定能跟在你身后捡到再还给你。”

 

“哈哈……多谢!”樱木花道感到尴尬,他抬眼认真打量仙道彰,这人个子比自己高一点,眉目深刻,估计是混血,发型怪异,说话挺客气,就是有些奇怪。他见对面男人眼角带着深邃的笑意盯着自己看,联想起前两天在飞往荷兰史基浦机场的航班上,他去机尾巡视路过客舱时,被一个外国人拦住骚扰时脸上轻浮的笑,就突然觉得恼火起来,考虑到对方帮自己找回失物,不好发作,咬咬牙收回手就和仙道彰告别。

 

樱木花道走得极快,他穿过身后早已换了好几批的人群,消失在广场后方。

 

仙道彰有些诧异对方的突然离去,他习惯性摸摸鼻头,对着空气说了句再见,就朝着广场另外一个方向慢步而去。

 

本来想要最后好好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突然发现原来熟悉的一切变得陌生起来。仙道彰在广场附近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那群白鸽纷纷落落的地方。

 

日影西斜,广场人的人流散去但马上又有新的旅客聚集来,连续不断,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仙道彰立在人群里,觉得自己这样漫无目的在同一个地方简直是浪费时间,他的夜生活可从来都是轻松享受的。这样想着,他向上捋了捋头发,踏上两个小时前樱木花道走过的路。

 

他一路上很悠闲,像个初来乍到的观光客,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对每一个朝他侧目的女人男人都给出适当的回应。直到一座老式教堂旁,他停下来站在旁边,双手插兜看着长长窄窄的旧街两边。

 

黄昏的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迷雾,稀奇古怪的招牌下,肤色百异的人进进出出,暗红色的格子间,女郎们争奇斗艳。在这座城市生活好几年,这个地方他来过不下十次,每次都能体会到不一样的乐趣,可这一次他望向街的另一头,只感到无聊无趣。

 

或许老了,他调侃自己,打了个哈欠,又沿着原路回到广场上。

 

暗灰的石式建筑,在霓虹璀璨里淡化棱角。秋空的夜晚无星,只有一个光点一闪一闪直线移动。

 

仙道彰就这样望着天,在人来人去的广场中站着,像一尊昂头深思的雕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后人潮开始剧烈涌动,喧哗不断。然而这些都似乎在他意识之外,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反应。

 

他还是双手插兜背站着,直到周围出现各种语言的警告声,其中一句日语近在耳背:快让开!他恍然间回头,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翻外地。向前一步倒下的时刻他下意识想抓什么挽救即将趴在地上的悲惨命运,结果不幸的是正是撞向他的人,同样重心不稳。于是他在倒地时后背压上来一个温暖的躯体。

 

暖倒是暖,只是差点把他两排肋骨给砸个粉碎。

 

“对不起!没事吧?我…我…有什么问题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身上的压迫感骤然离去,一双属于成年男人的手伸过来扶他坐起。

 

仙道彰从半眯的双眼中看到樱木花道神色紧张掩不住慌乱的年轻面孔。

 

他站起来垂着头拍拍前身的灰土,扶腰站直,笑道:“医院就不必了。你介意陪我去喝一杯吗?”他把手自然地伸出去,摆好相握的姿势。

 

“怎么是你?”樱木花道在发现被自己撞翻的人是不久前在这个地方捡到自己东西的仙道彰时,心里的愧疚包括先前的感激瞬间变为零值。他,打心里不喜欢仙道看他的眼神。

 

那个时候他与仙道彰匆匆告别后,收拾好心情继续一个人的城市探索。来到红灯区,他怀着好奇的心态决定认真看看这座城市有名的人权开放区。下午人烟稀少,店还没开门,他一个人逛了逛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沿着那条街一直走下去,后来东穿西走,就迷了路,也不知道绕了几圈又由一条小巷回到红灯区。这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白天安静地像个住宅区的地方早已变成另一番天地。

 

灯红酒绿,雾蒙烟绕。樱木花道从乌压压人群头顶看到前方那座标志性的教堂建筑,欣喜若狂:总算找到出去的路。可就在这一晃神期间,他被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人群顺带挤进一家暗得五指都看不清的房间里,而那房间聚光灯汇集的表演台上,正上演着一场人类原始运动的真人秀。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被这露骨的行为震得一时找不到大脑的边际。潜意识里飘忽忽地朝黑暗中另一处微弱的亮斑挤去。好在他身高体力力量各方面有着绝对的优势,稀里糊涂间就回到灯火辉煌的街上。出来后,他大大吸一口气,又被从旁边一家大麻店弥漫出的味道给呛了个半死。他忍不住狂咳起来,而这时他身侧的透明玻璃窗里一个吞云吐雾的男人竟对他诡异一笑。

 

樱木花道狠狠瞪他一眼,稳定好情绪,又继续往前。一路上,他感受到两边无数人向自己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简直像是被一群毒蛇盯住一样,糟糕透了。他这样想着,步子也越来越大,在熙熙攘攘中飞快穿梭。眼看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可万万没想到,在他走到那座教堂旁,对面暗红装潢的店里走出几个身段妖娆火辣性感的女郎,身体几乎全裸,开始围着他跳起艳舞。他半举着双手,脸在同一时刻红透了,头顶笼着的橘黄色路灯光影,像滋噜滋噜腾起的有色水雾。他整个人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女郎们动作尺度越来越大,暗示的意味越来越浓,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开始欢呼起哄,有人吹起尖锐的口哨,气氛渐浓,热烈到极点。樱木花道进退不是,不知所措,心一横,闭眼冲开女郎和围观人群的包围,朝广场狂奔去。

 

对他而言更不幸的是再次撞见仙道彰。他甚至开始怀疑都是眼前这个笑得装模作样的家伙摸过自己的护身符,把自己所有的好运都带走了。明明上午他悠哉悠哉玩得很开心很顺利。

 

仙道彰并没有对樱木花道的不善口气有任何反应,他脸上的笑不变,用日语说了一句和花道的问题完全无关的话:“原来你是日本人。”

 

“不关你事,见到你真倒霉!”樱木花道嘀嘀咕咕孩子气抱怨着,他啪地拍开跟前的手,皱起的眉宇间全是嫌弃。樱木花道对仙道彰的敌意和不满,要说起来也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仙道彰这种意味不明看他的眼神其实并不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只是他偏偏对仙道彰的特别敏感和嫌弃。

 

“希望别再碰到你…”樱木花道总是比仙道彰先说话。他把掉在地上的相机捡起来,挥挥手就匆匆跑了。

 

“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仙道彰也挺郁闷的,他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却受到如此不待见,这对于他而言是完全不科学的。视线触及到地上被遗落的小护身符,他挑挑眉:“还会再见的,我想…”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护身符,朝樱木花道离去方向挥挥手,他嘴角笑得更深了。

 

【下】

仙道彰一向跟条直线似的心情难得出现一次巨大的抖动。此刻他需要找一家安静的酒吧或咖啡厅待会儿才好。

 

沿着广场前的运河缓步而下,从运河小桥上穿过到下一块陆地,顺着右侧往下,他到了拐角处这家以前经常光顾的小酒吧。

 

但是,平时安静少人的这里今晚并不太平。

 

仙道彰一眼就看到那头在夜里也同样灼热而醒目的红发。青年面红耳赤,与几个高大的欧洲男人发生争执,看架势估计再搁会儿就该大打出手了。

 

“有什么话,咱们冷静下来说清楚。你看我朋友完全不明白你们说什么。”仙道彰上去拉开发火的樱木花道,伸手制止将要扑上去的拳头,对摩拳擦掌的几个男人用荷兰语做了解释。他适时出现遏制了将要恶化的事态。

 

三个荷兰人扫了眼仙道彰和樱木花道的身形,心里掂量下也打算先把事情问清楚。

 

一个光头猛抽几口烟说道:“你男朋友太多事。”他用掐着烟头的手指指酒吧门口,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蜷起双腿蹲坐在地上,只露出一个头顶。

 

仙道彰一看就知道那是个异装的男人,心想坏了。

 

被仙道彰拦在身后的樱木花道,见光头粗鲁地指着那个“女人”,就跟触了他逆鳞一样,他拍开横在身前的手臂,想冲上去给那个光头就地一脚,还好及时被仙道彰给抱住腰。

 

“放开我!今天这事大爷我管定了,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樱木花道现在也是在火气上,怒气腾腾的。

 

“那是个男人,不是女人…”仙道彰也挺诧异的,感情这家伙其实是个热血爆脾气,情况都没弄清楚,就来替人出头。

 

“什么!?”樱木花道听了圆瞪着眼,完全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仙道冲他点点头,朝那边努努嘴:多明显啊,你看。这时那个“女人”已经走到光头身边,和他旁若无人地接吻。

 

仙道彰感觉怀里温暖的身体轻震一下,才发现樱木花道简直跟被雷击中一样傻在那里。他凑到他耳边:“人家是homo,有点特殊癖好而已。”

 

“同性恋??”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大声,还带了点愤怒:“同性恋就同性恋,但是干嘛要在路上做些让人容易误会的事情,还以为是个女人被欺负…害自己都没来得及回去找丢掉的东西,现在肯定找不回来…”他的思绪飘得有点远,又咬牙又皱眉,结果就被对面的人误会了。

 

“怎么,瞧不起同性恋?”这一吼,周围又聚集上来几对同性恋人,一群人交头接耳起来,脸渐露不满之色。

 

仙道彰见情况不妙,松开手站在樱木花道旁边。

 

“喂,刺猬头,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我们歧视同性恋。”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

“人家喜欢嘛,我们也管不着…”

“…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刚刚说如果你亲我一下的话,就一笔勾销,不起诉我们。”

“什么!!为什么??”

“这表明我们和他们一样啊。”

“不可能!大不了打一架。”

“嘿,人越来越多,我们打不过的吧…”

“……”

“要不我亲你一下也行…亲嘴不行啊…那亲脸颊?”

“不行!怕死你一边去,我自己对付他们。”

“在这里因为歧视同性恋的原因和一群同性恋大打出手很丢日本人的脸啊,你不觉得吗?”

“…谁歧视同性恋了啊…唔,没关系的,大部分人都认为我是欧洲人。”

“可你刚刚一急之下说日语了。”

“……”

“要不我们跑吧?”

“这样更丢人好不好?”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聚集过来的人多起来,大部分都是男性情侣,仙道彰说完这句话,拉着樱木花道就朝来的那个方向跑去。耳边的风呼呼直刮,他被仙道彰拉着往前跑,本来就有些路痴的他在光线朦胧的夜晚更是摸不清东南西北。

 

两人跑了好一会儿,最后拐进一条窄窄的斜街,仙道停下来转过身。樱木花道没察觉猛地撞到他后背上,磕得鼻头生疼,他抬眼不满瞪着仙道彰,却在那一瞬间突弯下腰将双手压在膝上试图压抑,结果没忍住,抖着肩沉沉笑起来。

 

周围太安静,只听得见他开怀的笑声。

 

“刺猬头,你的头发,太好玩儿了。”他笑得眼角都已经飙出泪来。

 

仙道彰摸摸额头,发现因为奔跑出汗的原因,特立独行的发型塌了一小部分,现在怕是有点像只落水刺猬。但他并不在意,随意顺了两下,扶正笑得东倒西歪的樱木花道,将掏出来的护身符在他眼前晃荡:“呐,这个,又被我拾到,所以作为报答,陪我去喝两杯吧,况且刚才本来我是去那家酒吧喝酒的,结果…”

 

斜街两侧从窗户逸出来的光线在仙道彰脸上投射出阴影,从下往上看去,有些高的颧骨透露出真诚。两人刚刚共同“进退”成功“大逃难”,又见到他狼狈的窘态,这无疑让樱木花道对他印象有了好转,更何况如此宝贝的护身符失而复得,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这个邀请。

 

两人就近选了一家靠近运河的酒吧。樱木花道刚在中央吧台坐下,服务员就送上来一杯酒。

 

“咦,我还没点呢。”他看看同样刚刚坐下的仙道彰,带着疑问的眼神询问他。仙道彰耸耸肩,表示不太清楚。

 

“有位客人请你的。”服务员解释完端着盘子走开后,有位高大挺拔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酒往樱木花道跟前一站:“你好,我叫欧文。怎么样?可否赏个脸?”男人长得非常帅气,拿起酒杯优雅地轻碰一下被他搁在桌边没动的酒杯,又举起杯冲他笑。

 

“谢啦!”虽然被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请喝酒好像有点奇怪,但见对方很友善,樱木花道也冲他笑笑,两个人都豪爽地干掉一杯。

 

接下来欧文自然地坐在花道旁边,又叫了几杯酒。因为提到自己是西班牙人,樱木花道立马跟他称兄道弟起来,说说笑笑间酒又没了。

 

仙道彰在一旁边喝酒边看着,也不说话。

 

樱木花道显然平时不怎么喝酒,几杯啤酒下去,人就有点犯迷糊:“好小子,够胆,下次回西班牙我们约好…干点什么好…”

 

欧文伸手轻捏着他红通通的耳垂,脸慢慢靠近他,诱惑似地说道:“去斗牛…翻飞的红布如你般热情似火,是我的最爱…晚上去我家好吗?我们可以提前感受一下家乡斗牛士般的火热…”

 

樱木花道觉得脸上热气弥漫,极不舒服,皱皱鼻头往后移,边移边嘿嘿笑:“不行…好难受…”

 

喝酒有点太急,他感觉到胃里面开始翻涌。正想站起来时被身后一双手拉着靠上一个人的身体。欧文的手在空中落空,不爽地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所谓的罪魁祸首仙道彰,坐在吧台旁正把樱木花道拉过来抱在两腿间,像对待恋人一样温柔地哄他:“喝下这杯水,就不难受了。”

 

樱木花道听出是仙道彰的声音,拿过眼前小玻璃杯,摇了摇,一仰头就给喝得一干二净。一杯纯龙舌兰下肚,喉咙跟火烧似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股子味儿,就被扳过头结结实实给吻住了。

 

仙道彰碾碎口中含住的几片柠檬,灭顶酸味袭击味蕾时,他保持着微笑,镇定地将清凉的柠檬汁推入樱木花道口中。酸汁和残留烈酒一接触,只剩下淡淡的清甜。仙道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开始深吻猛烈挣扎起来的樱木花道。

 

而对于樱木花道而言,这简直是场大灾难。酒气上涌又给生生憋回去,他浅色的眸子开始冒出火焰,烈酒后劲上来,一急之下呼吸不畅,醉意渐浓,一不小心就头昏眼花陷入半晕状态。

 

“他是我的人。”仙道彰抱着已经没力气反抗的樱木花道对欧文自作主张地宣告占有权。欧文心里觉得挺遗憾,看上的原来是有主儿的。他又不舍地看了樱木花道一眼,悻悻然走开了。

 

“你还真会招人啊,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就跟他回去?竟然如此,今晚就跟我回去吧…”仙道彰亲了亲樱木花道的头发,颇有些无奈。

 

第二天早上樱木花道支着昏昏沉沉的头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一个男人从身后环抱住躺在陌生的地方,整个人都快气炸了。他慌里慌张爬起来穿好衣服,摸着莫名其妙发疼的后颈,想起昨晚上意识半清醒半朦胧时被仙道彰给灌了一杯烈酒外加一个让他男子气概全部丢尽的吻,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将他拎起来暴打一顿,他的手机自动开机正好有一通电话打来,他憋红脸结结巴巴对从西班牙来看他的母亲撒着漏洞百出的慌,咬牙切齿踢了睡得一塌糊涂的仙道彰一脚,就急匆匆离开了这里。

 

仙道彰在太阳晒进屋时才悠悠醒来,怀里空空如也,房间里也没个人影儿,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当他光脚下床看见地上孤零零躺着的护身符时,发觉昨天一天都不是梦,他甚至冒出一个想法:说不定这世上是有上帝的。

 

他把残留着樱木花道淡淡气息的老旧小东西放在嘴巴亲吻一下,说道:呐,要是你真是他和我共同灵见的护身符,那就日本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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